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这边,身处纽约最繁华商业区某栋高层建筑物最顶层办公室内的莫笙站在几十层楼高的落地窗前,望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想起刚才楼伶在电话里明显带着哭音的虚弱语气,不自觉便握紧了手机机身,如同要捏碎般力道大得惊人,连倒映在玻璃窗上的俊容都瞬间变得森冷怖人。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觊觎他的东西,更遑论是有条件的威胁。而他从小就厌恶被威胁,敢打他的主意,就要有尸骨无存的准备。
他拨电话给路远:“联系白晟筳,告诉他如果15个小时内无法安全带她回来,那白帮就该换掌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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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密室里,楼伶蜷在角落和对面挂了电话却并没离开的男人对视,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因那句‘毁她清白’而綳得死死得。
她可以忍受身体的痛楚,但无法忍受清白被玷污。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即使最后能获救,她也没有勇气活下去。
男人察觉到她的恐惧,冷冷嗤笑了声,在楼伶的瞪视中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把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他的真面目。
“是你!”楼伶惊讶出声,脑海里浮现出这几天财经新闻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勇辉地产黎家兄弟反目成仇的有关报导,而眼前这个男人她认出正是黎家兄弟的老二黎志忠。
“楼小姐,很抱歉把你请来,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贪财贪利贪赌就是不贪色,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当然,前提是你未婚夫必须在不玩任何花枪的情况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我就算不毁你清白,怕也要害你们这对有情人阴阳永隔了。”
楼伶警惕的望着他,并没有因为他说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就放松丝毫。
虽然她刚才并没听到他和莫笙的对话,但多少也猜到黎志忠绑架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威胁莫笙把勇辉还给他,因为她下午回公司加班时浏览过财经新闻,得知勇辉地产的董事长黎志祥在面临公司破产无法挽回的困境时跳楼自杀,而三个小时候勇辉被卓维收购,手中豪无勇辉股权的黎志忠则被赶出勇辉。
“楼小姐,我奉劝你一句,小心你的未婚夫,他这个人冷血残酷,没有半点人性,你别真以为他是想真心救你家的公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种惨状吗?这些都是你未婚夫一手造成的!是他精心布置好了圈套让我乖乖往里钻!”
黎志忠愤恨的指责莫笙的种种罪行,连面孔都因微微的扭曲而显得有几分狰狞。
“对了,你大哥失踪前一星期我还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见过他,你一定想不到他当时和谁在一起吧?”
楼伶神色一紧:“和谁?”
黎志忠诡异的笑了笑:“我和你说的已经太多了,这个就让你自己去慢慢发觉,只是希望你发觉的不会太晚。”
他站起来,“我知道你受了伤,而且不轻,但我现在不可能送你去医院。所以在你未婚夫来接你之前,你务必保重自己撑下去。”
见他往门外走,楼伶心急的想站起来,可她一动便疼得浑身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