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奈何不了我,还不是看着法律保护我的言论自由。 我解释完了以后,病房里面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是安静,突然顾遥哥的电话重新响了起来,轻快的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面显得很是突兀。
顾遥很是抱歉地掏出手机,转头对我们对了一声,“对不起,我接个电话。”说罢,顾遥哥基就举着电话出去了,电话里面的事情似乎听起来很是着急的样子,顾遥哥的语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是已经让你去解决了吗?怎么还是不行吗?好了……好了……你先稳住,我马上去医院过来……嗯,好……你等等,我这就过来……”
顾遥哥挂断了电话,他很是抱歉地看着我们说道,面上的表情很是着急,一定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陆惜,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帮我暂时照顾一下顾远,公司那边遇到了一点事情,现在需要马上过去一趟,护工我已经请好了,估计再等半个小时,护工就会过来换你的班。”
“哥……出了什么事情?看你的样子很着急啊,你是不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我能够帮忙吗?”顾远挣扎着死活要从床上爬起来。
顾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顾远一眼,厉声呵斥他道,“你就给我好好躺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安静躺在休养,不给我添乱就是帮我的忙了。”
顾遥哥说罢,又将头转向了我,语重心长地对着我说道,“陆惜,麻烦你了,你帮我看着一下顾远,不会太累的。护工很快就会到,要是再过半个小时,护工要是不来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催催她……毕竟是请你帮忙,不能让你等太久……”
我连连点头,催促着顾遥哥有事情就赶紧走,其实就算是他叫我陪顾远陪上一天,我也一定会答应的,毕竟顾远哥在前一天晚上才替了我的班,帮我照看我的父亲整整陪护了他一夜。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陆惜,谢谢你。”顾遥哥说完以后,就朝着门外走,我一直目送着顾遥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面。
“人都走没影了,你是舍不得吗?要不要十里相送啊?”顾遥躺在病床上面阴阳怪气地讥讽我道。
“闭上你的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很不客气地反驳顾远道。
“陆惜,你干嘛那么区别待遇啊?你对我我哥哥说话怎么这么温柔?怎么对着我说话就是这么夹枪带棒的?人家是病人受不得刺激的。”顾远可怜巴巴地故作委屈道。
“少给我装可怜,就你皮糙肉厚的,哪里需要温柔对待?”我白了顾远一眼,抬手将床头柜上面放着的烟盒拿起来,扔给了顾远。
顾远欣喜若狂地接过来,动作极其迅速,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重伤在身的病人,反而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连眼睛都闪烁着强烈的精光。
“你竟然拿烟给病人抽,你就不怕我哥杀一个回马枪啊?我哥把我交给你简直是大大的失策……”顾远将香烟拿到鼻子边上闻了闻,满脸都是陶醉满足。
“有烟抽还堵不上你的嘴。”我白了顾远一眼,将手中削苹果的小刀使劲在他面前晃了晃。锋利的小刀寒光闪闪,威胁顾远道,“你再贫嘴,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顾远立即噤声,安静不过三秒,顾远又开始闹腾起来,“陆惜,陆惜。”
“又怎么了?”我真想将手中的水果刀插进顾远的喉咙里面,一了百了。
“帮我找个打火机,没有火我怎么抽烟啊?”顾远无比的崩溃且抓狂。
“没有火就别抽,本来就没想给你抽,你不也是说,病人是抽不得烟的吗?你就看看过过干瘾得了,我又不抽烟,上哪儿去给你弄一个打火机啊?”我将手里的削好的苹果直接塞进顾远的嘴巴里面,“吃水果可比你的烟草来的健康。”
顾远倒也不拒绝从善如流地咔咔咔地咬着苹果,嘴上仍然不肯闲着,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吐出的字眼含糊不清的,我懒得去翻译顾远究竟在说些什么。耳朵自动过滤掉了顾远的碎碎念,让他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
“咚咚咚……”a病房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站起来走去开门,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顾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突然反应过来,咬着苹果的动作一僵,使劲咽了咽口水,“不会是我哥吧?”
顾远将咬到一半的苹果含在嘴里,眼疾手快地将被子上面的烟盒抓了过来,直接塞进被子里面藏起来。
“谁啊?”我拧开门把,将病房门打开。
“是我。”这熟悉的声音……
陈承。
陈承又恢复了他作为茅山道士那副严谨高冷的样子,嘴唇抿得紧紧的,冷若冰霜一丝不苟的,看起来很是专业。
陈承压根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估计是生气了吧,不过也好,我也懒得跟他计较,,免得大家都不高兴。
“顾先生你好,听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你。”陈承走到顾远的床边,对着顾远说道。
“你是?”顾远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承,满脸的茫然。并不是装的,顾远好像是真的不认识陈承。
我在心里默默回忆了一下,顾远不认识顾远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陈承是在顾远昏迷以后才出现的。也难怪顾远不认识陈承,。
“我叫陈承,是茅山弟子。”陈承自我介绍道,但是他并没有解释道点子上,所以顾远仍然没能开解。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礼貌一些,顾远将自己的嘴巴里面含着的苹果给取了出来,放在自己身边的床头柜上面。
“所以,陈先生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次来是看看你身上的鬼气有没有祛除干净。”陈诚回答道。
“鬼气?”顾远更加狐疑地问道,“您说我身上有鬼气?”
陈承张口正准备说话,被我迅速抢过话头,“这位陈承先生就是将你从女鬼的手里面营救出来的人,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陈承先生这次来呢,是为了确认一下你身上的鬼气是不是祛除干净了,有没有扩散的迹象。就像是你们医生术后检查一样,陈承先生这个算是售后服务吧。”
顾远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对着陈承连连感谢道,“谢谢你,陈先生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顾远热泪盈眶地哭嚎着,我甚至怀疑顾远下一句会说出救命之恩定当以身相许之类的夸张的话语来。
陈承淡淡道,“顾远少爷你不必介意,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顾远对着陈承仍然是从一开始的那副认为陈承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的不屑的面孔,转变成为了崇拜恭敬的样子。
陈承突然转头对我说道,“你倒是懂得听多,不过杂而不精。”
我知道陈承是在讽刺我,他在怪罪在讽刺我,说完错过了一个学习茅山术法的大好机会,但是我没有办法,,一个浑身沾满鬼气的人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道士呢?再说了,就算我如愿做了一个道士,你让曲慕怎么想?自己同床共枕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道家门下的徒弟……
我低下头,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用自己和陈承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承并不接受我的道歉,他傲娇地斜睨了我一眼,鼻子里面发出哼的一声响。然后他路过我目不斜视地走到顾远的床头,开始像医生一样给顾远检查器身体。
短短几分钟以后,陈承检查完毕,他说“顾远少爷你的身体里面的鬼气已经完全处理干净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你身上的伤。不过……”陈承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顾远难得正经起来。“先生但讲无妨。”
“顾远少爷,我看你印堂发黑眉心之间有黑气缭绕,恐怕……”陈承有些吞吞吐吐的,“恐怕是有凶光之灾。”
“血光之灾?”顾远不禁惊叫起来,满脸的恐惧。
要是我现在不知道陈承的真本事的话,这些台词再加上陈承的帅的惊为天人的长相,定会让人觉得陈承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根本没有真本事,靠的就是一张好皮囊和能说会到的嘴巴行走江湖骗吃骗喝。
“是的。”陈承重重地点头,话语之间犹有迟疑。
“那先生有什么好的预防的办法吗?可以破解吗?”顾远急忙追问道。
陈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遇水化劫,逢江平填。其他的再无其他办法。”
“陈承现在那么我还有救吗?”顾远颓然地问道,历经张琳那件事情以后,顾远已经淡然了。
“看你的造化吧。”
陈承给顾远检查完就走了,临走之前陈承留下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