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门关为何能千年而不破,正是铜门关本身,便是一座大阵!
一道道的黄色光芒顺着纹路从城墙注入地脉之中,在铜门关地下的这条千里地脉之中疯狂游走。
轰!
方圆千里的沙漠都在震动,仿佛心跳声,整座沙漠都活了过来。
地下有物体急速上升,破土而出。
无数的黄沙与泥土拔地而起,以铜门关为中心,两翼展开五百里,形成了一堵长达千里的城墙。
城墙高度不停地攀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直攀到百米高才缓缓停下。
城墙之上流转着褐色光芒,不断汲取着地脉之中的大地元气来修补自身,只要这条千里地脉不灭,城墙便永不会被攻破。
铜门关,沙漠中的一座孤城,化为一座无人可以逾越的天堑!
这就是大衍人族的第一条防线,铁城连横!
进军到铜门关外的蛮族也被这恍若神迹的一幕惊吓到了,与这蔚然壮观相比,十万蛮族行军造成的声势,就是萤火与皓月之辉的差别。
十万蛮族都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目光惊恐地望着这仿若无边无际的巍峨城墙树立在自己面前,让人内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面对这样的种族,我们真的赢吗?
“不得不承认,人族果然是一个神奇的种族啊。”阿喀什也是停下脚步感叹道。
“酋长不必灰心,等我们征服了大衍界,这些不都是我们蛮族的?”金面蛮族安慰道。
“而且,酋长你看,按理说这种时候镇关军已经守在城墙之上了,而这时候,你看却是空无一人。这说明镇关军已经放弃了铜门关了。”金面蛮族指了指空旷的城墙笑道。
“果然如此,蛮王殿的大祭司果然神机妙算。”阿喀什点头道,目光中也是带着几分激动,没想到千年来,从未有蛮族攻破过的铜门关,居然要被自己攻破了。
“等等,城墙上怎么还有人?”阿喀什眼角突然瞥到一个灰衣身影,疑惑地叫道。
金面蛮族内心一凛,定睛看去,发现果然有一个穿着灰袍的僧人站在城墙之上。
“应该是为了启动那个阵法而来不及撤退的工匠吧。”金面蛮族解释道,虽然有些牵强,但阿喀什还是点了点头,应该也只有这种理由了吧。
“酋长不必担心,我们身后可是十万蛮族战士,还能被一个小小人族颠覆了不成?”金面蛮族安慰道,这让阿喀什心中稍安。
待得蛮族临近之后,看清那个年轻武僧的真面目,阿喀什才真正松了口气,那人不过是合体修为罢了。
原先他还担心会不会这会不会是大修士布的局,想要引他们入彀,现在看来铜门关是注定要落在他们蛮族的手中了。
“攻城!”
随着阿喀什一声令下,黑压压的蛮族战士朝着铜门关涌了过去。
这座大阵虽然可以让周围千里化作天堑,但是唯一的破绽就在于铜门关,只要铜门关破了,那么整座大阵也就被破解了。
在强大的禁空法阵下,蛮族战士们只能朝着城门口涌去。
而这时,从城墙上掉下来一个人,身着灰袍,右手还提着跟破烂棍子。
蛮族重重叠叠地包围了诸深,却没有出手,对于铜门关中唯一的人类,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杀了他。
所以下一刻,诸深的水火棍就打烂了那些蛮族的头。
“果然还是这样杀爽利,前几天遮遮掩掩的,可憋死我了!”诸深大笑一声趁着蛮族一愣神的功夫冲进了蛮族群中。
在黑压压的蛮族战士之中,只看到有一人逆向冲锋,那些蛮族只要一碰到他挥舞的水火棍,便是缺胳膊断腿,鲜血洒满了大地。
“这个人,就是前几日偷袭我们营地的人!”阿喀什一眼就认出了诸深,愤怒地咆哮道。
“给我杀了他!”阿喀什下令道。
蛮族战士全都转头冲向诸深,人群之中已经看不到诸深的身影,只能看到无数的断肢残骸在半空中飞舞。
好在蛮族只修体魄,不修法术,不然这十万蛮族一起给他来这么一下,恐怕他就直接尸骨无存了。
不过即使这样,诸深体内的元气也在急剧减少,不过在这种包围圈之中,便是连服用丹药的时间都没有。
“贫僧我也是第一用这招,就让你们这些蛮子见识见识!”诸深喘着粗气道。
阿弥陀佛!
一声高扬的佛号从漫天遍野的蛮族之中传出。
诸深附近的蛮族突然像是被什么巨力撞击,倒飞而出,口中还不断地吐着鲜血。
诸深的周围十米被清出一片空白地带,诸深腰深深地躬着,浑身的经脉爆出,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乃是他在佛子试炼中得到的机缘,是一门威力巨大的上古神通,但是想要施展的要求却是极为严苛,诸深此刻便是被那天地之力灌体,庞大的元气入体使得他差点爆体而亡。
“给我长!”
在那些蛮族诧异的目光中,诸深缓缓直起了背,随着他每直起一寸,他的身形就凭空拔高数十米,当他终于傲立于铜门关前时,已经肩比佛陀金身,与铜门关城墙齐高的百丈巨人。
法天象地!
据传是从仙界遗落在下界的佛门秘传,以凡人之躯,肩比神明,修炼到极致,身形通天彻地之时,可抗天劫,摘星辰,战天道,修的便是那肉身无敌的道路。
诸深得到的不过是残篇,也不过是最为低级的百丈,却已经足以让他同境无敌!
原本闭着双眼,宝相庄严的诸深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脚下如蝼蚁一般的蛮族,笑道:“那就跟贫僧比上一比,到底谁的炼体功夫修的更到家吧。”
轰!
诸深一脚跺下,地动山摇,蛮族战士摇摇欲坠。
诸深提着那杆与他身形一样变大的水火棍,每次挥舞都带走数十条蛮族的性命。
砰!
诸深水火棍往前方一砸,大地开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缝,数不清的蛮族掉落到看不到底的裂缝之中,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