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只见辰云萧坐在椅上悠然自得的品着茶,霜璃微微拘礼道:“给王爷请安。”
“坐。”辰云萧唇角勾出一抹笑,轻声说道。
女子迈动莲步,落了座,捧起一旁的茶盏道:“不知王爷此番唤我回来,所为何事?”
“多时不见,甚是想念。”辰云萧微眯双眼,薄唇微启说道。
霜璃眼睑微颤,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花巧,你先退下吧,有事儿了便唤你。”
花巧垂首轻应,识趣儿的掩门儿退去。
辰云萧俊美的脸上浮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他微站起身,两手撑在椅臂上,俯下身在她耳畔呼出一口热气:“怎还创造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可是有心了。”
霜璃别过脸,朱唇轻启:“王爷,请自重。”
“自重?先前是谁爱本王爱的死去活来。”辰云萧硬生生扭过她的脸,紧锁着她的喉,嚣张戏谑的说道。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爷,你当我还是原来那个霜璃,原来的那个霜璃在对你的爱被一点儿一点儿耗尽之时,她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躯壳,一具没有感情的躯壳。”
“是吗?对本王的爱已经耗尽了。”辰云萧浓眉微挑,轻声说道。
他唇角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把椅上的女子拦腰抱起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吻点点落在她香颈上,他解开她的衣衫,大手在她身上快速游走,霜璃眉间蹙着,两只手握成拳在他胸口击打,辰云萧邪魅一笑,把二人的外衫一同丢下,一深一浅的允吸着她香甜的唇瓣,霜璃眼角沁出一丝泪,狠狠的咬了下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在唇齿萦绕,男子吃了痛,他抬眸一把扯去女子身上最后的屏障,口中喘着粗气道:“你求我啊,求我,本王可能会考虑放过你。”
霜璃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何时受过这般屈辱,她抿抿薄如蝉翼的双唇道:“要我求你,痴心妄想,你若在这般,我便咬舌自尽。”
“本王偏偏不吃你这一套。”辰云萧一字一句在她耳畔说道,一把扯开身旁的被子遮盖在二人身上。
霜璃苍白的脸上,滑下两行泪,她轻声呢喃道:“我求你,求你。”
辰云萧浓眉微挑,翻身下了榻,把那盏已凉透了的茶端起,提起一旁蘸了墨的毛笔在茶里涮,他端起那盏茶放在霜璃唇边,轻声说道:“喝了,本王就放过你。”
“我喝。”霜璃眼中噙着泪,端起那盏茶一饮而尽,辰云萧脸上露出邪魅一笑,捡起地上的外衫,拂袖离去。
霜璃稳定情绪,下榻捡起地上的外衫,拂拂身上的尘土,整理好妆容款款走出去。
上了马车,那屈辱时不时缠绕在脑海,霜璃只觉得浑身发凉发颤,苟玥把玩儿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轻声笑道:“娘娘,您看,这个多漂亮。”
“苟玥,你莫要出声,本宫有些累了,想要歇息。”霜璃眉尖若蹙,轻言。
苟玥噤声,看着窗外流逝的景色。
黄昏日落,马车缓缓停住,苟玥站在车辕外把女子搀下,一路上瞧着主子阴沉的脸色,苟玥也未敢多言语,回了琉璃阁,苟玥甚是恭敬的拘礼道:“娘娘,您先回房歇息,奴婢吩咐御膳房做些点心,给您送来。”
“不必,本宫没胃口,苟玥你先行退下吧,顺势把门儿给我掩上。”霜璃一扬细如凝脂的手,阖着眼轻声道。
苟玥垂首轻应声,把门轻掩上,退了下去。
夜幕低垂,天空如泼了墨般黑,月亮被黑云掩盖,看似是要下雨,霜璃扼腕叹息,把窗子轻掩上,翻身上了榻,翻开一卷书倒也全然看不进去,女子紧抿薄唇,眸子深邃幽长轻声说道道:“辰云萧,你今日这般待我,本宫有朝一日定会把这笔债算的清清楚楚。”
一声雷鸣响彻上空,一道闪电劈开黑夜,滂沱大雨倾盆而下,宫人躲避不及,不免就淋湿了衣裳,一年长些的太监立在亭下躲雨,他擦擦额头上的雨水道:“这雨下的可真急,给各宫中的主子送的衣裳都可淋湿了。”
随在他身后的小太监点头趁和:“躲避不了的,奴才还好生护着了,所幸湿的地儿不多。”
那年长些的太监颔首轻叹:“只能等这场雨停了,再去给主子送衣裳,这雨下的急停的也快咯。”
琉璃阁内,霜璃褪去衣衫把自己浸泡在浴盆内,想要洗去一身污秽,她修长的指尖在水面上轻拍打,溅起点点水花儿。
翌日,含心宫内,霜璃正赏着皇后做好的女红,她启齿轻笑,用指尖轻拂过那对儿鸳鸯,轻言:“这对儿鸳鸯做的栩栩如生。”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矜持一笑:“妹妹可是许久都没来我这含心宫中坐了。”
“姐姐那里的话,前些天儿我出宫回家探望母亲,看到了一匹上好的料子,这不是刚回来就忙差人做了衣裳给姐姐送来,你瞧着颜色花式儿,可还喜欢。”霜璃轻声说道。
皇上抚着那衣裳,唇角含笑说道:“妹妹果真有心了,可我着实是配不上这匹料子。”
“姐姐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再者说,也是妹妹的一分儿心意,您就收下吧。”霜璃抿唇,轻言。
在这含心宫中小坐一会子,霜璃便起身回了宫,解开柯孜墨那夜留下的包裹,把那朵儿雪莲托在掌心,凝视片刻扼腕叹息,把这包裹收起,坐在榻上轻声唤道:“苟玥,去问嬷嬷要根针来。”
苟玥侯在门外,轻声说道:“娘娘可是破了什么东西要缝补,您拿来就是了。”
“不必,你拿来针,本宫亲自来。”霜璃一手支颔,轻言。
过不得一阵子苟玥便从嬷嬷那儿取来根银针送进了门:“娘娘,您要的针。”
“嗯,掩上门儿,退下吧。”霜璃一扬素手,轻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