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在一家宾馆内大战了三百回合,不眠不休,怎么都不够,怎么都不够,原本是大晚上的,可是当两人终于肯放过对方停下来的时候,这依然还是大晚上。
袁箐虚弱地伸出手看了看手机,不会吧,都两天后了,她幽怨地瞪了公孙献一眼,公孙献却邪魅一笑。袁箐捏着他的脸问:“说,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在那个灯里面,你是不是找了别的女鬼?”
公孙献笑道:“都两天了也无法表明我的忠心吗,那我还得继续努力。”
袁箐娇嗔道:“哎呀,不要,老不正经的。”
公孙献笑道:“我倒是想问,这些天你又和哪只僵尸鬼混了。”
“蚩尤。”袁箐简洁地说了两个字,公孙献的脸色一沉,袁箐继续说:“不过他不是僵尸,只不过是半缕孤魂半分执念汇聚而成而已。”
公孙献说:“你和他交过手了。”袁箐点点头然后将那天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公孙献问:“那后来呢,后来你是如何脱困的?”
袁箐说:“后来,我应该是成为了一具干尸了,就像我的名字旱魃那样,我当真就如其名了,我想那时候我应该是死了,可是我一直想念你,哪怕在战斗的时候我也一直在心中默念着你的名字,我已经把‘公孙献’三个字当成了我的功法口诀。”
公孙献坏坏地说到:“就想这两天你不断叫着我的名字那样嘛,是练就了什么功法。”
袁箐脸一红用力拍打着他说:“你这人坏死了,坏死了,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事,你又在这里贫,讨厌讨厌。”
公孙献抓住她的手劝到:“好了好了,宝贝儿,是我不好,我不说了,恩,你继续说嘛,后来怎样了?”
袁箐说:“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念着你想着你,最后我就睁开双眼醒了,我说的是真的,我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空白,我也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死定了,毕竟蚩尤生前就很厉害,死后虽然成了执念,可是毕竟那是他的地盘,当时我都被泡在盐池里,哪怕我是在以前全盛时期,在别人的控制范围内,也是会实力大减的,不过似乎那时候大家旗鼓相当吧,不过是拼个你死我活,最后我就变回了真身准备死了。”
公孙献不再嬉皮笑脸,而是脸色凝重地看着她,她继续说:“不过不知道为何,我似乎在弥留之际看到了你,不过现在想起来,那不是真正的你,而是我意念当中的你吧,不过那时候我看到的你的双眼却有点恐怖狰狞,你还很凶,你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说:女人,快给本尊回去,你敢死一个看看!”
公孙献诧异不已:“啊,我会这么说嘛?”
袁箐说:“所以我才奇怪啊,我家子献那么温柔,怎么会对我那么凶,所以我当场就被吓醒了,当我睁开双眼以后发现自己原来被盐巴掩埋了,然后我就爬出来了,之后我又听到了你说话了。”
“啊?我又有说话吗?”公孙献更诧异了。
袁箐不断点头:“有啊,你有说了,你说了:女人,往这边走。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后我就循着你的声音去了,走着走着我就出来了,我一出来就看到了一个大关卡上写着“冀州”两个大大的字。我就知道我是出来了,回到了地上来,后来我就没再听到过你的声音了,然后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掌上分别写有字,左手是‘北盐狂沙’,右手是‘下一站冀州’。”
公孙献诧异地拿着她双手看,袁箐说:“现在没有了,我就是刚出来的时候能看到,可是我多走几步就不见了,那字应该是用灵力凝聚的。子献,不是你给我的提示吗?”
公孙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不知道呢,我有提示过嘛,我怎么不知道,自从我自己也被迫消失了以后,我再次有意识睁开双眼就来到了这条街上,然后我还被一辆公交车给撞了,刚好撞到了那盏路灯上,应该是蓝哲肖这混人搞的鬼,我被摄魂进入了那盏灯里面,还刚好有道士作法,我和众鬼们一起合力出去的,又遇到逆转,再逆转,如是这般就看到你了。”
袁箐听着他孩子气的介绍后,不觉笑了,她说:“子献,我又把你弄丢了,对不起了呢,不过你那么乖巧,我会紧紧抓住你的哦。”公孙献说:“真的吗,以后也会紧紧抓住我不放手。”“不放,打死都不放。”袁箐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公孙献,她不会放手的,而她的小手也先付诸行动,公孙献坏坏笑着随她去了。
第二天,两人整装待发,打算去“下一站冀州”寻找“北盐狂沙”。
北盐狂沙,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听到的,那是陈晋的武器,他在生的时候,曾经出行过一次任务,来到鬼市,也叫地下交易市场,他在那里和自己心爱的武器邂逅,之后就成为了他的随身武器,这把刀就叫北盐狂沙。
袁箐走了一遭罗布泊古墓后,竟然在手心上有了那么明显的提示。
袁箐说:“谛听大神给我们的那三本‘旅游指南’当中,那最后一个地方,我一开始的猜测是想到s西市一带或者是黄河流域下游一带的,因为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出生故地,也是帝父和咱们的部族当时活动的大概范围,可是我这手心上写的两个字眼,可见十分明显了,最后一个地方不是那两处,而是冀州。冀州其实也是蚩尤被我帝父下令肢解的地方,当时叫解城,他的鲜血染红的的地方变成了血红的盐水池,综合而言,这陈晋的武器北盐狂沙或许也是出自红盐水中。”
公孙献说:“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们现在就是身在冀州了,那下一站冀州到底是哪里呢?”
袁箐说:“那不如我们直接去冀州车站逛逛吧。”公孙献同意,翌日两人就出发前往冀州火车站。
两人出了宾馆大门后,突然天上“轰隆”一声,电闪雷鸣起来,袁箐两人抬头看,不一会儿就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公孙献说:“下雨了,我去买把伞。”公孙献走开了,到了旁边的超市去买伞,袁箐就站在原地等待。雨滴越来越大,街上的行人四散找地方躲雨,也有带着雨具的用上了雨具。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集,直到成为了倾盆大雨。
公孙献终于买了两把伞出来了,袁箐说:“这雨太大了,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这样出去有雨伞也是会淋湿的。”公孙献点点头。
可是两人站在宾馆门口都十五分钟了,这雨水不但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是越下越凶,就像是有很多人从天上大桶水大桶水地倒下来那样。
“子献,我觉得这雨好奇怪啊。”袁箐说。公孙献说:“哪里奇怪了?”袁箐摇摇头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可能是我最近疑神疑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