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当中的联军士兵,人族、精灵、兽族都没有区别,他们哪怕没有跟魔族士兵直接拼杀,身上的各种吟唱光环效果也在不断被削弱,短短3分钟之内,在深渊魔族士兵聚合起来的高温环境中,无敌光环就首先失效了。
4-5分钟之后,情况更进一步恶化,一旦靠近深渊魔族士兵20米,联军士兵就感觉饥渴难耐,汗水冒出来就会被蒸发掉,手中武器的握柄都会开始发烫。
在这种环境下,联军士兵的战斗力是不断的萎缩,之前气势如虹的攻势再也持续不下去了,相反深渊魔族士兵却是越战越勇,他们诞生在高温干燥的环境之下,所以越热越是舒爽、越热越是活动自如。
由深渊魔族士兵体内焕发出来的高温,恐怕已经接近6-70度了,那些还在混战区域咬牙坚持的联军士兵,远远看去他们身上的铠甲好像都在冒烟,身边的空气也会随他们的动作而一阵阵的扭曲。
10分钟之后,联军弓箭手发射的箭矢,不等落地就会直接燃烧起来,深渊魔族大军聚合而成的高温几乎达到了百度之高,炙热辐射到50米之外,不怕死的联军士兵一旦冲进这个距离,脸、脖子还有手上就会迅速冒出一片片的水泡。
三族联军进攻乏力,那深渊魔族可就抓住时机扭转了战局,200多万大军除了少量牵制精灵和兽族外,其余八成就直奔卡斯特洛斯城扑去,跟更多的人族士兵搅在一起,强悍而执着的击溃他们、绞碎他们、吞掉他们。
居高临下的俯视战场,乌鸦他们这些联军高层就清楚的看到,好像红色海洋的深渊魔族大军,它就仿佛一个极限受力的弹簧,被压到一块后猛然间舒展起来,将己方的部队压得不同后退,成建制的兵团进入高温区域,不等碰到敌人就先倒下了小半。
“这可怎么办?乌鸦……陛下,你的能耐只有这样吗?”不确定是因为战局不利,还是因为小曼之前的吟唱,反正贝尔斯王对乌鸦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恶劣,脸上的表情更是充满了焦急和厌恶。
“乌鸦陛下,如果你还有什么后招,那现在就是实施的最佳时机了,再继续拖延下去,我怕咱们的部队会彻底溃散,战局变得不可挽回。”事关重大,夸克大帝也满怀希望的询问起来。
“我早就说过了,咱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对幽州帝国动手的,现在好了吧,两个强敌一个都没能搞定,想找人分担一下深渊魔族的压力都没有了,难道大家就这么等着一起完蛋?”雷帝的发言更是不客气,他已经开始明显的指责乌鸦了。
“乌鸦陛下,攻击幽州帝国的法神,全都是你拉卡斯王国的人,如果你肯向辣条陛下谢罪,也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为了全大陆的利益,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贝尔斯王越说越过分了,他这红果果的就是要希望乌鸦好向白赢求饶,然后换取不死生物军团的帮忙。
不言而喻,除乌鸦之外的联军高层,看到深渊魔族士兵这副势不可挡的模样,大家都已经对战局不抱什么希望了,这压根就是无法用勇气和血肉对抗的敌人,于是在绝望之下,他们就很自然的把翻盘的赌注转压在了白赢的身上。
看着这些家伙的卑劣、功利嘴脸,乌鸦却表现的依然很镇定,哪怕没有大批法神在身边撑腰,哪怕面对所有国君的质疑和指责,哪怕遭到盟国的无情出卖,他照样是面色平静,注视着远方越扩越大的那片红潮。
眼下这个时候,联军部队已经不再往前冲锋了,前线指挥官含泪牺牲掉前方的士兵,直接在后面重组战列,希望可以用盾墙和箭雨来挡住敌人,至于少量溃散下来的联军士兵,只能在同伴的冰冷眼神下,慌张的往战列两侧疯跑。
为了整个奥戈丁大陆的存亡,这个时候可没人会心软,如果溃兵敢接近盾墙,甚至是威胁到后方战阵队列的完整,那同伴的箭矢就会首先落到他们身上,这是绝没有转圜余地的事情,一时仁慈只会带来所有人的共同毁灭。
只可惜努力是一回事,努力的结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巨型战争空艇上的所有人,大家全都清清楚楚的看到,联军厚达40多层的防御战列,竟然被深渊魔族一冲而散,站在最前面的近十万重步兵,他们不等三头猎犬冲到眼前,不少就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被辐射高温活活的烤熟……
“夸克陛下,咱们还是收拢部队,在浮岛和卡斯特洛斯城跟敌人进行最后的决战吧!”
“城墙有什么用,你没看到深渊魔族的吟唱有多么恐怖吗?咱们现在需要的是风骚歌圣,需要的是幽州帝国的那些怪物。”
“可是因为某些人的关系,我想幽州帝国是绝不会再帮咱们了……”
几句话下来,矛头又开始指向了沉默的乌鸦,就在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望向乌鸦时,乌鸦却缓缓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以并不洪亮的声音说道:“我还做了其他准备,所以咱们还没有输……”
“真的吗?真的吗乌鸦陛下?”就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有那个白痴撒谎的,所以夸克大帝是格外的惊喜,凑前两步就激动的抓住了乌鸦的肩膀,连最基本的国君礼仪都顾不上了。
“看下去就一切都清楚了,我和你们一样,一点都不想死在这里。”乌鸦终于对夸克大帝微笑了一下,显得是成竹在胸,但是等乌鸦视线一飘,落到贝尔斯王、雷帝他们的身上时,微笑而就变成了满是嘲讽的冷笑,笑的贝尔斯王他们是咬牙切齿。
原来乌鸦早就有备用计划,那刚才自己的言语、自己的反应、自己的态度,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丑吗?更为可恨的是,乌鸦这个阴险的家伙就一直在那看戏,看着自己出丑,这你让心高气傲的国君们如何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