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徒儿知错了。”倾默垂着脑袋,看那可怜楚楚的模样叫人好生发笑。
柯孜墨狭长的凤眼微眯,看天色被灰色的乌云所笼盖,冰冷的雨点倾盆而下,他拉过倾默的手,轻言:“该回去了!”
轰隆一声雷鸣,灰暗的天空骤然发亮,一个黑衣人腾空而出,脚尖轻点河面,溅起层层涟漪,冰冷阴冽的剑闪着寒光,那一招一式阴毒狠快,柯孜墨左手抱起倾默,身子微一侧,如鸿雁般翩然而去,那黑衣人穷追不舍,柯孜墨像后瞥上一眼,浓眉微蹙道:“还真是难缠。”
他猛地定住脚步,那黑衣人提剑飞身像他头顶砍来,柯孜墨剑眉微挑,取出身侧的佩剑,猛地一挡,一声刀剑相碰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柯孜墨不骄不躁的静观他们的一招一式,这黑衣人与以往的那些歪瓜裂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招招置人于死地,柯孜墨剑锋一转像他身下刺去,可那黑衣人轻功了得,只轻轻一个纵身便躲了过去,那剑又快又狠,猛地像他脖颈划去,柯孜墨他身子快速的向后退去,把倾默放在那柳树下,提剑飞身而上,那一套剑法使得轻灵飘逸,逼的那黑衣人连连退去,柯孜墨狭长的凤眼微眯,眸中闪过的戾气叫人不寒而栗,他猛地挥剑将那黑衣人遮挡面部的黑布挑下,墨黑的长发随风猖狂飞舞,那妖孽的面容,冰冷的眼光正睥睨着他,这人自己曾与他交过两次手,招式狠毒阴冷,柯孜墨斜瞥了他一眼,轻挑的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
“莫要贫嘴,拿命来!”楚铭瑄也懒得与他废话,提剑便朝他刺去,倾默蹲在柳树旁,怯怯的看着打斗的二人,突然咬紧牙关,他要保护好他的师傅,倾默捡起一颗大石头,猛地站起身,眼一闭猛地朝那纠缠不清的二人砸去,只听哎呦的一声,倾默慢慢的睁开眼,师傅那张脸便如现在的天色一般黑:“倾默,你就好生在那儿待着,别帮倒忙。”
倾默心知自己犯了错,便是讪讪一笑,退回原处,楚铭瑄嗤之以鼻的轻笑,那身形便如螺旋一般飞上而上,暗器从四面八方飞来,柯孜墨心中一惊,挥剑把暗器打落,两指夹住耳边的黑色暗器猛地甩出去,雨水打在冰冷的剑上,飞溅起颗颗小水珠,寒光微闪,楚铭瑄微一侧身,那暗器滑过他的手臂,唰的一声稳稳钉在身后的树上,男子薄唇微启,竟笑的猖狂,他猛地纵身离去,柯孜墨眼看他离去双拳紧攥:“辰云萧,你到底……在耍什么样的花招。”
又是轰隆一声雷鸣,婴儿的哭声响彻整个皇宫,奶娘把他从摇篮里抱起,在屋内来回踱步轻声哄着,那尖锐的啼哭扰乱人心,那漆黑的夜,仿佛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霜璃躺在榻上,再也无心入睡,她支撑起酸痛的身子:“我要去看看羽轩,雷鸣声这么大,定是吓坏他了。”
莫凌天浓眉微蹙,一把揽住她薄弱的双肩,轻声劝慰道:“璃儿,不用担心,有奶娘照看,侍卫层层把守,你也累了好好歇息歇息吧!”
霜璃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躺下身反手抱住他精壮的腰肢,心中惶恐不安,她在心中揣测,不好的预感充斥她整颗心脏,她猛地坐起身,不顾反抗的说道:“臣妾想要亲自去看。”
她如此固执,莫凌天着实是拦不下她,只好放任她去,守夜太监在前打着灯笼,那微弱的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那守夜太监推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那灯笼滚落在地上,红色的烛光微闪,霜璃不可置信的看着,奶娘脖颈上有一道细微的丝线,红色的血正娟娟流出,染红整个地面,摇篮中的孩子已经不见了:“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上空,霜璃只觉得全身力气全被抽干一般,如离开水的鱼儿,压抑的喘不过气,想哭却哭不出声,想叫喊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她瘫倒在莫凌天怀中,竭斯底里叫喊,捶打他的胸膛:“我的孩子,皇上,我的孩子没了,生死未卜啊,他还那么小,你还我……你还我的孩子!”
那一刻所有的神经都在尽数崩塌,她才为人母两天,甚至都未好好抱抱他,亲亲他,霜璃身子剧烈的颤抖,胸前不断的起伏,她猛地站起身,像外跑去:“额娘来救你,额娘来救你!”
一道雷电将墨黑色的夜幕劈开,冰凉的雨水倾盆而下,淋湿头发衣襟,莫凌天双眼充斥着红,他疾步上前将她紧揽在怀中,任由她拼命在自己胸前捶打:“璃儿,对不起,是朕的错,我没能照顾好咱们的孩子。”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我的孩子!”霜璃猛地推开她,身子一个踉跄,跌倒在雨中,就那么晕厥过去。
大雨滂沱而下,席卷一切,声声雷鸣似在宣泄心中不忿,辰云萧双手颤抖的接过那幼小襁褓中的婴儿,拉住他稚嫩的小手,轻笑道:“瞧瞧,你跟你额娘长的多像啊,这眉眼这鼻梁。”
他唇角勾起邪佞一笑,把这孩子轻放入一旁丫鬟的臂弯中,负手立在窗前:“本王一定要得到你。”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霜璃勉强支起酸痛的身子,神情木讷的看这周边的一切,泪似干涸了一般,嗓子生涩干哑发不出半点声响,她踩上绣花鞋,斟了杯茶水喝下,那冰凉侵袭她浑身所有感官:“娘娘,您可醒了,可叫奴婢担心坏了。”
苟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茶盏,擦拭眼角的泪痕轻声说道:“是奴婢疏忽了,该亲自守着才是。”
“无须自责,并不是你的错,先行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霜璃坐在榻边,修长的指尖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眼看门被轻掩上,她无力的瘫坐在榻上,那颗心像被人狠狠揪着的疼,天色渐晚黑幕笼罩着一切,那一幕戏剧化的在脑海中回放一遍又一遍,她捂住脑袋,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压抑的人喘不过气,她颤抖的立起身点上灯,那微弱的光就如悬崖下的一根救命稻草,给人几分希冀,她轻吁一口气,想要合上窗子,只见一黑色人影飞身而入,最后的那丝薄弱的光也熄灭,霜璃紧抓住他捂住自己唇的手,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尽管是在黑夜中,霜璃也能精准的认出他,待他松手之际,她猛的回过头道:“辰云萧。”
辰云萧唇角勾起邪佞的笑,一口封上她的唇,疯狂掠夺她的美好与甘甜,不顾她反抗的禁锢住她的后脑,让这个吻更加深入,霜璃无力的推搡着,拼命的抵抗他的强势,却最终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见她已无反抗的力气,辰云萧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唇,轻挑的笑:“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辰云萧,你放开我!”霜璃猛地抓住他肆意游走的手,对上他如星辰般的眼眸,辰云萧浓重的喘上一口粗气,俯身吻上她的脖颈,那戏谑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凭什么我不可以,他可以?”
“不,你快放开我。”那无助的声音,淫靡迷离的神情,无疑成了点燃他内心浴火的导火索,更想拼命索取她的一切,他禁锢住她胡乱推搡的小手,猛地将她拦腰抱起,轻放在榻上欺身压上,握住那胸前的浑圆,肆意揉虐,垂首吻住她的唇舌,纠缠她的一切,把那细碎声音尽数吞入腹中,他快速的解开她的衣衫,反手绕过她细柔的背脊拉住那根系带轻一拉扯,疯狂的将那最后的防线拉下,霜璃无助的扭动这身子,一手挡在胸前,试图阻挡他的屈辱和侵犯,看她潸然泪下,辰云萧不禁心中一疼,俯下身轻吻去她的泪水,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我要你。”
霜璃紧攥这他胸前的衣襟,抵抗着如洪水般侵袭而来的热烈,她别过脸轻咬下唇道:“辰云萧,不要让我恨你!”
“恨我?对,我就是这么卑鄙的小人,不择一切手段去争取我爱的人,我后悔把你送到他身边,后悔没能珍惜你守在我身边的每时每刻。”辰云萧浓眉微蹙,手也用力了几分,似要把她揉进身子里一般,霜璃忍耐着那窒息的疼痛,躲过他落下的吻:“时隔已久,有些事情终究要放下的。”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准确的擒住她的唇,褪下外衫一把分开她的双腿,轻在她耳边摩擦着,那阴冷的话语让霜璃浑身颤栗:“不,我不甘心。”
她此刻正处于绝望崩溃的边缘,拼命抵触这他的一切,辰云萧禁锢住她的双手,温热的手滑过她的平坦的小腹,轻柔的撩拨着,一手拢过她鬓角处的发,轻抬起她的头,更加深入的吻着,薄唇轻滑过她的下巴,脖颈,锁骨,含上她的浑圆,轻挑逗着她脆弱的神经,席卷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