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璃矜持一笑,颔首作答:“娘娘还请讲。”
“自上次喝了你冲的茉莉花茶,我便一直念那味道,你可在回府拿上一些,另还有一事,过两日便是太后生辰,她想听戏,你外出时顺势找出京城中最好的戏班子,待太后生辰召进宫。”熹梅轻言道。
“奴婢定当照办。”霜璃唇角含笑轻声道。
熹梅莞尔一笑:“且让云萧陪你一同去,你一个女子外出不安全,身边有人照应才行。”
霜璃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轻应了声:“那奴婢即刻启程。”
午时,霜璃便出了宫门,外有马车接应,回头瞧上一眼,金色光辉洒下,给整个宫殿笼上一层金纱,朦胧带几分美意,显的如此不真切,莫名的感觉在心底蔓延,轻叹,上了马车,倚着小憩一阵子,刚朦胧有些睡意,只听车夫大喝一声,马儿扬蹄停住,这一颠簸,差点没让霜璃从车中滚落下来。
霜璃狐疑的拨开帘子,轻声道:“前头出了什么事,怎停了下来?”
车夫用宽袖拭拭头上冷汗道:“姑娘,刚一孩童猛地从街边从上前来,若不是我牵制及时,只怕现已丧在马蹄之下了。”
霜璃眉尖若蹙,稍带不悦的下了车,抱起地下仅四五岁的孩童轻言:“这谁家的孩子,怎也不看好,若出了些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只见一年有二十多岁的少妇冲过来,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似个乞丐,她把霜璃怀中的孩童抢回抱在怀中,跌坐于地,大声哭喊道:“伊儿,我的伊儿,来人,救救我的孩子把。”
霜璃眉头紧锁,俯身道:“这位姑娘,眼下你的孩子并无大碍,可否让路叫我们过去。”
话罢,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放在那女子手中,谁知那女人却像发了疯般声音拔高几分贝:“来人那,看看杀人了,给了几两碎银便想息事宁人,这是什么世道,叫我可怎么活呀。”
在这女子叫喊之下,人群接涌而至,那时因是晌午,街上无人,霜璃是百口莫辩,有理也说不清,明显这女子是在耍无赖,可眼下却拿她没办法。
瞧上一眼少妇怀中的孩子,刚还站于马车前的孩童,现在却闭眸不语,灰头土脸衣衫破烂,可见日子过得并不好。
见两人如此模样,霜璃心有不忍,俯身轻言:“我知晓你日子不好过,但你这是讹诈,大众之下,我也不能让你失了面子,劝慰你事儿也别做过分,我头上这只簪,可换些银两供你母子二人卖身新衣服,吃饱穿暖,你若在此纠缠不休,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少妇也是理性之人,听她如此说,便拿了簪子,抱着孩子像深巷跑去,待那女人一走,这道街的街坊邻里围上前来道:“姑娘,你可上了那女人的当了,那窦晴芳嫁过来未多久,打这孩子生下不久,她丈夫便死了,自后她精神便有些不正常,为了谋财便经常讹诈过往的马车,只是可怜了孩子,年纪轻轻便要遭这等子罪。”
霜璃莞尔一笑道:“若不是为了她母子二人安好,又何必拉下脸子做这些讹人的事儿呢,自知她难处,便伸手帮上一帮。”
“姑娘果真心善,若你有要事做,别在此挡勿太多时辰。”一慈眉善目的老人说道。
霜璃眉间紧锁,暗声叫道:“坏了,当真忘了还有要事。”
草草道了别,行人纷纷在街边开出一条道路,让马车顺利前行。
终是到了王府门前,霜璃拿起行囊一个纵身跳下马车道:“瞧瞧挡勿了不少时辰,本就时日不多。”
走进,打眼一瞧,花巧正在里迎候着,见霜璃忙上前,轻巧接过她肩上行囊,作势为她捶捶肩头,笑盈盈道:“姑娘颠簸已久,想必累了把,请随我先去歇上一歇。”
霜璃莞尔一笑,轻点花巧额,轻言:“花巧,你可行了,就别在做样子了,叫人看了笑话。”
花巧不悦的撅嘴,自顾挽着霜璃胳膊,娇声说道:“霜璃姐,你不在这时日,花巧我可是想你想的紧。”
两人一同往里走,霜璃盈盈一笑道:“当真是如此?”
“当真,当真。”王府上空飘扬这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