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好不过了,邓布利多教授。”加里缓缓说道。
“好了加里,让我们放轻松一点,”邓布利多给加里变出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我们两个人似乎没有什么严重的矛盾,没必要这么针对彼此不是吗?”
“你只要知道,在与伏地魔的战斗中,我从未退缩过。”邓布利多用自己最真诚的眼神看向加里。
加里的态度一下子软化下来,他坐在椅子上两根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加里你还是通知一下阿尔弗丽娜吧,”邓布利多说道,“她这两年过的可不太好。”
“今天早上我已经找到她了,现在她正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中补觉。”加里皱眉。
“好了,说说你今后的打算吧,”邓布利多把话题绕了回来,“加入凤凰社怎么样?”
“凤凰社?这是什么?”加里狐疑的看着邓布利多,他从毕业之后便少在英国出现,对于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不太了解。
“凤凰社就是我建立的组织,用来对抗伏地魔手下的食死徒。”邓布利多说道,他想要拉拢加里,一己之力便将西欧的狼人赶尽杀绝,复活之后的加里能力夸张的惊人,一旦将他拉拢到自己麾下,那么对抗起食死徒来想必得心应手。
“哦?”加里挑挑眉毛,“可是我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去反抗伏地魔吧,毕竟我家都是纯血……”
“阿尔弗丽娜呢?”邓布利多突然说道。
“她?”加里笑道,“她现在在麻瓜世界待的开心,甚至都不打算回到魔法世界了,伏地魔怎么可能为难她?”
“你以为伏地魔只是针对魔法界?”邓布利多笑道,“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加里。”
“什么意思?”
“他想统治整个英国,将巫师的地位完全凌驾于麻瓜之上,在他的理想世界中,麻瓜就是巫师的奴隶,身上要打上洗不清的印记,听命与他的纯血巫师地位最高,混血巫师次之……”
邓布利多的话让加里又惊又怒。
“他是要暴露整个魔法界?”
“如果他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么魔法界是否隐藏起来就不是那么重要了,”邓布利多轻声说道,“如果巫师全面凌驾于麻瓜之上,我们设定的国际保密法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当时玛丽二世极力反对巫师界暴露在麻瓜中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也许是为了保护他们……”
“但是现在麻瓜和我们的地位已经彻底颠倒了,邓布利多,”加里冷静分析道,“麻瓜们掌握的科技已经让我们叹为观止,这些年巫师界的技术丝毫没有得到进步,甚至巫师的魔力还在不停的退步。”
“魔法界中的大部分居民连一个铁甲咒都放不出来,我们要拿什么和麻瓜对抗?”
“想要统治麻瓜的只有伏地魔一个,可是一旦将魔法界暴露出来,麻瓜们可不管我们是不是和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到时候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没错加里,因此我们必须阻止伏地魔不是吗?”邓布利多说道,“凤凰社非常需要你这样强力的人加入。”
“加入可以,但是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没有问题,请说。”邓布利多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同意。
“我想一个人进行任务,我身上有些能力不便让旁人发现。”
“可以。”邓布利多松了一口气。
“还有,”邓布利多的心提起来半截,“我和阿尔弗丽娜需要一个更隐蔽的住所,戈德里克山谷人多眼杂,容易暴露。”
“没问题。”邓布利多的心滑了下去。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邓布利多教授。”加里伸出自己的右手,和邓布利多紧紧握在一起。
离开霍格沃茨之后,加里幻影移形回到戈德里克山谷,沙菲克宅邸中。
加里是在回到墓地的路上找到阿尔弗丽娜的,这姑娘当时正昏迷着,脸被冻的乌青,气息轻的吓人,要不是加里及时将她带到家中,她估计难以捱过那个寒冷的冬夜。
他将阿尔弗丽娜安置在自己原来的房间中,沙菲克夫妇则住在向魔法部临时申请下来的住所中,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加里耗费了不少时间将家清理干净,灰尘和蜘蛛网一并拂去,看了两眼枯死过去的黑色大丽花,想起这是母亲最爱的花,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惆怅之情。
他回到楼上房间,阿尔弗丽娜睡的正香,金色长发拢在耳边乖巧的摆放着,鼻子随着呼吸不断翕张。
他看着自己房间中的布置,怀念涌上心头。
书柜上摆放着他一贯喜爱的魔咒学书籍,一旁还摆放着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的合影,霍华德、柯娜和他们搂在一起笑的灿烂,在向上,书柜顶部,那里原本摆放着一处鸟笼,是雪鹄卡迪的家。
那次离去前卡迪被他遗弃在阿姆斯特丹的房中,好在鸟笼并没有上锁,凭卡迪的本领应该也饿不死,但是想要再见的话可就难了。
他轻声叹了口气,透过自己家的窗户他能看到博恩斯家的花园,那里荒草丛生看起来一片荒芜,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三年时间过去,物是人非……
多少人死去,还有多少人隐姓埋名满怀热泪离开故土?
“加里?”他听到身后的阿尔弗丽娜开口了。
转过头来正正好好对上女孩的蓝色双眼,里面水光氤氲,看的他一阵心痛。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阿尔弗丽娜轻声说道,鼻音浓重,看起来是被昨晚的寒风冻感冒了。
“当然不是,阿尔。”加里将阿尔弗丽娜的双手捧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我回来了。”
“你怎么、怎么没死呀……”阿尔弗丽娜挣开他的手,伸手摸摸加里的脸蛋,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泪如雨下,搂着他便不撒手。
“没事了,没事了啊。”他安慰道。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她带着哭腔埋怨道,“都快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