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人,您不能进去。”四福居正殿前守门的阿立着急忙慌地拉住她。奈何醉酒之人一身蛮力,他亦不敢真的使劲。
一来二去,雁儿居然撞破了门,踉跄着冲了进去。
“放肆!”偏殿的程靖寒听到声响,怒气大炽。阿立吓得瑟瑟发抖,跪在殿前请罪。
“小的该死,实在是阻拦不及,惊扰了殿下。”雁儿倒是满不在乎,对着程靖寒着恼的目光,面容因醉酒而略显憨态。
“你这是什么样子?哪还有一点做主子的样子?!”他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
“又没人真把我当主子。”她说着竟是委屈了起来。
“什么话!”程靖寒见她不成体统,说话更是颠叁倒四,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她声音娇嗔,眼梢带笑,脚步虚浮地挪了两步,绵软的身子不自觉地靠上他的胸膛。
“去准备醒酒汤!”他喝道。阿立领命,登时起身飞也似的跑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汗巾?”她开口质问。
“什么汗巾?”程靖寒余怒未消,可她醉着,罚处亦是无用。
“我知道我绣得丑,可是我真的尽力了……”她的手胡乱动着,前言不搭后语,程靖寒听懂了。
他思忖半晌,从她身上翻出云雁绣帕。
“你是说这块么?”
“你不要,我也舍不得扔,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绣……”雁儿媚眼朦胧地望向他,柔软的双臂搭在他壮实的臂弯里,以保持平衡。
“谁说我不要?”淡淡的酒气飘向他,他脑中的理智如丝弦骤断。满脸的怒气慢慢消散,他一时只觉气血上涌。
他侧身将她一把抱起,健步走向内殿,在床榻上轻轻放下她。
“你可不能白要了……”她醉态迷离,嘴里不时地嘟囔着。
他忍不住俯身亲吻她脸颊的飞红,继而吻上她的唇。雁儿半睁着媚眼,比往常更为旖旎生情。
“我从不白拿。”他耐心地撬开了她的朱唇,舌尖灵巧地在贝齿间游走,终是舐上了温热柔软的另一方。只听得雁儿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呻吟,使他愈发情动。
他腾出手来试图解开她上襟的系带,雁儿口中含糊不清,似在呓语。
“什么?”
雁儿香肩外露,内里的藕色缠莲诃子展现在他的眼前。
“热……殿下……我好热……”他终于听清了雁儿的低语。此时的他亦是燥热难耐,坚硬硕大的昂扬隔着小衣蹭着她的小腹。
“孤也是。”他气息灼人,唇轻擦过她的耳垂,又是一声娇喘。他脱了上衣,正欲褪去亵裤之时,门被急急地推开。
“殿下!您要的……”阿立端着盘,察觉气氛有异,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完,“醒酒汤。”
“滚!”他恼怒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阿立如蒙大赦,溜得飞快,临走前还不忘知趣地轻阖殿门。
沉水香自铜香炉中缓缓升腾,他伸手放下纱帐,终于将她从上至下剥了个精光。
她的身上散发着醉春风特有的果酒香,双峰上的小珍珠垂涎欲滴。他不禁轻咬了一口。
“恩”雁儿微微颤动着身体,他手掌抚弄着分开她的双股,嘴仍在忘情地舔舐那浑圆饱满之处。她不住地扭动着,呻吟声连绵不绝。
他抚到那花丛,手指探上花径口,蜜汁湿润地包裹着他的指节,热气氤氲。
“雁雁……”他哑着嗓子,覆身而上,厚实的手掌在她身上一寸寸丈量而过。
似是听见他的呼唤,雁儿眼帘微掀,光洁的双腿径自缠上他的小腿,摩挲着他的毫毛,笑容沉醉。
“好舒服。”她吃吃地笑着,腿仍是来回抚动。
“是吗?”她突来的举动激得他玉茎一跳。桃花眸中绸缪缱绻,眼神烁烁,望着身下的她因情欲而微粉的肌肤。
她颌首,倏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一个翻转,雁儿伏在了他的胸腹之上。
她略略抬起头,琥珀色的瞳仁里散发着醉人的微光。她对准了程靖寒的薄唇,与他交换了一个醇厚的深吻。
他头皮一阵酥麻,低喘着,托着她柔韧的臀瓣,饱胀的玉柱挺进紧致的小穴,肉径贪婪地吮吸着他的分身,缓缓吃进。
程靖寒猛地翻身,直起上身,手支在她的双膝上。他们耻骨相抵,肌肤相亲。
雁儿娇吟着,玉乳震颤,花核在数次冲击下,充盈红涨,忍不住地要将花蕊绽放。
明纸上的烛光影影绰绰,映着一双起起伏伏的身子。
他们如若两团烈火,在一起绞缠灼烧,恨不能将对方焚烧殆尽。
更漏声声,伴着阵阵胶着的喘吟,满溢的春水尽数流出,花穴艳丽吐蕊。
程靖寒伏在她胴体上,黏黏湿湿,仍是抱在一处。
醉梦昏昏,不知时光几许。情潮褪去,程靖寒离了她的身子,轻轻放开她的手。
“殿下,不要走。”雁儿娇喘着,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臂膊。
他凝视着她酡红的容颜,缄默良久。目下乖顺软糯得宛如奶猫的她,来日是否会变成噬人的苍狼?
他伸出手抚上她细裸的白颈,只要略一施力,她便就此殒命。
他的手一抖,踌躇地摸上她醺醺然的面庞,最后字字清晰地说道:“我不走。”
他披上外裳,从木匣中取出一只錾缠枝莲雁纹金腕钏。这是他去青垆的那日买下的,当下只觉得与她相得益彰,想着赠她。不料之后诸多事端,木匣积了浮灰。
他默默将它套在了她的皓腕上。
“我不管你为谁而来,所为何事。你既选择留下,我便不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