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有些沮丧,她翻了快半本书才找到的方法,就这么被扯掉了。昨晚把看着都疼(以薇薇对疼痛的标准)的调教掠去后,可用的寥寥无几,更显得剩下的弥足珍贵。
如果现在开始找,还来得及吗?比如床底下、垃圾桶之类的,但一个存心撕去这页纸的犯人,并不太可能让她有这种机会找到。
她并没有消沉很久,迅速把罪犯锁定到最可疑的人身上。
“你过来,”薇薇冷冷抬眸,把书摊开展示给哈维,“怎么回事?”
壁炉的火焰让哈维在被子上投下一片阴影,薇薇直起身,不落一点气势。她脸色渐沉,重复道,
“我问你,是谁弄的?”
“是我做的,”哈维耸了耸肩,“抱歉弄坏了你的书。”
“……呵,”薇薇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怒火在她腹中悄然燃烧,“你以为撕了书,就逃得掉?”
她猛地扯住哈维的衣领,凑到他耳边:“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她的吐息让哈维耳根发痒,他不动声色地往后侧了侧。紧接着,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或者说他始料未及之时,她攥紧了他的手腕,把他摊开的手心用力压向自己的腹部。
感受到对方平坦柔软的腹部,哈维错愕地哼了一声,手心仍迷茫的贴着她的小腹,不知这是演得哪出。据他所知,应该是没有这类的刑罚才是……
“嗯……”薇薇舒了口气,微蹙的眉毛舒展开来。
她躺了下来,按着肚皮上的手掌一起缩进被窝。她眯起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晚,就罚你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站着不许睡觉。”
薇薇得逞一笑,为自己高明的调教手段感到自豪。这独创性与折磨性,她谦虚的给自己打了个满分,和自己的家政课成绩一样。
薇薇的腹部冰凉,手掌贴上去,热度就源源不断的扩散开。哈维维持着这个动作,尴尬而困惑地站在原地,有些怀疑人生。
她的皮肤白皙得有些苍白,随着手掌的紧贴,脸颊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隔着丝绸睡衣,他能感到手掌下她悠长规律的起伏,越发平稳安详。他捏起指缝间一块轻薄的布料,无意识地摩挲起来,贵族的贴身衣物,自然是采用最昂贵珍稀的料子,只是回忆起薇薇指腹的触感,他觉得未必是这丝绸更顺。
他指尖勾得多了,小块衣角被拉了起来,小指不经意间划过裸露的皮肤。她随之而来的喘息让哈维发了会儿愣,后颈升起一丝战栗般的麻意,像是过敏。
手掌轻轻往那块皮肤压了上去,嫩肉就吸了上来,弄得满手尽是化不开的柔腻。
大概因为缺少运动,她的小腹虽然没有多少肉,但非常软,显得脆弱不堪,在他的手心下毫无防备的起伏。她轻启唇瓣,被压得呼出一口气热气,馨香恰巧拂过他额前的发丝,他瞬时清醒过来。
抽回手。
室内很闷,哈维推开窗,让透凉的晚风透了进来,吹散他脸上的热气。
他用力甩了甩手,感觉那惊人的顺滑与柔软仍然腻在手上,挥之不去。他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研究猎物的弱点,还是在……抚摸。
他揉了下脸,摒弃胡思乱想,坐回了地毯上。听着风声,靠在床边闭上了眼。
第二天。
薇薇一睁开眼,就发觉自己蜷缩着,被窝里并不暖和,而本该贴在她腹部的手也不见踪影。她看到哈维走过来,正准备厉声呵斥,好好辱骂这个不长记性的猪猡一番,就见他把水杯递给自己。
她短暂地丧失了思考能力,伸手去接。
一杯热水。她阖眸吹了吹,雾气升腾,弥漫上细密的眼睫,再浅浅啜饮一口,略带些辛辣的糖水滚入喉咙。
“这是……”薇薇捧着水杯,热流顺着食道舒缓了胃,体内一阵舒适,“但你怎么知道,我是……”
“生理期。”哈维接过话,“猜的。”
并不难猜。从从未断过的壁火、略带不适的苍白脸色,到需要一直被温热的腹部,自创的奇异调教。
如果让他在院子站上一夜,于凌烈的寒风下瑟瑟发抖,他还觉得合理些,但摸着女孩的肚子罚站,这种做法未免新奇过头了,很难不去思考背后有什么深层原因。
“观察力不赖嘛。”薇薇成功被取悦到了,她低下头,唇角一弯,“作为是个赏罚分明的主人,我决定奖赏你。”
面对哈维投来的目光,她高傲的伸出手。她的手如同历经造物主的精雕细琢,细腻白皙的皮肤在一抹晨光下熠熠生辉,
“允许你亲吻我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