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柳动,嗒嗒的马蹄声踏破夜的寂静,随着一声喝马儿缓缓停下,楚铭瑄翻身下马,把马背上的女子拦腰抱下,他满脸焦急之态,一脚踢开那木门,把怀中的女子轻手放在榻上,厉声吩咐道:“快给我打来热水。”
那客栈的小二眼瞧人命关天也不敢多问,楚铭瑄坐在榻边,捏住那根银针猛地拔下,撕去她肩胛碍事的衣物,用嘴对上伤口用力允吸,吐出口中的毒血,楚铭瑄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瓶子把里面的粉末洒在她伤口上,用帕子轻擦拭她额角的薄汗,看她苍白的脸色,楚铭瑄的手不禁握紧了几分:“柯孜墨,我定不会放过你!”
那小二手中端着打来的热水,站在门外踟蹰不前,这还未踏入便觉得寒意凛凛,那男人周身的戾气叫人不寒而栗,他壮足了胆子轻叩门,只听一声慵懒的男声传出,他把热水搁在木架上便是飞一般的夺门而出,不敢在这地方停留半刻。
楚铭瑄半倚在榻上,狭长的凤眼微眯,他斜瞥了眼身旁的女子,把帕子浸了水反复的擦拭着她的身子,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正撩拨着栾裳脆弱的神经,只觉得像做了一场梦,梦境中一片漆黑,她不知身在何处,拼命的喊叫回应自己的却只有那空旷寂寥的回音,她缓慢的睁开眸子,一条淡红丝线在眼眸里晕开。
那微垂的帷幔,闪着红光的红烛,还有那桌上精心雕刻的装饰瓶,栾裳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她艰难的翻转身子,正搭在栾裳腰间的那只手臂似是无意识的一收,把乱动的女子卷入自己怀中,栾裳猛地一激灵,看像身旁熟睡的男子,还有自己裸露了大半的肩胛,栾裳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痛,猛地支起身子,一脚踹把身旁的男子踹下榻,楚铭瑄守了她两天两夜,终等那烧退了,本以为可睡个好觉,却没想到自己仅是阖了下眼就被人毫不留情的踹下床,他捂住酸痛的腰肢,不顾那女子反抗躺在榻上,一把揽过她的腰肢道:“有力气大呼小叫,施展拳脚,你的伤看似也好的差不多了。”
栾裳推搡着他的手臂,想要逃开他的禁锢:“楚铭瑄,你先放开我!”
“若是在乱动,当心我对你不客气。”楚铭瑄狭长的凤眼微眯,咬牙在她腰间轻掐了一把,栾裳自然知晓他口中的不客气是什么意思,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便也不在动弹,任由他抱着。
楚铭瑄轻挑唇角,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花香,一股惬意感油然而生,栾裳逐渐放松紧绷的身子,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在床上一倦便倦了两天两夜,她轻抚摸肩胛上的伤口,那轻微的刺痛感时刻提醒着她残酷的现实,而把自己生生拽出美好梦境的人此时此刻就躺在自己身侧,栾裳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消除不了自己心头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