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只冷静的看着方芳说:“你的官司我还没撤诉,你确定让要我撕破脸吗。”
方芳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希望林母二人能多吃点苦头,结果反被林清风威胁,方芳急忙道:“你现在就撤诉!”
林清风冷笑道:“你觉得我现在撤诉了,我母女二人还能活着离开吗?三天!只要三天内我们没遭受你们方家任何一个人的骚扰我就撤诉。”
方芳很想威逼着林清风现在就撤诉,但也明白林清风已经不吃这套了,也不敢轻易把她惹急,只好委委屈屈的跑到方姥面前,劝方姥先离开,否则林清风不肯撤诉。方舅问明了原委,又想冲上去打林母,被方姥死死包住。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还在看守所门口呢?怎么敢再轻易动手。方舅望着看守所的大门,也是一阵后怕,里面所遭受的种种虐待,真的是没法向人诉说。可到底方芳还捏在他们手里,方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方姥一向要强,又不肯轻易低头,总要找点事情恶心下林母。
“你以后别叫我们爸妈了,既然断绝了关系,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吧。”方姥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林母心中微痛,却也不肯轻易低头,便也应了:“行,我知道了,阿姨还有其他事要嘱咐我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方姥听了林母的称呼,活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见林母爬上林清风的电动车走远,只得冲着她的背影道:“好,你个不孝女……”结果被风呛住了嘴,话没骂完,倒是咳嗽不停。而站在旁边的三人事不关已的模样,倒是让方姥想起了点林母的好处来。
一旁的林清风顾及林母的伤势,尽量找平稳的道路走,但林母依旧全身难受的紧,全身伤口隐隐作痛,再上凉风一吹,只感觉身上阵阵发凉,只因刚才方舅挥拳朝林母而去的时候,林母面上不躲,身上却是起了一身冷汗,沁到伤口里,只觉得疼的厉害。
等林清风将林母扶下车时,才发现林母脸上汗流不止,脸色苍白如纸,吓得林清风就要将林母往医院送。倒是林母拦住了林清风,说是躺躺就好。林清风不敢忤逆林母,也就顺着林母说的话扶着林母躺在了床上,刚帮林母盛了点开水放床头,外面一阵噼啪声,林清风抬头看,闷了这么多天,终于下起了雨。
林母也伴着窗外的雨声,安稳的睡去。
转眼三天已过,林母伤势恢复的还行,虽还干不了重活,但行动已经自如,可以自行吃饭上厕所了。林清风本还想多照顾林母几天,只是林母担心林清风请假多天会影响学习进度。林清风自然也没跟林母说,自己早已经有一个月没去上过课了,要影响早影响了,也不差这几天。但林母铁了心要让林清风回学校,怕林清风赖着不走,还拜托了自己朋友帮林清风买好了返校的车票,让林清风第二天就走,见林母能活动自如,又有邻居朋友照顾,而方家也渐渐熄了动静不再三番五次的上门骚扰,林清风也就放了心准备返校了。
第二天一早林清风煮好早饭便走,在公交车上接到了方芳的电话,让林清风依约撤诉,林清风同意了,但方芳不放心林清风,要亲眼看见林清风撤诉,林清风要赶火车来不及与方芳纠缠,方芳一听林清风要回学校更是嫉妒异常,非要林清风当着她面撤诉,不然她便跑去林家骚扰林母,反正她现在失学,有的是时间。
林清风一听火大:“你要是这样想的话,我还就不撤诉了呢!你尽管上门去吵我妈,反正你也吵不了几个月,就得老老实实的去牢里,方芳,你的把柄还在我手中你就敢兴风作浪?”
方芳一听这话再也不敢瞎折腾,乖乖的放林清风去了学校,也不敢去林母那现眼,很是老实了一阵子。
林清风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了。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类小吃,什么肉夹馍,铁板豆腐,鱿鱼串,四果汤等,时隔一月再次闻到这些香味,早已没了当初的心境。只简单的买了个寿司当晚饭,一边匆匆的往宿舍走去。她如今在学校附近早已经家喻户晓,为此林清风专捡人少的地方走,避免跟别人正面交锋,免得被大家指指点点。
到了宿舍时,欢欢和王若弗均不在宿舍,林清风整了整自己的床铺,吃了两粒寿司便清闲下来。想了想还是给王建国打了电话:“喂,您好,我是王若弗舍友林清风”
“你是为了名誉权的进度来打的电话吧?你可能要多耐心等几天,法院不会那么早开庭,要是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林清风不好意思的开口:“不是,那个建国哥,我那个想撤诉可以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下,才听见王建国开口道:“撤诉当然可以,毕竟你是受害者,只是你要想清楚,一旦你撤诉了,也就意味着你不再追究造谣这件事了,这将成为你身上的一个污点。将来很有可能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影响你正常生活和工作的,这个后果你要想清楚。”
林清风清脆的答道:“我知道后果,只是我怕我撤诉了,王若弗他们的传闻会不会不好洗清”
王建国道:“这个你倒是不用操心,前天你们学校旁边的卫校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现在大家都是议论猜测该女生因为何事跳楼的,你们三的事已经没人关注了。”
林清风闻言道:“我还不知道学校发生这么大的事了,所以现在没人关注我们了吗?”
“当然,掩盖一个焦点只需要爆出一个更大的焦点,你是学新闻的,这些以后你慢慢就懂了。对了我们报社最近有向你们班级招收实习生,你可以来试试。”
“好的,谢谢建国哥,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真是太感谢你了。”林清风真诚的道谢。
“没事,帮你就是帮王若弗,我也是为了我们王家的名声着想,你不必道谢。”
“那个建国国,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林清风小心翼翼的问。
王建国在电话里大方的回答:“你问吧,只要我能解答的。”
“那个建国哥,我感觉你很疼爱王若弗,为什么你们还要将她赶出家门,我看见她偷偷的哭了好几次?我想若弗肯定很依恋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