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被公孙献的话雷到了,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弱不禁风,在别人跟前就非常强悍啊,她有那么奇怪的性格吗。
“啥,师傅你开玩笑的吗,不过我却是很辛苦,那后面的谁真特么恶心啊,做鬼不是撕咬的吗,干嘛还用人类的手段杀人啊。等等,难道是我的血,她忌惮我的血,就像刚才那个肖萍那样,她咬了我一口后就灰飞烟灭了,还说我不是人类,那么说这只鬼一定是刚才躲在了暗处,看到了我和肖萍搏斗的一幕,知道了那么一回事,所以才避免开用嘴撕咬我的方法,改而勒死,那么说……”袁箐能思考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她的头脑重新昏涨不已,看来不能再等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袁箐将手放在嘴巴里咬破,反手往后随便一拍,竟然被她拍中了,身后的谁“嗷嗷嗷”地叫着,那声音状似哞叫。而勒在袁箐脖子上的那条红色丝带也松开随着它的主人而一起被摔到袁箐身后的地板上还在地上滑动了一米。
袁箐则强烈咳嗽起来,她要缓和了那口气才能回头看那个鬼到底是谁,长啥样。可是还没等袁箐喘顺了气,却发现了自己背后一阵冷劲风袭来,两只冰冷的鬼手就已经攀上了她的脖子上,企图捏死她,袁箐大惊,现在跑来不及了,再说能跑得过对方吗,虽然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血却是对鬼物有所忌惮,可是她当时也只能快速地咬破一点手指血应急,或许可能是血液量少,才导致那只女鬼只是被一下子甩开而已,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那现在怎么办呢,她可不想被活活捏死?!
过肩摔,师傅说我会的,我很凶悍的,对……过!肩!摔!
袁箐在零点零零零零零秒的时间内一下子双手抓住刚想捏她脖子的其中一只鬼手,随后袁箐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背后的红衣女鬼就被她抓住一只手狠命摔在地上,一切的动作就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她也没有松开女鬼的手,她不断地抓住这只手用力在地上摔打着摔打着,根本停不下来,直到把那只女鬼都摔零碎了,袁箐才气喘吁吁地住手,用双臂撑着自己的大腿,弯着腰喘气。
“你、你到底是、是什么怪、怪物……”袁箐抬头看去,地上已经被她摔得七零八落的红衣女鬼此刻她的脑袋在说话。
袁箐看到这情景后就有点后怕,她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好几步,刚才自己是一鼓作气,而现在是再而衰,三而竭了,她还看看自己的双手,她讶异于刚才自己仿佛如有神助那样,是谁帮了自己,一定是公孙献,师傅他刚才叫我对那女鬼来一招过肩摔的,原来是大有深意,他老人家暗中相助呢,袁箐一喜,不觉笑出了声,算是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害怕和自己的处境。
那个女鬼的人头更惊讶了,这都什么人,自从打败自己后,这个人就一直都不声不吭地,还在这里怪笑,女鬼都汗颜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什么怪物?”女鬼再次问。袁箐看向她,只见地上一堆残肢断臂,袁箐捂着自己的嘴巴觉得非常地恶心。浓烈的血腥臭味在这条走廊上徘徊,袁箐干呕着。
她指着地上的零碎说:“你、你才是什么怪物好吗,你居然说我是怪物,你想呕死我吗?”定睛一看,觉得这只女鬼很熟悉,像、像谁呢?
“你是,你是那个,那个谁,我不记得名字了,坐在前排,不断指责那个剧透鬼故事男人的美女。”袁箐说:“你不是已经下车打滴滴回去了吗,你怎么会变成了鬼在这里,还掐我脖子,我跟你有仇啊。”
零碎女鬼有气无力地说:“我叫陆安琴,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对你,我就会受尽阿鼻地狱的折磨。可没有想到对付你,一样深受折磨,呜呜呜……”
陆安琴的哭声鬼哭狼嚎地,表情也扭曲恐怖,可是只要细心去看,可以看出,其实她是真的很伤心。
袁箐也触动了,她蹲下来看着那堆零碎说:“别伤心了,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们这个大巴车上发生那么多诡异的事,我刚才还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乘客,她叫肖萍,她也死了,还对付我呢,她大概想法也是跟你差不多的。不过,你刚才说什么阿鼻地狱,这都是什么来吗。”
陆安琴说:“呜呜呜,我知道肖萍、潘雪和陈辉,他们都死了,和我死因是一样的,都是自从上了那辆大巴车开始就逐渐死去了,只是我们是一点一点死去,并不是马上毙命,所以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其实我们已经死了,唯独是你和那个司机,你们两个人是这全车上独一无二的两个活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和我们不一样,但是我知道,我、我是真的死了,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贪图那个旅游团便宜上了鬼车了,我还没有结婚生子呢,我还青春貌美呢,呜呜呜……”
袁箐安慰道:“别哭了,听说鬼哭了死得更快,那叫鬼气流失吧,我看如果有线的话,我帮你把身体缝起来应该还可以动吧,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陆安琴说:“你是不是并非是人类啊,所以你一点都不怕。”袁箐尴尬地笑笑,活到今时今日,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物种属性了,她是谁,她是袁箐吗,不,她觉得她根本不像袁箐,至少对应袁箐那本日记来看,她就不像袁箐,可是她是谁呢,根本没有人回答得了她这个问题,她的身世就是一个迷。
一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迷茫心里让袁箐觉得低落,她马上岔开话题说:“我听肖萍说,你们都是这虞晋山妖怪的后代,可是为什么老祖宗会伤害自己的子孙后代呢?你又是得到了谁的指示,是虞晋山的指示吗,要来伤害我呢?”
陆安琴的样子似乎不太好,她的身体都开始透明了,她也逐渐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真的准备灰飞烟灭了。
“喂,陆安琴,你,你没事吧!你撑住,我赶紧找针线帮你缝补。”袁箐慌了,她都不知道为何,对刚才还对自己痛下杀手的鬼产生了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