怂得要死的顾辽and关嘉正在关嘉公寓里喝着小酒,和闻复视频。
问为什么关嘉和闻复老是视频?因为他们俩一样,万花丛中过,无数的八卦消息在身,按照关嘉说的,需要随时进行技术交流。
“我必须向你控诉一下靳宴,真的,那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视频里迷之角度对着屏幕的人懒懒的回复一句,“他是一条披着狼皮的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在装无辜!我今天就看见他把小野花泡到手了!这才几天?!前几天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强行给人家推销房子呢!?我心想这种人都能顺利把小野花捞到手,这简直天理难容好吗?!”
闻复:“哦。”
“………”
旁边顾辽无情的笑出声来,“我说关嘉同志,你们这哪是技术交流,你完全是在向闻复哥求取经验好不好?不是告状就是吐槽,最后再仔细听着人家的回复,改天就用在女人身上。关键是人家还不稀得搭理你。”
关嘉砰的一下把酒瓶子磕在吧台上,然后把脸怼近了屏幕,凶巴巴的,“闻复!你就不能走点心?!”
闻复在镜头外莫名嘶了一声,然后屏幕里的人晃动一下,又重新对上,“我并不想和你走心。走肾你又不行,请问你用什么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有这个闲聊的空档他都可以带女伴出去吃顿饭了好吗?
关嘉表情扭曲:“闻复你做个人好吗?!小心你哪天死在床上!”
“总比你不是死在车上就是死在客厅里吧台上好些。你到底说完了没有,我要忙了。”
“你忙?!您可真忙,闻家的公司你都没管过,产业你也不过问,家都不回,请问你忙着当妇女之友呢?”
闻复并没有那个闲心回答他,慢悠悠又敷衍的哦了一声,然后利索的挂了视频,“忙”去了。
关嘉气得把手机扔在了地毯上,然后看向一直舔酒瓶子的顾辽,
“幸好还有一只小雏鸡陪着我。”
顾辽:“…关嘉你他妈站住!老子不拧掉你脑袋!”
——
“出去。”
“先生,刚刚不还是好好……”
“出去。”闻复声音仍然懒懒的,但是已经冷了一个度。那女人怏怏的没了再说话的勇气,抱着衣服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刚才靳宴发了消息给他,说又看见闻立带着女人去公馆吃饭了。和一群人一起,身边带的女人和昨天那个还不一样。
闻复并没有多大感觉。
他从桌上拿了烟,懒懒的点燃了,拿在手上,没有骨头似的弓着腰身靠在沙发上。他是多久学会抽烟的来着?
哦,十三岁的时候。
他的父亲好不容易回家待了一晚上,却被他发现父亲是待在书房抽了一晚上的烟,抽到后面不停的咳嗽,咳嗽着咳嗽着,就哭出声来了。
他那时候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大男人,抽个烟都要哭。后来他也学会抽烟了,也和父亲一样抽得很多,但还是没能理解,他为什么很少回家,回家也不会去房间里睡觉,就是待在书房,失眠到天亮一直抽烟。
现在……他咬着烟,深吸一口,姿势标准熟练,已经成了一个吸烟成瘾的人。这时候的他总算能理解闻立先生了。
不回家,是因为他在外面的人太多了,每晚的人不一样都够他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就算回家了也不去主卧,因为那里是他和母亲相爱,也是相厌的地方。至于为什么哭?
他还是不知道。
烟蒂被摁在刚才那个女人喝过的酒杯里,发出滋的一声响。
闻复突然就觉得没了意思,喝酒没意思,抽烟没意思,玩女人更没意思。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在哪儿?”
…
“小乖?”
靳宴放轻声音叫了她一声,可是某人吃饱喝足,已经买副驾驶上睡着了。
肥波一只鼠霸占着后面,和它堆成山的口粮作伴,一点儿没在意前面发生的事,也没那么心思再去想靳宴到底是不是江烬那个恶魔变的了。
管他是好是坏,反正给它买了口粮的就是它祖宗。
喊了一声还没醒,靳宴轻勾着嘴角,解了安全带,俯身在傅眠唇瓣上印下一个亲亲,
“小乖?”
还是没醒,继续亲亲。
重复了两三次,靳宴心情越发的好,像是玩游戏一样玩上了瘾,自顾自的边喊边占便宜,餍足的表情让整个车里都是春暖花开的氛围。
肥波就当自己又聋又瞎,听不见也看不见,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还心安理得的趴在它的瓜子袋上睡觉。
不过它又聋又瞎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的,比如车对面那辆车里的人,五感尚且完好。
“这简直就是禽兽!”关嘉脑袋探出车窗,吊着的手都跟着摆动起来,语气义愤填膺,“这就是禽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居然如此不要脸的占人家便宜!”
顾辽还在耿耿于怀那句小雏鸡,闻言无动于衷,甚至开始冷笑。
“人家合理,关你屁事?”
关嘉:“……小野花一定是被靳宴的脸给蒙蔽了!一个在病房里,当着处于病痛中的兄弟的面,给女人推销房子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个什么好男人!除了长得好点有钱了点顺便礼貌绅士了点,他简直一无是处!”
顾辽:“那么处于病痛中的你又是什么好鸟?你不仅长得没人家好还没人家有钱,更不如人家礼貌绅士,请问你哪来的脸说靳哥一无是处?”
关嘉瞪大了眼睛,“顾辽!你到底站哪边的?!”
顾辽冷笑,“老子站在正义的那边。”
“………”
那车里两个傻逼眼神炽热到车里的温度都变高了,靳宴想不察觉到都难。
他叫醒了傅眠,牵着她下车,看都没看对面车里的两个人,直接拉着她进了前面那栋公寓。
“每天都要去给莫川上课?”靳宴捏着她的手指,皱着眉问道。
傅眠打了个哈欠,“对啊,他妈妈都预付了工资了…哦,不对,是一周就去三次。”
刚醒来,迷糊到啥都忘了。
靳宴好笑,手掌抚在她后脑上,轻推了推,“这么不清醒,不怕莫川恶作剧?”
傅眠呆呆愣愣的摇头,“他弱得像只小鸡崽子。”
靳宴的笑都有些憋不住了,“………”
不知道顾雅和莫殷听见这话,是什么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