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林峰问,一边靠坐在树根上,同时开始调整装配。
“还能怎么办……”
舜华毫不在意的直接坐在地上,像是脱离了疲劳暂时安歇一样,发出了粗气的呻吟。
接着说到。
“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前进呗。”
“是啊,确实是这样。我是说,各位感觉怎么样。现在休息几分钟,顺便商量一下之后和之前的事情。”
林峰说完之后,就立刻有人接下去了,完全不是之前那副沉静的样子了。
毕竟事情一起经历的多了,特别是新的事情,必定会有许多不一样的看法。
“我觉得……应该先要探究一下之前的事情会比较好,之后是肯定要继续前进的,这是绝对的事情,不过之前的事情如果可以好好的思考的一下,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虽然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线索。”
牧师老谢稍微往前面挪了一点,似有所指的看着某人说到。
那个某人就是我。
察言观色虽然不是我擅长——甚至可以说是其中叛逆分子。但眼睛和眼神是不是看着我还是可以知道的。
他说的事情,实有所指的事情我也知道——那是事实。
虽然说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一个合理的想法,但那或许只是我自己看来合理的事情,现在想想其实并不能算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如说是极为自私的理由,被众人批评也不为过。
不过我现在并不是很慌张,我感觉自己心里已经有一个好的借口,只要我稍微的整理一下就好了。
“你说的是——”
林峰刻意的低头,然后眼神偷偷的瞄了一下我,正好,不,是默契的和我的眼神对上。
我有一种作奸犯科的感觉,不过更多的是奇妙的自信。
空洞的自信。
“呵呵呵,只是一些疑问罢了。”老谢稍微笑了笑,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
就好像开个玩笑就可以过去一样。
当然,我不会天真的以为真的是可以开个玩笑过去,那样随时都会将我陷入与不利。
不过要是我开的玩笑真的是非常好——即合理,又有足够的笑料。
那是不可能的,我这种不合群不看气氛的人,只能做到普通的程度,平时不会被刻意排挤,也不会被刻意或者潜意识的成为小团体的一员。
这些都是我故意的。
不,故意只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我只会这样,我无法更进一步。
我不想更进一步。
曾经我也是有过做乖乖女,合群打成一片的时期,刻意符合团队气氛一起排挤某一个人的时期。
那是还算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逐渐改变了成这副模样的——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之后有一次新年,具体时间以及被我忘记了——故意的。
突然想要好好的配合一下父母,想做一个听话的,看上去有出息,或者是以后有出息的小孩。
于是就开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配合,直到我一脸假笑——对着那些亲戚名义却陌生的人,忽然感觉到恶心。
那是我第一次对自己感觉到厌恶,感觉到恶心。
虽然说眼睛长在自己身上,是无法自己直接和自己对视的,但那个时候,我却感觉自己看着自己,眼神里都是厌恶和作呕。
之后我就明白了——或许也不明白,至少他们是这么说我的。
不论老谢的意思是如何,我都不会轻易的放松。
他可不是我可以放松的对象,我也不必去寻找那些飘渺的安全轻松感。
“就是一对一的对战开始之后,我很好奇,老刺客的行为——她去救小法师,是已经预料到九头蛇会背叛或者抽风吗?”
我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凛冽的眼神,但目标并不是我,而这时候,老谢的语气锋头又一改。
“并不是说特别质疑,哈哈——只是有些不解而已。特别的行为总是有特别的想法不是吗?所以我觉得老刺客和小法师是不是有一些特别的想法,或者说是发现,我希望可以了解。”
尽管我对许多人都抱有可以说是敌意的提防,但那不是盲目的。
老谢脸上微笑,一副是好奇而不好意思的微笑,看不见愤怒或者是讨厌。
说不定是隐藏的太好。
不过现在出现窝里反,哪怕只是一些不友好的问候,相信每个人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相对的,每个人的一些看不懂的行为也会是照成不安。
不论是好奇还是恶意,我都不能轻易的敷衍而过。
“呵呵呵,是吗?其实——”
这时候我才发现,具体的理由并没有编制好。
没有完整的编排,不过还是有一些选择的。
首先,不能讲出真实——我那时候完全没考虑之后的事情,以及开始前雾雪说的后果,仅仅只是想救人罢了。
非常自私的,将其他人的存在抛在脑后。
或许我就是天生的欺诈师也说不定——虽然这么名号之前就被我自己认为已经失败。
不过我现在有一个不错的说法,除了这个说法就再没有其它了。
不如说这个说法是众多理由和谎言捏合在一起的产物。
“其实,开始之前我就已经有一个想法,不,其实有好几个猜测,每个人都会有,毕竟分身这个把戏看的也不少。”
我越说越流畅,油嘴滑舌就是如此。
“不过都是站不住脚的,是毫无根据猜测。有一些猜测现在才有根据,比如,直接攻击本体这个分身一类情况的答案之一。之前看见本体被打残血之后就立刻回复了上去,而其他分身,相同情况下残血却没有回血,更比如,分身保护本体。”
我这么说着这些看似有些擦边的根据,其实只是铺垫。
内容其实无关紧要,只是找一些友好的共鸣感罢了。
“其中,分身背叛本体,甚至是九头蛇背叛,也是我许多猜测的其中一个,但这只是无根据的猜测,所以就没有提出来。”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我捏造谎言的重点。
我有很大的信心,这个谎言是不会被识破的,因为这是之后发生的事实和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说法加在一起的。
知道真相的只有我,不相信,怀疑,都无法完全识破。
换句话说,或者是乐观的来看,至少在结束之前,这个谎言就是真实。
我刻意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四肢,同时让自己认为嘴里吐出的就是真实。
“当时,我正在和本体对战,九头蛇忽然无形的在我耳边低语,要求我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