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就跟我一起前往佛院。”
张昆笑着给边军安排了一个不可能再轻松的任务。
“不行,绝对不行,我的边军是用来打仗的,不是用来看戏的,这次你必须给我边军安排任务,不然我回头就想办法弄死你。”
听见这样的任务,燕虹气得不行,双手叉着腰,指着张昆一通乱骂,就差把张昆的祖宗十八代给找出来挨着问候了。
见燕虹这幅模样,张昆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倒不是他故意疏远边军,而是因为,这次的对手是人类,是边军们曾经守护过的人类。
要对自己的同种族下手,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更何况,边军和内土的十二门派,除了上次爆发了一些小矛盾意外,并没有任何不快。
现在若是让边军参加这样的战斗,说不定以后十二门派还会以此为借口,向边军勒索。
张昆知道燕虹是不想让自己的手下站在一边看戏,但是,他更愿意为燕虹,也是为边军考虑。
因为这些人,都不曾敌视过他,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伙伴,和平相处至今,就算是自己和蛮族走到了一起,他们可能会有些微词,但张昆有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也绝对不会推辞。
“我可不是让边军跟着我看戏,这次我要带林语曦回佛门,肯定会遇到阻拦,如果有你们的帮助,一定会轻松很多,毕竟边军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动手。”
听见这样的解释,就算是燕虹,也没了意见。
既然张昆给边军留了更合适的位置,相比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燕虹想了想,这才点头:“好,这次听你的。”
并没有出乎张昆的预料,燕虹答应了这件事。
“既然你要送林语曦回佛门,那些蛮族你打算让谁指挥?我倒是可以代劳。”
燕虹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些搪塞自己手下的借口,他自然不会相信的,至少以张昆的实力来说,踏平佛门都是轻而易举,自然不会在意身份这种东西。就算是要借着边军的名声,那也是在他自己无法对付的前提下。
换言之,张昆给边军安排的事,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本质上,却是没有太大的用处。
反正佛门的人也打不过张昆,让边军跟着过去,顶多也就是让事情变得更加简单而已。
而这种简单,对张昆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燕虹很明白这一点,任何一个修仙世界,能力都是大于一切的。
当个体有能力超脱出群体,不需要群体的帮助,那就可以不用再纠结所谓的情分了,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说明自己的要求,然后安排人去做,仅此而已。
“指挥我有人安排,你就别想着去凑热闹了,如果你去了,反倒是不好,万一他们发现你跟着蛮族在一起,难免会生出流言蜚语,对你将来的事不利。”
张昆衷心的说到,在他的心中,这就是自己所有的想法。
他可以不用理会世俗的一切,不用理会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但是燕虹不行,他毕竟是边军的将军,可是人类边关的支柱,这份名誉还是要替他留存下来,不然,这个兄弟就当得太没有义气了。
“你安排谁去?有谁能够比我还能够入得了你的法眼?”
燕虹笑着询问道,在他的心中,自己还是有着非常大作用。
“当然是我的逆命苍生体。”
张昆咧嘴一笑,再度将燕虹的打算摔进泥土里。
“你这就过分了,我还想去凑凑热闹,你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
燕虹懊恼的一声叹息,直接走了出去,不想和张昆这个家伙说话,明明自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将军,偏偏他就是不用自己,不让自己战斗,这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就像是让一个医生不准救治病人一般,这是对天行的泯灭。
“你小子,我记住你了。”
燕虹指着张昆,撂下了一句话,然后掉头离开。
他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了张昆的喊声:“既然决定休息了,那就放松体会一下这样的生活,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等到以后再做决定,你要是想打仗,我知道不少的机会,你要是想安心生活在这一片地方,那我也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好。”
听见这话,燕虹也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
这次他并没有把所有边军带来,就算他想,这也是绝对并不会被允许的事,镇守边关可是边军的职责,哪里有放着边关不理会,回内土四处闲逛的?再者,凡是边军的行动,必然伴随着粮草问题,他们可不是入侵内土的异族,能够心安理得的从百姓哪里抢夺食物。
这次他不过是带了二十人不到,人数不算太多,动摇不了边军的根本,不止是行动更为隐蔽,粮草问题也不用担心,这倒是让他一下子变得悠闲起来。
“还真有些不习惯啊。”
燕虹惬意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心底却是有几分怅然若失。
“以前的这个时候,我都在干嘛呢。”
思绪不经意间飘飞起来:“说不定还在处理军务吧,天知道哪个小子会在哪天给我找些麻烦事来……”
“也不一定,或许,在陪着边军训练,以前这些事也没少干。”
“就算是再无聊,也能够看着蛮族的边界发发呆,哪里会像今天这样,闲得慌。”
人一旦从繁忙之中突然间缓和下来,定然是有着几分不适应的,寻常时候被各种事物占满的时间,现在却是不得不闲下来,想要做事都找不到半点机会。
“你在想什么?”
青烟不知道从哪里溜了过来,坐在燕虹身边。
“切,要你管。”
两人再见面之后,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和睦,拌嘴这种事是常有的,在过去的几天里,燕虹一闲着没事,就喜欢从她身上挑刺儿,好几次青烟都险些暴走,但是现在,她已经有些习惯了,并没有将燕虹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