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要求透明办案,赵萝留下的录音笔也很快被公布出来,录音里直指十几个强迫艺人陪睡的投资商和导演,还有汤强逼迫她和投资商进行****的事实和谢姓投资商残害女艺人身体,逼迫女艺人吸毒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让人震惊。
事情闹得前所未有的大,圈里所有艺人都停了自己的宣传,沉默下来,胆子大些的,站出来证明这些都是真的,胆子小些的,都被经纪人勒令不准上微博。
傅眠受的波及最小,她在国外进修,这是谈敏和公司发了通稿证明的,没人怀疑。
而且沈氏出来说明了经纪人汤强逼迫艺人陪睡的事实,解释公司已经在两个月前和汤强以及赵萝解约,原因是赵萝企图勾引总裁上位。并且公司愿意配合警方,提供“幕后凶手”的线索。
警方官方箭头直指网友,解释说赵萝自杀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网络暴力,网友们不敢再大肆评论,网上安静了很多。
接下来一个月,赵萝揭露出来的那些投资商和导演纷纷落马,被判刑,被罚款,被禁止出境。汤强和谢姓投资商判刑最重。
汤强逼迫艺人陪睡,虐待艺人,与赵萝自杀有直接关系,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五年,谢姓投资商强迫女性卖淫吸毒,残害女性身体,被国家妇联起诉,被判处三十六年有期徒刑,被罚款高达五千万。
其他投资商也多为大公司的管理或者负责人,被点名批评并罚款之后,各公司股价暴跌,为了保命只能卖出股份,一个月下来,破产清算的公司不少。
而沈氏因为帮助警方办案,对这些公司再清楚不过,在警方的默许下,疯狂收购股票,合并那些公司,纳为己有,短短一个月,沈氏的版图又扩大一倍,在国内站稳了龙头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
————
傅眠在克特林待了半个月,又去环球旅行了一段时间,等到赵萝的事尘埃落定后才回国。
因为这件事的冲击力,加上政府的管束力度加大,网上戾气少了很多,娱乐圈的活动慢慢恢复过来。
这时候回来是最好不过的。
可是傅眠觉得这时间非常的不近人情。因为她在外面潇洒的时候,肥波突然告诉她,距离和沈弋同居然后那什么的期限只有不到半个月了。
在这半个月里她必须完成这个糟心的任务,否则气运无法吸收,她随时都会回到一感冒就面临着去世的状态。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
半个月!
半个月能干什么?正常的感情生活里,半个月的时间只能从拉小手发展到亲小嘴儿!
更何况她和沈弋那就是形式上的感情,连拉小手都没有过!怎么才能突飞猛进到同居的阶段?
她想得入神,谈敏把她从机场接回公寓的时候,她脸色都还不太好。
最近事情多,谈敏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离开了。
她一走,傅眠就能和肥波好好理论一下了。
“你不如再说清楚点,我该怎么霸王硬上弓?”她狞笑着问。
肥波语气兴奋得很,“办法多得是!下药!喝酒!选一个电闪雷鸣下大雨的夜晚,情趣衣服加抛媚眼,没有男人忍得住!”
“………”傅眠一言难尽,“你又是在哪儿看到的这些?”
肥波:“我的新宠,《霸道大叔,别想跑》里最精彩的情节!”
“………”眼睛痛,头痛。
不过虽然这主意很烂,但是……她决定试一试。
“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不要脸!”
“闭嘴!”
当晚,沈弋收到来自棠梨的一条消息。
【梨丫丫:哥——傅姐回来了。她好像很不舒服,躺在公寓里饭都没吃。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沈弋回办公室的脚步一停,片刻后对着身后的助理说,
“晚上的安排多吗?”
助理看了看安排表,“有个饭局。”
“推了。”
他拿上衣服,迈步离开了公司。
公寓楼层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稍微重了些,感应灯就亮起来。
沈弋手里有傅眠公寓的钥匙,所以他没敲门,直接开门进去了。
傅眠听到开门的声音,猛地回过头去,她眼眶还有些泛红,鼻梁也红红的,穿着睡裙光着脚丫坐在茶几前面的地毯上。
沈弋就站在门口,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良久,他反手把门关上,沉闷的一声响后,他难耐的滚了滚喉结,眉眼隐在门口的黑暗里,依稀看得见好看的轮廓。
“怎么了?”
他声音也发紧,有些喑哑。
傅眠心里紧张,又带着一种兴奋。
“我…我穿了几个小时高跟鞋,脚有些疼。”
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她嗓音里带着鼻音,声音听起来更像撒娇了。
“脚疼?”
他终于从黑暗里走过来,低垂着眉眼去看她的脚丫子,仿佛真的没看见她穿得多清凉。
傅眠动了动脚丫子,把发红的脚丫子伸过去一点,睡裙因为她的动作往上滑了些,从膝盖滑到大腿。
沈弋眼睫轻颤一瞬,然后半蹲着,握住她的脚踝。
“不是让你别穿太高的高跟鞋?”
声音干涩得和沙子刮过喉咙一样,还装老实人。
她咬着唇,脚丫子一抬,从他手掌心里挣脱出来,直接踢在他怀里。
沈弋终于抬头看她,也不说话,就沉沉的看着她,视线如同猎鹰,让人心惊。
“…沈弋,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有问题吗?”
沈弋喉结上下起伏,“哪里有问题?”
“我们很少见面,没有一起做过一件事,从不牵手…接吻,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
房间里响起他轻轻的哂笑,她一下停了声音,有些不敢再说下去。
“所以你在考验我?”他温热的手掌挑着她睡裙的吊带,问她。
傅眠抬手揪住他那只手的衣袖,语言错乱,视线偏移,“我…我给你买了对袖扣,当作上次…上次你说的礼物。”
说完又觉得自己脑子瓦特了,难堪的咬着嘴唇。
沈弋轻笑一声,“那我明天就戴你买的那对袖扣——明天你给我戴?”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明天,让她戴?意思是说,他要留下来么?
他毫不躲避的和她对视着,沉寂的黑色瞳孔里全是她的身影。
她心里一下就安定下来,胆子大了许多,柔若无骨的手抚摸着他的下颌,然后像条鱼儿一样滑进他领口里,沿着喉结摸到锁骨。
沈弋还是看着她,面不改色。但是呼吸重了些。
她没察觉到不悦,胆子更大,跪着直起身来,扑到他怀里。还有些粉红的眉眼带着魅色,凑近他嘴唇时,她的呼吸都有些乱。
像只紧张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