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仇安杰的已经拉开了自己腰带,宽松的裤子掉在地上,伸出去的手落在叶翕音紧紧束缚着腰身的缎带上。
看来今日是难逃此劫了……
叶翕音面上虽尚显平静,心里却不禁凄凉一笑。
她虽未想过嫁人,可仍不甘心把自己这副清白的身子交给仇安杰这种畜生。
早知如此,还不如给景辰呢,还能还一还欠他的人情。
心底蓦地冒出这个念头,叶翕音先是一愣,接着不由烧红了脸。
缓缓闭上眼,叶翕音开始琢磨等这事儿过了,她若能活着出去,用哪种方式杀仇安杰比较解恨……
心里正琢磨,感觉正解她腰带的手突然松开,耳听“扑通”一声闷响,随后就没动静了。
等叶翕音再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下巴突然被人用力捏住,抬起,最后嘴就被狠狠地封上……
鼻息间随着这个吻涌入再熟悉不过的沉水香韵,叶翕音原本想挣扎的本能,瞬间被这股熟悉的气息平复,周身的所有触感,都在明确又兴奋地给她传达一个信息——她安全了。
安全了,却被这熟悉的气息生生逼出了眼泪。
景辰因为亲眼目睹刚才那一幕,心里原本正憋着股火气,突然尝到淡淡的咸涩,同时感觉到怀里娇小的身子不住地微微颤抖。
神池瞬间被这一连串感知唤回理智,景辰蓦地松开叶翕音。
“别哭,是我来晚了”景辰语声低低地,轻轻揉着叶翕音被绳索捆得红肿的手腕,顺带温柔地轻拭去她腮边的泪。
地牢的冰冷,跟景辰怀抱的温暖,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对比,甚至他突然结束抽身的时候,她竟然感觉有些空落。
安全感转瞬间失而复得,让叶翕音只想尽情汲取面前这幅胸膛的坚实和温暖,将脸埋入景辰的怀里,叶翕音忍不住蹭了几下。
景辰感受到了叶翕音的无助,拥住她的手臂亦缓缓收紧,耐心等着她心情平复。
耳边听着景辰浑厚的心跳,叶翕音的心绪很快恢复了正常,从他怀里直起身子,叶翕音抿了抿唇,低声道:“这不是久留之地,你该早点提醒我……”
景辰却不以为意,将她依旧冰凉的小手收入掌中:“区区总督府,还不至于让我放在眼里,现在感觉可好些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叶翕音点了下头,才刚站稳,低头就看见翻到在地的仇安杰。
仇安杰此刻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呼吸尚正常,显然是被劈晕了。
叶翕音默默咬了咬牙,挣开景辰的手,走过去照着仇安杰身上狠狠踢了几脚才算解了些气。
难得看叶翕音这样气鼓鼓的小模样,景辰薄唇带笑:“此刻不是收拾他的时候,你放心,这笔账我迟早跟他算。”
叶翕音想起自己刚才被掠进来的时候,并非仇安杰一人,还有个年轻的灰衣男子刚离开不久,便也不敢耽搁,很顺从地随景辰往外走。
只是叶翕音才迈腿,就觉得身上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净,腿脚软地连站都站不住。
景辰眸中笑意加深,附身将人捞进怀中,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宝贝,这个一向镇定自作的小东西,这回总算知道害怕了。
也好,偶尔让她尝点苦头,就知道乖乖待在他身边有多幸福。
被景辰抱着,沿着石砌的台阶走出地牢,叶翕音此时才发现,原来关她的地牢出口就开在仇安杰的书房的书架后面。
叶翕音现在已经确定,这座地牢就是把叔父折磨致死的地方,怪不得当初仇安浩在府中没有找到叔父,那个时候,叔父一定是被关在这个地牢里。
而仇安杰对外则做出叔父已经离开的假象。
叶兴荣那个笨蛋,居然还在为害死他爹的仇人卖命!
叶翕音想起叶兴荣就一肚子气,只是眼下还不是生气的时候,仇安杰为何要折磨叔父?他到底想从叔父身上得到什么?仇安杰又让叶兴荣去寻找叶家的什么东西?
这一连串的疑问急需解开。
回了瑞福祥后面的小院,将叶翕音安置在她平日歇息的房间里,景辰准备出去吩咐下人预备沐浴用水,衣袖却被叶翕音拽着不肯松开。
“你去干什么?”叶翕音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巴巴望着景辰,难得流露出明显的依恋。
叶翕音这幅娇柔的模样落入景辰眼里,险些把他的心化了,抬手轻轻抚了抚叶翕音的发顶,景辰低柔道:“我去给你准备洗澡用水。”
叶翕音这个时辰回来,又是这样一副穿扮,景辰不想引别人对她误解,更不可能让卫小海去给叶翕音准备洗澡水,只有亲自动手。
叶翕音没再说话,只是白皙的小手始终握住他的衣襟,就是不肯松手。
景辰静静地凝着叶翕音柔美的眸,伸手将人圈入怀中,下巴轻轻蹭了蹭叶翕音毛茸茸的额角,语声格外低,格外温柔:“好,不离开,听你的。”
将身子圈成一个小团,叶翕音闭上眼,枕着景辰的手臂养神。她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没经历过刚才那样的凶险,此刻想来无比后怕。
若是刚才真的被仇安杰得逞,她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景辰……
彻底离开这个男人么?
叶翕音感觉心里突然一阵抽疼,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舍不得。
不知被景辰抱了多久,叶翕音原本冰凉的手脚渐渐缓和过来,身体里从地牢带出来的紧张感也逐渐散去。
缓缓抬起头,叶翕音抽出身看向景辰。
低头对上叶翕音的明澈美丽的眸,景辰宠溺地抚了抚她有些乱的发顶:“还是洗个澡,可以睡的更舒服。”
刚才没听见他有动静,叶翕音还以为景辰睡着了,此刻见他仍很清醒,叶翕音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欢喜,难得乖巧地低应了一声。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身心彻底舒缓下来,等叶翕音从净房里出来的时候,景辰也已经换上了宽松的雪锦睡袍,显然也同时洗过了澡,身上尚留松花澡豆的清香。
叶翕音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同样材质,就连样子的几乎相同的睡袍,脸微微有些发热。
此刻他俩这幅穿扮,实在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