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曼一改之前的冰山气质，而是用严肃的眼神认真的盯着我。
这让我有种在被老师或者上司关键提问的感觉。
这里所说的救她们，指的应该是一号和二号吧？
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我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回答，所以就确认了一遍。
“你说的救她们，她们是那两个……”
“就是那两个你带上车逃跑的……人，监控里从头到尾都看的非常清楚了。”
说的还真是她们。
但能不能不要提起监控，一提这个就让我感觉到头疼。
那些监控和照片我非常想要删除，但就现在来看，短期是不可能了。
短期里我要是提出这个要求，那些原本只是作为证据保存的视频和照片就会变成交易的资本。
这种资本是可以复制和备份的啊。
“为什么要救她们……”
要是以现在来讲，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去救她们。
那无疑是傻子的行为。
不过因此而拿到那个……那个不普通人的一些东西，也算是不亏就是了。
不，不对。
当时我完全可以选择无视她们，那样不仅仅是不亏，而起还是血赚。
血赚这种事情我最喜欢了。
考虑到之后救下她们，并且让她们跟着我。已经是血亏了。
那为什么我要这么干呢？
为什么呢？
我不由得回想起当时的经过和自己的感受。
——嗯……她们能得救真是太好了。
这就是我内心最直白的感受。
“因为我只是想要救她们……不，应该是她们想要救自己。”
当时的那如同幻听般的呼救，实实在在的穿到我的耳朵里了。
如果她们不呼救，不打算自救，如同尸体一般，物品一般，那么我一定不会理会。
“所以这么做了，救下了她们——不过嘛，这确实是没钱的。”
不过她们现在已经得救了吧？
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了治疗和安全的保障。
既然是lv5，这点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看来要抓紧和徐宇因联系上了，然后去看望一下她们。
我可不想因为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导致她们忘记了被自己一枪打飞的救命恩人。
“等之后去找她们讨要救其性命的钱好了。虽然现在可能没有钱，但之后总会有的吧。趁早让她们写下欠条，说不定也会让她们更有上进心，去好好的挣钱呢。”
“你知道她们现在在哪家医院吗？”
我趁机以不突出的理所当然的语气问道。
只要到了她们那里，应该就可以联系到徐宇因了。
当然，让她们写欠条的事情——
确实是我的一部分打算。
“我知道。”
安小曼以陈述的语气说出了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我正保持面上的淡定，等待着答案的后续。
但她似乎没有打算那么轻易的告诉我，想必她和其他人一样，知道我和徐宇因的关系最多只是见过面而已，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在告诉你之前。白雨华，你先回答我。”
“嗯？”
“你就这么喜欢钱么？这些观念到底是谁灌输到你脑袋里的？”
确实，严格的来说，的确是灌输进去的。
由白雨华灌输到1233号的身体里。
当然，如实回答是不可能。
撒谎有时候比说实话还轻松，这导致我如果不刻意去讲实话，就会时不时就会掺入一些虚假和模糊。
“我不知道是谁灌输的，但我确实是喜欢钱。具体为什么的话……“
“很难讲——钱的用处非常多啊，也非常重要。能让我安心……满足感……总之就是喜欢，喜欢这个情感很难切实的描述吧。“
我确实非常喜欢钱，不喜欢钱的人应该非常非常少，或许比lv5还要少。
不过确实有人嘴上说着不喜欢钱，甚至行动上也是，但心里依然喜欢，只是同时喜欢着不喜欢钱的这份感觉而已。
这种扭曲的人是谁啊？
但是，一定要说我只是喜欢钱的话……
“因为钱能代表很多东西吧，所以才能买来各种各样的事物。“
我说的时候，就像是把钱当成了世界的全部。
这样可以迷惑他人，认为我就是钱的代表。
“说的没错呢……钱确实很重要。“
听着安小曼说的话，难道她是我的知音？
至少在钱这方面是。
看她逐渐缓和下来的脸色，难道是已经察觉到我和她一样是钱这一方的人了？
“只要给你钱，你就什么都愿意干？就没有过不考虑钱也要去做的事情？“
她在说什么……
按道理来说，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活了几个月的克隆人，最多是脑子里灌输了一些其他内容而已。
难道是在试探我？
可看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像，就算是装的，眼神可没那么简单就可以露出这种——
迷茫，后悔，还有些痛苦……
难道她是什么大土豪？
除了钱就没有任何东西的年轻富二代？
当然，不排除被人用钱打脸什么的。
至于为了钱而去参加实验然后感到后悔什么的……
这种东西直接退出不就好了，看她的样子也不是什么研究关键人员。
最多退出之后被监视一段时间。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可能如实回答。
“只要给我足够的钱，什么事情我都会做。“
“不考虑钱的时候……大概只有到死去的那个瞬间吧。“
照我这么说，即使是死的时候，脑子里也是有关于钱的走马灯。
正确的说，恐怕是只有等死了之后。
安小曼的表情逐渐变回了之前的冰山脸。
“是这样么。“
“只要给你足够的钱……即使被我包养也是可以的吗？“
“当……“
早早准备好的当然两字还没说出口，我就愣住了。
我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了。
或者说是橘势。
安小曼的意思是要包养我？
还是说她……或者说她的朋友正在面临这类的问题？
要是前者……
每天被各种心理上的插枪针对，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的抑郁症吧。
那样的画面想想就可怕——这我可不想要啊。
要是后者就好了。
那样就不光我什么事情了。
同样，心里我飞快的想过，说实话是不可能的。
“当然。“
我如此说到。
但实际是我已经不敢看安小曼的眼睛了，只能看着她的鼻尖。
安小曼沉默了。
在这短暂的沉默时刻，服务员已经把点的菜都端上来了。
“失礼了，刚刚只是一个玩笑。“
说完，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尽管我非常想要去追究她，这一点都不像玩笑，要开玩笑就别冷着脸什么的。
好好的批判一番。
但要是那样做了，会不会出现狗急跳墙，或者是之后被报复。
还是记着等以后有机会再专门去怼她好了。
七分熟的菲力牛排加上经典配合黑胡椒酱汁，让我迅速投入了食欲之中。
吃牛排的机会可不多啊，我都已经快要忘记牛排的滋味了。
刀叉使用虽然有些生疏，但我又不在乎什么吃相优雅。
现在也没有必要在乎这个，又不会给我增加任何的金钱。
大口大口的，牛排很快就吃完了。
之后的披萨也迅速被我消灭。
撑到了……
不过很却爽快。
是我吃的太快还是安小曼吃的慢？
她的蔬菜沙拉还有一半没有吃完，饮料也没有喝过一口。
“服务员，给我来一杯啤、冰可乐！“
差点就下意识的点啤酒了。
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即使现在已经吃撑了，还敢喝汽水。
一点一点的嘬着冰可乐，然后迅速了解世界的信息。
比我曾经的世界好了不少。
科技发展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然后因为开启了星际的最初时代，科技发展出现加速。
还有魔法和体术的存在，其他一些难以名状的奇异似乎也有出现。
魔法一定程度的融进了生活里，为其带来了便利，体术似乎就是身体强度和行动程度。
不过以上都是我刻意搜索才找到的信息，网络上更多的是哪个明星怎么样了。
谁谁发生了什么事情，断章取义，模糊一下然后加感叹。
新闻标题和段子一样。
都是非常熟悉的感觉。
……嗯。
差不多理清楚，有一定程度的交流保障了。
不论是魔法还是超能力，亦或者每个人都有的体术，那些真正顶尖的存在只有极少数。
几亿分之几。
在我看来，变化并不是很大。
顶尖的人永远只有几个，就像核武器按钮只掌握在几个人手里一样。
人……准确的说是“人“。
兽人族，精灵族，魔族什么的居然存在，所以需要打上引号。
并非是歧视，而是认同。
他们，其实和人是一样的。
都是充满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