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日子就是这样重复又无聊着,直到有一天,易燃偶遇了石全。
易燃从石全那里偶然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陆栗的奖学金没有拿到。
易燃很是惊讶,因为这件事情陆栗从来没有和易燃说过,陆栗的成绩易燃自然是知道的,她去查过陆栗的期末成绩,绩点在4以上,虽然她不知道陆栗他们班其他人的成绩,但是就易燃的了解,陆栗的成绩还是不错的,申请奖学金应该很容易。
从石全那里打听到,陆栗的成绩果然是他们班第一,而且陆栗也是按时提交了奖学金的申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陆栗的申请不了了之了。
易燃想到之前陆栗的忙碌,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了。陆栗的家境不好这件事情易燃是知道的,他读的专业又是理工大最优秀的专业,平时的学费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而且平时还要做很多实验和实习来积累经验,这些都是要额外交钱的。
所以陆栗是要靠奖学金这部分来缓解一些经济上的压力,虽然陆栗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以易燃对他的了解,这种层面的推测还是能做出来的。
怪不得现在陆栗大一就选择参加导师的项目,据说这个项目是有奖金的,如果成功的话。
易燃突然有些心疼男友,她不理解这些评选奖学金的老师是以什么标准来评判的,陆栗的成绩都无法入选。
又想到最近见到陆栗的时候,感觉陆栗这些天有些疲倦和憔悴,易燃更是忿忿不平。
易燃问石全,最终获得奖学金的人是谁,石全告诉她是姚晶。
易燃更是不爽了,是谁都好,怎么就是姚晶了呢,易燃很不喜欢他们班这个团支书。
易燃突然做了个决定,她要替陆栗讨回公道,她要弄清楚为什么陆栗会没有获得奖学金,要看看他到底输在哪儿了,这学期再赢回来。
易燃问石全:“对了,你们系负责审核奖学金的老师是谁啊?”
石全没想到易燃会问这个,想了想说道:“是我们系的专业老师潘老师,你问这个干嘛?”
易燃握了握拳头,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我要去打听打听,为什么不把奖学金发给陆栗。”
石全很是惊讶:“不是吧,你要去兴师问罪啊。陆栗不会同意吧。”
“对啊,所以我不准备告诉他啊,你别说漏嘴啊。”易燃警告石全。
石全没办法,只能选择闭嘴,不过又在易燃的威逼利诱之下,告诉了易燃潘老师的办公室。
易燃在教师办公楼下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上了楼。
敲响了潘老师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易燃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里面的潘老师看到来的好像是不认识的学生,虽然疑惑,但是大学老师就是这样的,也不是所有学生都认识,于是潘老师问道:“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有什么事情吗?”
易燃清脆的声音响起:“潘老师您好,我是生物系大一的学生,我叫易燃。”
听完易燃的自我介绍之后,潘老师更是疑惑了,自己是机电系的老师啊,生物系的为什么找自己?
易燃看潘老师的眉头渐渐皱起来,又说道:“潘老师,我来是想问你上学期机电系的奖学金的事情的。”
潘老师更是疑惑了:“哦?你为什么对机电系的奖学金感兴趣?是有什么问题吗?”
易燃慢慢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问下老师评判奖学金的标准是什么?我想问下机械及自动化的陆栗为什么没有拿到奖学金?他的成绩明明是他们班最好的。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他差在哪里了,这学期好有目标的努力。”
潘老师思考了一下,打开了电脑看了一眼,搜寻了一会又打开抽屉照了照,才看向易燃:“去年机械及自动化的奖学金申请里,我没有找到陆栗的申请,同学你是不是弄错了?”
易燃也是没想到:“不会的,他明明提交了申请的。”
潘老师合上了抽屉说道:“你说的这个同学我有印象,他成绩是挺好的,我当时在选奖学金人选的时候还想到这件事情,特地留意了一下,的确是没有他的资料的,虽然他符合了条件,但是我在想他不申请是不是想要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同学?毕竟这种事情也是存在的。”
易燃立刻反驳道:“不可能,他明明那么需要这个奖学金。”
潘老师摊了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易燃同学,你为什么这么关系这个同学的奖学金?而不是他自己来问呢?”
易燃不自然地红了脸,说道:“他是我男朋友,他家境不好,需要奖学金。”
潘老师了然地笑了笑:“你不如回去问问你男朋友,是不是忘记提交了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我这里真的没有他的申请。”
易燃得到了回答,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在潘老师这里可能得不到答案了,给潘老师鞠了个躬,说道:“谢谢潘老师,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易燃退出了办公室,想到之前潘老师说的,她也不禁有些疑惑:该不会真的是陆栗搞了个乌龙,忘记提交了吧?
虽然易燃觉得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不像是陆栗会做出来的,但是又有些不确定,万一他真的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易燃现在又有些头疼了,自己该怎么开口问陆栗这个事情呢?
既然现在从老师那里得到的信息是陆栗没有提交申请,所以才没有获得奖学金的,那就说明问题不在评选这里。
那要么就是陆栗自己没有提交申请,要么就是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但是自己没有告诉陆栗要去找潘老师,易燃现在突兀地去问陆栗这个事情的话,万一被他问是怎么知道的要怎么回答呢?要如实跟他说吗?
易燃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最终还是决定先旁敲侧击一下,实在不行就坦白交代,毕竟自己已经做了,他要是责怪也没有办法改变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