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桑习被德南帝一喝,马上跪下来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袁箐看到了德南帝的德性,就知道真的是昏君,一个酒色饭囊之徒,有事情就求神拜佛,没事情的时候就兴风作浪,只知道纵情享乐,却不懂民间疾苦。
袁箐说:“皇上,此事都是民妇的错,是民妇想跟着老板学习,所以才会躲到货物箱子之中,并没想过是进入宫廷里,也没想过是冒犯了圣上龙威,请圣上恕罪,要是要惩罚的就请圣上责罚民妇一人。”
德南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哦,责罚你一人,你能承担什么呢?你要朕怎么责罚你呢?”
袁箐说:“这……但请陛下吩咐。”
德南帝对着旁边的内侍总管包公公问:“你说,应该惩罚这个大胆的刁妇什么呢?”
包公公从小就跟着德南帝,几乎就和他本人一样,知道他所有的心里想法,一看皇上就是看中了这个妇人,但是碍于她已经成婚,所以纳入后宫之中不太方便,这会儿不就是要找一个合理的方法让这个妇人留在宫中了。
包公公笑道:“皇上,按照神的指示,这送进来宫中的珍宝哪有不收的理,不收那就无法彰显皇上海纳百川之气度,传出去还以为白云王国的皇宫不够大呢。皇上,奴才看这位妇人也是心灵手巧之人,要是当个侍女也不为过呢,这皇上的正保殿,不正确一个侍读宫女吗。”
德南帝笑了,他说:“公孙氏,你跟着商队游历四方,应该懂得很多,在朕的王宫之中当侍读,应该不委屈你吧。”
袁箐当然觉得委屈了,她何曾做过这等伺候人的事,她说:“皇上,这……民妇家中有生病的丈夫需要照顾,恐怕……”
德南帝说:“丈夫生病了,那不就需要很多钱医治了,进宫当宫女,可比你走商队到处奔波的强了。”
袁箐知道这个德南帝是一定要她进宫的,看到他那幅德性就知道他存的是什么歪心思了,要是以前的她虽然光头丑陋,人人都惧怕憎恶,起码不用经历这种因为美貌而困惑的事情,番桑习还想为她求情,袁箐对他摇摇头,随后说:“谢主隆恩。”
番桑习吃了一惊,袁箐用嘴型对他说让他告诉公孙献不用担心她,她自然有脱身之计。
德南帝哈哈笑着就离开了这***桑习等人也得退出去,等着在外面领赏,而袁箐则要留在这******桑习带着内疚出了皇宫,一刻不停地回到了自立城派的基地,然后千方百计都想找到公孙献,可是公孙献却没有回来,还是那群妇人在,番桑习只有将事情告知,那群妇人都吓得不轻。人人都视皇宫为洪水猛兽龙潭虎穴之地,袁箐进去了不就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无人知是埋骨地。
而袁箐当天就已经穿上了侍女服,听着这里的嬷嬷活姑姑指导,要如何在正保殿工作。袁箐现在只有沉住气好好地学习如何干活,她感觉这冥冥中是注定的,或许进了皇宫之中还能更接近邪神也不可。
负责这里的那个嬷嬷看到袁箐如此乖巧又聪明,做事情也勤快,才一天比那进宫三年的都还好,而且在宫中呆得久了的老人,都是有眼里见的,这个那么标志的人儿,就这么安排在正保殿当侍读宫女,一定是大有深意,所以也不是对她很苛责,半严半宽地,处于一种观察中留着余地的行事。
袁箐在这里呆了三天了,她没能走出正保殿,她心想什么时候能到处走动,这样就能知道这皇宫的地形,也能推敲出这邪神藏身之处。
自从进来皇宫之后,袁箐就一直都感觉到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息在这里涌动着,虽然说也不是很浓郁,但是隐隐约约的才是致命的,就像是逐渐地能够深入人体的皮肤再渗入到这个人的五脏六腑再到奇经八脉的感觉,这种仿佛慢性毒药,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命丧黄泉,等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这天袁箐正在这里打扫,将书籍收拾好,却感觉到了平时皇上办公的那张桌子底下突然气息就浓郁了。袁箐狐疑地蹲下来,但见到这桌子底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袁箐以为是自己感受错了,正当要站起来的时候那股气息又浓郁了,袁箐凝神看着,不觉讶异,竟然从地板缝隙之中升腾起了一股像头发丝那么细小的黑气,虽然这气很小,但是却能让袁箐感觉到极度的邪恶气息,看来这里有古怪。
袁箐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小管子用这个小管子套住了这股烟气。而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袁箐吃了一惊,听声音应该是德南帝进来了,他们下了早朝,还有皇宫大臣想和皇帝禀告什么事情。
袁箐此刻的状态十分尴尬,德南帝已经走上来了,袁箐是避无可避了,只有缩进桌子下面,还趁机将小管子收起来,那发丝一般的黑烟就已经到了这小管子里面去了,袁箐将小管子收进衣服里面。
德南帝今天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一边上来还站在桌子旁边对着几个皇宫重臣指指点点的,那几个重臣就不断劝说。
“真是岂有此理,周穆,你为了开仓赈灾竟然要封掉朕游玩南下的路,说是为了朕的安全起见,真是好笑,朕与百姓相亲相爱,有何不可。”德南帝气冲冲地说。
叫周穆的大臣说:“皇上体察民情体会民间疾苦的心臣明白,但是也请皇上注重龙体为上。”
德南帝说:“朕现在好得很。”
叫刘天的大臣笑道:“皇上正值壮年,当然是我江山社稷之大幸,只是此事……”
德南帝说:“刘天,连你也这么说,真是岂有此理。等等,你们如此这般阻止朕,是不是因为自立城派那群刁民?”
袁箐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一片鸦雀无声是几个大臣在相互对视的时刻,而德南帝正在等他们说话。
周穆说:“皇上,自立城派的确最近行动诡秘,我皇家军队未能探寻其踪迹。”
刘天说:“臣们初步推断,可能在北方赈灾必经路上埋伏,或者是他们的杀手故意潜伏在饥民当中。”
另外一个叫陈明的大臣也说:“皇上心系天下苍生,然而那些歹徒却利用了皇上的善良,我们也就防患于未然也不是不可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