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鬼物就要暴露了,而他们的任务二也能开始做了。
就这样,大家休息了。
折腾了大半夜,张毓语他们也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张毓语一行人准备一起行动。
等到了阴沉木密林,张毓语看着每颗树下面都有一个造型独特的阴沉木,啧啧称奇。
可以说,每颗树木的根部,都是一个活化石。
别说三百年,就是千年也是有的了。
虽然很奇怪阴沉木的形成,但张毓语知道,在界之柱中,不可能找到答案的。
“那边,就是那边是我们出事的地方,”阿尔从却带路,人不归寻也在四顾。
在这小密林中,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迷路。
等他们找到目的地,别说石老汉的脑袋,就是风雨之后的尸体也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阿尔从却两人大惊失色,一再保证这里绝对是昨天他们出事的地方。
张毓语蹲在地上,伸手捻起腐朽的泥土,其中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时墨这个时候才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在义庄见到了风雨之后的尸体。但是却只有上半部分,没有腿。”
人不归寻仍旧难以置信,“真的是这里!当时风雨之后的身体被……一分为二。血喷溅了许多,就是周围的树叶上都有的,地上也有许多的,怎么会没有呢。”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没有声音了。
阿雅和人生如梦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被打击到的阿尔从却两人。
倒是张毓语,站起来对几人道,“是这里没错,这里有血腥味。”
“那他的尸体是不是被带走了?”人生如梦吞咽了一下口水。
现在将其他的发现联系在一起,她才想到了动手的那人或者东西想要弄个啥出来。
估计,是想要重合组成一个‘人’来。
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头皮发麻。
组成的人还能算人吗?这也太恐怖了。
不用别人回答,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但阿雅想不通一点,“幕后的那东西为什么锁定了风雨之后?”
将石老汉的脑袋悬挂在这里,就是为了引起阿尔从却他们的恐慌。接下来,三人当中真的死了一人。
想想其他的尸体,都是npc,为什么却能有玩家。
是玩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入了局?还是风雨之后触碰了什么规则?
她想不通。
张毓语环顾四周的阴沉木,沉声道,“估计当我们从乱葬岗进入那个村子,就已经身在局中了。”
“我们需要那些仙人来打破这个僵局,”时墨与张毓语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却有一个临时的计划。
其他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
——
“你们村中的负责人是谁?”
当张毓语他们从荒山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七八个白衣飘飘的男女在村口正询问惊慌不已的刘大。
刘大的腰都快要弯到地上去了,同时他对身后的一个村民使了眼色,让对方赶紧去找他爹。
然后,又惶恐的对一众仙人道,“仙人,不如先进村子歇一下如何?”
为首的仙人npc是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他一挥衣袖,同意了。
这些npc在村民的拥护下进了村子,可以看到簇拥他们的村民神情很热切,又很兴奋。
热切能想的懂,但,他们在兴奋什么?
或许是他们几人的目光太过明显,那边被簇拥的npc仙人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有所察觉,在人群中转头看过来。
张毓语与那少年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那少年犹豫了一下,点头之后就转身继续跟在长辈身后,进入了村子中。
“是那群仙人来了,还真别说,他们这衣服虽然是披麻戴孝的,但真仙,”人生如梦如此感叹。
阿雅他们不置可否,倒是阿尔性却还是想去义庄看看,所以问几人,“你们去吗?”
经过张毓语他们夜探义庄的发现,阿尔从却虽然没有去过义庄,却不敢独自去。
“去看看,”张毓语也想知道后面李大一家的尸体如何了,所以就同意了。
其他人闻言自然是不愿意单独行动的,就这样,他们一伙人又转道去了义庄。
白天的义庄阴森不减丝毫,来过一次的阿雅他们还好,第一次来的阿尔从却两人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嘀咕道,“我实在是搞不懂,到底为什么要有义庄的存在。死了人,就直接埋了呗,还堆放在一块儿。”
“横死的人,没有人给准备后事的人,都得放在义庄,”时墨对此不置可否。
古代有义庄,现代有殡仪馆。
不管时代再怎么进步,某些设施的存在是必可不少的。
几人也没有多废话,发现第一排的棺材已经有八个了。
但是,打开后面的四个棺材,除了李大缺了胸口的尸体,其余的尸体都是完整的。
“这是……凑齐了?”几人面面相觑。
人生如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烧焦的尸体也管用吗?”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拼凑起来的尸体会长什么怪模样。
“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众人离开了义庄。
回去之后,众人也没有歇着,而是各有自己的事情。到了晚上,众人又回到落脚的地方,与那几个仙人npc碰了一个正着。
有村民在,他们彼此互相点头致意,就没有多说什么。
阿雅道,“刘二和步戏还是不在,刘大那边似乎知道点什么,但对方不愿意多说。”
“那几个仙人来了之后,先后去了石老汉和李大出事的地方,之后就回来了。”人生如梦也说了自己的发现。
阿尔从却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石老汉前半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后半生一生孤寡。他的第一任妻子,是溺水而亡的。”
“溺水而亡?我记得这村子四周并没有河水,怎么会是溺水而亡?”张毓语好奇的问。
阿尔从却面色古怪,“听说是……在水缸中被淹死的。”
张毓语一愣,然后看向房间角落的那个水缸。
其他人也看过去,难以置信。
就那么一个水缸,只到人的半腰位置,怎么可能会溺水而亡!
阿尔从却看众人一脸‘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咳嗽一声,说起石老汉的第二任妻子,面色更加古怪,“他的第二任妻子,是自己将自己掐死的。”
其他人:“……”
“他的第三任妻子,是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