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梅忙放下杯子,上前迎了去,她轻迈莲步,矜持一笑微微屈身:“皇上。”
“爱妃免礼。”莫凌天疾步上前把她扶起,牵着她细如凝脂的玉手,坐于主位。
熹梅朱唇轻启,娇滴滴一笑道:“皇上最近,可是来的越发勤了。”
莫凌天浓眉微挑,轻言:“爱妃可是嫌朕烦了?不喜我来你这眉心阁坐坐?”
熹梅轻声嗔怪道:“皇上,说笑之话,你竟也当真了,臣妾是见天越发寒冷,担忧皇上龙体。”
莫凌天轻笑,余光微扫,在霜璃身上顿了顿轻言道:“你本身子羸弱,朕放心不下,便前来瞧瞧,赏赐于你的东西,可还喜欢?”
“劳皇上挂心。”熹梅颔首微笑,薄唇轻抿,眸子含满温情看像身旁的男子。
只听熹梅一声轻言:“璃儿,你先退下吧,若有事我便唤你。”
霜璃埋首应上一声,便拘礼退下。
盼窗外雪花似冰蝶,飘落飞舞,落在长睫上,化为雪水滴入眸,霜璃舒口气,回房搓搓有些红肿的手,倒了盏热茶捧在手心这才有些暖和。
闭上眸,那夜与那男子的霸道缠绵有浮上心头,挥之不去,霜璃脸颊红了又红,羞怯不以。
养心殿内,皇后盈盈一笑,微屈身道:“母后。”
“寒儿,你说大下雪天,你不好好在含心宫中呆着,过来作甚,若是你染上了风寒,怕就不好了,烟儿你去哪件厚实点儿的披风,添一壶茶。”太后握着她显冰冷的手,眉头紧锁吩咐道。
服侍太后的丫头烟儿,应上声,退步离去。
过一阵子,手里多了一件披风仔细盖在皇后单薄的身上。
“哎,你说这皇帝,像你如此贤惠温柔善解人意的好女子他倒是满不在乎,不放心上,偏偏要到那不知检点的女人那儿去,打他迎娶她进宫时,我心里便不乐意。”太后皱眉握着皇后的手,轻叹。
婉渃寒倒也未放在心上,只是矜持一笑道:“母后,后宫之中三千佳丽,若不是一心相系,有何苦整日勾心斗角,加以算计,更何况梅妃识大体,为人有心细,由她照料也甚好。”
太后轻言:“瞧你就是心善,眼下还为她说言词,可就是冷落了你,母后心中不喜。”
婉渃寒莞尔一笑:“母后,天渐冷了,我命人用鹅绒套了床被子,暖和轻便,一会子我便差人给您送来。”
太后面露喜色,拍拍婉渃寒细如凝脂的手道:“寒儿,你有心了。”
“母后,哪儿话,这都是儿臣应当做的。”婉渃寒知书达理矜持一笑。
眼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婉渃寒轻站起身道:“母后,天色已不早,儿臣便拜退了。”
太后眸眼含笑,用赞许赏识的阳光打量一番,便挥手道:“烟儿,好生送皇后出去。”
“皇后娘娘,还请上轿子吧,咱们即刻便回宫。”皇后贴身内监庆云海在一旁哈着腰毕恭毕敬道。
婉渃寒抬首望一眼,挥手道:“你们先回,让芳雅陪本宫在外走走。”
“可是,这外还下着雪。”庆云海皱眉轻言。
芳雅眉尖若蹙,低眸使了个眼色给他,庆云海便识趣领着一干人先回了宫。
芳雅搀着自家主子在外走,轻声嗔怪:“看今日这雪怎也不见停了。”
“也当赏了雪景,万物银装素裹,多美阿。”婉渃寒轻叹。
叹语歇,烛火微闪,与这漫天纷飞的雪交织,美不胜收,因天气寒冷,芳雅打着灯笼的手有些麻木,她轻松开搀着皇后的手,去扶那灯笼,一阵风猖狂掀过,灯灭漆黑一片,皇后只觉得脚下一滑,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晕厥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