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来朝思暮想的爱人就在眼前,但却不肯认她,楼伶心里一时又苦又涩,胸腔里仿佛不断有气泡一样酸性的东西往上涌,让她的眼眶越发的酸楚胀痛。
她难受地咬唇,几乎是哽咽出声:“亦,你别闹了,我知道是你,你没死,我也不相信你死了,因为你说过你会好好照顾我爱我一辈子,绝对不会比我先离开……”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不断涌出的泪水在男人铁灰色的西装上晕染开,逐渐蔓延。
男人漆黑如夜的眸凝着怀里哭得伤心的女人,微拧的眉像是彰显他对自己被错认成是其他男人的不悦,连语气都冷了几分:“楼小姐,你确定你没认错人?我可不叫什么亦。”
他拨开她环住自己腰身的手将她推开,并向一旁退了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而后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脸上露出的既错愕又无助的表情,继续道:“我是卓维刚上任的代理董事长兼总裁,莫笙。”
楼伶震惊的瞠大眼,频频摇头:“不可能,你骗我,你明明就是穆亦,我不会认错,这个世上不可能会有相似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莫笙嗤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讽她明明认错了人却还执迷不悟。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信不信随你。”
他别开眼垂眸,目光掠过被楼伶的泪水弄湿大片的胸口,皱眉,随即动手剥除外套,而楼伶望着他的举动,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扑上去,在莫笙错愕之际双手俐落的剥除他白色衬衫上的纽扣。
“你做什么?”莫笙回神迅速捉住她的手,楼伶却像个疯子一样手被捉住无法继续就用牙齿去咬他的衬衫纽扣,像是非要把他的衬衫给解开不可。
莫笙啼笑皆非,一手制住她双手,一手攫住她下颚将她的脸推开,带着几分恼意问:“你发什么疯?”
楼伶下颚被他的手捏得发疼,却忍痛说:“穆亦左胸上半寸的地方纹有我的英文名lynn,而他当年车祸身上肯定有车祸留下的痕迹,你不承认自己是穆亦,那你敢不敢脱了衣服让我看?”
“你要我脱衣服给你看?”莫笙扬眉,“楼小姐,你确定你不是在变相的勾/引我?”
楼伶俏颜涨红,却仍忍着羞耻回他:“你不敢就表示你心虚。”
莫笙望着她,目光幽深如潭,高深莫测得让人窥不出半丝情绪。
两人的目光对峙几秒,他忽地笑了笑:“既然楼小姐坚持,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他松手放她自由,动作优雅的一一剥除身上的外套和衬衫,而楼伶忍着脸上不断涌现的热潮,目不转瞬的盯着他完全呈现在她眼底的那副毫无一丝余赘的精实胸膛,最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而她在那双荡着冷笑的黑眸注视下,四肢僵冷。
这个男人身上没有纹身,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疤痕,也就是说,他真的不是她的穆亦?
“楼小姐看够了么?还是你希望我把裤子也脱了让你看得更仔细些?”轻佻的语气充满讥讽和揶揄,楼伶不自觉绞紧双手,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不论长相、身高和声音都和穆亦一模一样的男人却不是穆亦的事实,即使是他身上没有她的英文名纹身,也没有车祸留下的痕迹,她也无法相信。
手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人显示齐秘书。
“大小姐,我刚刚得知,卓维两个小时前召开了董事会,莫老董事长宣布由他刚从美国回港的儿子莫笙代理董事长兼总裁。”
楼伶手一抖,险些握不住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