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献想了一会儿后,说道:“继续这样,不能把镜子放下来。”袁箐不断点头道:“哦,我知道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袁箐都看得这只能够情景看到心慌了,而就在她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天上的“月亮”逐渐隐没进云层里面,而地下的“月光”也跟着失去了光辉,而刚才让人看着心烦意乱的无限复制合并也停止了。
“子献,你说我们现在能放下手了吗?”袁箐试探性问。
“魃,你手累了?”公孙献反问。
“没,那倒没有。”袁箐说。
“在坚持一会儿看看。”公孙献说。
“哦哦。”袁箐应道,只有照做。
这会儿两边都消停了,世间好像又静止了。又过了一分钟,袁箐想对公孙献说话,才张嘴,突然两边已经重合到乱七八糟的景象全部都升腾起来,又在这连繁星都隐退了的所谓的夜空之中继续完成两边的重合,这会儿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镜子抬头看天,看看这傻不拉几的古墓到底在搞什么,还有这傻不拉几的双鱼玉佩它到底想无脑复刻到什么时候。
两人脖子都抬酸了,而那合并也终于合并完成了,两人不觉目瞪口呆,这,好大一座城池啊,这是哪个国家呢?不过这城池吗,再大也是虚的,就像海市蜃楼那样。袁箐觉得此刻他们就真的身处沙漠之中,在绝望之下,看到了海市蜃楼。
袁箐对着“海市蜃楼”摆手:“喂,里面的人你们还好吗?”公孙献“噗嗤”一声笑了,他不觉拍拍袁箐的脑袋说:“调皮,说不定里面住的都是妖魔鬼怪,你还向他们问好啊。”
袁箐嘿嘿笑道:“就我和你的身手,还怕妖魔鬼怪啊,我除了害怕那只……”说到这里,袁箐脸色一变,说不下去,公孙献听着她愉快的话语,可是突然听到她戛然而止,就不觉疑惑,而且他听觉捕捉能力比较强,还是听到了她最后面说的那句话。
开始以为这些沙是要袭击他们的,没想到竟然都全部逐渐飞上了半空,往着那“海市蜃楼”飞去。黄绿的飞沙引起很多的风暴,都快把两人刮起来了,两人爬到一处烂石头缝隙处躲着。
两边的沙子貌似真的很多呢,所以两人拥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袁箐都快失去耐心了,那些疯狂飞沙才停止了,两人犹犹豫豫着一会后,探头探脑看出去,首先看到的是两边是两边的地面,不觉大吃一惊,这哪里有地面了,刚才还是黄沙覆盖的两边已经呈现了空洞的状态,下面缠绕着黑雾而那些水性食人蜥蜴一早已经化灰了。袁箐和公孙献面面相觑,随后两人都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天空,不觉目瞪口呆起来。
袁箐刚才嘲笑的虚影楼房,现在竟然变成了实体,只不过是黄土泥房还有绿草如茵,很原始很古朴的地方。
袁箐讶异到:“子献,如果我们没有将桥上的那一个奇怪的石像毁掉的话,那桥就不会坍塌,桥不坍塌,我们自己也不会故意跳到水里面,后来我们才会被迫掉下了水中。”公孙献看着她说话。
袁箐继续发表宏论:“如果我没有把鸳鸯江的水变成沙地,那么我们就没法驱散那些围绕在桥下江河面上的黑烟,这样就没办法看到两边的壁画,看不到壁画你也不会想到用镜子来照射两边投放出影像,如果桥不是坍塌在中间,天上的圆月或许不会出来,你就没办法发现那个合适的时辰,就算圆月出来了也无法和桥里面的真正的双鱼玉佩遥相呼应,那你就算想到了将镜子重新照射着壁画,那也无法完成复刻重合,然后就没办法……”
“停!”公孙献赶紧捂住她的嘴巴,阻止道:“行了,宝贝,我都知道了,其实这古墓的一切都是为了等你而来的,没有你操作的着一切,什么都无法进行了。”
袁箐点点头,公孙献笑道:“所以说,这次你赢了。”
袁箐裂开嘴笑了,她将公孙献的手拉下来,得意洋洋地摆摆头:“我终于还是赢子献一次了,嘿嘿嘿。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呢?”
公孙献说:“这不都明摆着了吗,它们都已经用沙粒组合了那个‘海市蜃楼’了,其实就是要我们进去的不是吗?”
袁箐说:“看来,那里面才是真正的古墓呢,刚我们经历的都是古墓之外吗?”
公孙献说:“或许这样说吧,我们来到的这一路上都是古墓的一部分,假设刚进来的时候那些食人蜥蜴是守门神的话,那么那个两边的对悬崖就是机关之一,要不是我们引起了周围灵力的波动,你也无法飞向我,然后经过麻骨藤蔓生长地,其实也是下一个机关所在,就像是重重关卡,让盗墓者无所遁形,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以上都躲过了,那么估计也会死在供奉双鱼玉佩的桥上。这里一路上没有金珠宝贝,有的只是层层考验。不过主墓室就在桥下河里,我们引出来的,这一座城,应该就是真正的主墓室,里面埋葬着墓主。”
公孙献分析得很在理,袁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嗯,这说得很有道理呢,就好像虞晋山墓葬群那样,整个山脉里面都是墓的一部分,但是只有那个圆形广场才是主墓室,而这个主墓室内埋葬的不是尸体,而是薛莹丸的衣服,那么大的一个山脉呢,竟然用来做衣冠冢,天呢,好奢侈啊!”
公孙献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将我埋葬在哪里,我的坟墓够不够华丽?”公孙献说完这句话后,袁箐认真地看向他。
只见公孙献说着这话的时候,虽然嘴角有笑意,可是眼睛里全是严肃和认真,袁箐知道,想寻回他的尸身一直都是他的愿望,结果这一路过来,知道了很多事情,却还是没有找回他的坟墓,找回他的尸身。
“子献,我……”袁箐小声地叫他,公孙献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