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主大人,我们在北方的攻势有些受挫了!”
此时的丧主正在指挥对齐天赐以及希尔所把手的城墙的攻击,听闻这个传令兵略带慌张的来报信之后,她不由得皱眉问道:“受挫?什么意思。我们在那里很顺利才对。”
“丧主大人,我们在那里并不顺利啊!”
这个传令兵身上居然还有伤,这是他在沿着勇气防线朝南全速前进时被城墙上面的流矢所击中了。
不过这个传令兵要比以往那些被不明不白给杀了的传令兵要聪明的多,他知道在这时候要是他所报告的情报引起了军心震动的话,那么丧主会毫不留情的把他给杀了的。
他四下环顾了一下,还好,从一开始他们的身边就没有其他的使徒。所以他不用担心现在会泄露这么重要的消息。
确认了没有偷听之后他才悄声道:“丧主大人,我们在让士兵们落地的时候玛丽丝忽然出现了。”
呵,玛丽丝,又是那个玛丽丝。本身的实力并不是多强,但是她的特性却成为了丧主的心腹大患。
而之前人类世界联军在勇气防线的布置丧主几乎都已经查探清楚了,但唯独这个龙族玛丽斯可谓说是来无影去无踪。
本来丧主至始至终也在提防着玛丽丝,但谁料到玛丽丝只是在勇气防线出现过几次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加上之前派过去侦查和骚扰的龙妖和飞龙都被地狱之王赶跑了,让丧主暂时也拿不出应对的办法。
而这一次,没有想到玛丽丝还是引出了麻烦。
“说吧,是不是我们的飞龙出现了伤亡。”
“这个。。。其实不止是我们的飞龙出现了伤亡,那些骑在飞龙上的士兵们也遭遇了重大的伤亡。”
毫无以为,这对丧主来说又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
如果按照她之前的设想的话,那么即便在勇气防线北边玛丽丝会突然出现,也依旧会有龙妖对玛丽丝进行牵制才对。
除了玛丽丝之外,在勇气防线北方使徒一族所要面对的敌人也就只有两个,分别是敖天和虎王。
虎王的实力丧主是知道的,虽然他活得是足够的久了,堪称或了几十万年的老乌龟了。但是他距离人类世界那几个顶尖的英雄来说还是要差一些档次。
所以虎王对使徒一族来说构成的威胁并不算太大,只需要十几个高阶使徒将其围起来就可以避免他对使徒的军队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而敖天,丧主一直以来都是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英雄来看待的。但是他的资料丧主了解的少之又少。
不过哪怕是敖天,也不会强大到同时牵制数十头龙妖的程度吧?
毕竟在之前的推演当中,敖天的实力虽然算是人类世界英雄们的顶尖,但是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和地狱之王一个等级而已。
而地狱之王在面对几十头龙妖的时候都有些难以应付,那么敖天应该也差不了太多。
可问题是,为什么丧主都已经对这一场战争的勇气防线进行了充分的针对性部署了,为什么还是会出现意外?
“你把事情的具体经过都告诉我,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
“丧主大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一开始我们的军队还是比较顺利,尤其是在龙妖和飞龙袭击了那一片区域开始,那些被流放者根本没有料到我们会选择他们那个方向。”
“那是自然,勇气防线的南方和我们现在所要冲击的区域,都是极为坚固的,而相较而言倒是北方的防御最为脆弱。”
这个使徒侦察兵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丧主居然和他在探讨目前的战争情况?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使徒士兵而已,而这一辈子估计都达不到低阶使徒了。
而在使徒一族也就只有中阶使徒和高阶使徒才有那个资格参加丧主的会议,而作战策略之类的像是这个传令兵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完整听到一次。
但是现在,丧主居然在和他说这些!他刚刚只不过是忽然想要咳嗽所以停顿了一下,没有想到丧主就主动接话了!
见这个传令兵傻了,丧主催促道:“捡重点来说,我不想在获取情报这过程中浪费任何时间。”
这传令兵受宠若惊,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的幸运了,当即说道:“我们的军队一度曾占领了防线。因为飞龙和龙妖让那些人类。。。”
“记住,他们只是被流放者,他们不配被称为人类。人类根本没有他们那么弱小的战斗力。”
丧主指着目前他们正在经历的攻城战,冷声道:“这些人才是人类,这些人才是我们最大的忧患。好了,你可以继续说了。”
“那些被流放者,被龙妖和飞龙逼到了勇气防线的下层,我们在表面畅通无阻。”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变故?”
“因为虎王,还有那一条常常的,像是蛇一样的东西。。。”
“他叫敖天,是一条神龙。果然,我还是太小看敖天了。他做了什么?”
这个传令兵心有余悸道:“神龙,怪不得他那么的强大。他,他把我们的龙妖都引开了。”
“所有的?”
“对,所有的。三十一头龙妖,全部被他引开了。”
丧主怒了。这些龙妖怎么会那么的笨?他们都保留着身为西方龙族的记忆和意识,所以说应该不可能做出这样不经大脑的事情出来。
但是偏偏他们居然就这么做了!
“那你的意思是,敖天将龙妖引走之后,玛丽丝就出现了?所以我们的飞龙就陷入到了危机当中?”
“当时我们的士兵们还有很大一部分仍然留在半空中。因为勇气防线实在是太狭窄了,一次性最多只能同时让两三百的士兵降落。而玛丽丝出现的时候,我们还有三四万留在空中。”
还有三四万?那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当时我们已经有一两万的战士成功降落到了勇气防线上了。他们足以用来应付这些被流放者并且巩固阵地了。”
“但是,但是他们其中还有虎王。。。”
原来如此,丧主想了一下之后,终于想通了。如果有虎王在的话,那么专门用来对付已经降落了的使徒士兵倒是一个挺不错的办法。
“好了,如今的情况我基本上都已经动了。这里有我给那些将军们的一封信,你快点赶回去,让他们务必执行。”
说着丧主就从手里变出了一封信,交到了这个传令兵的手上。
接着丧主又说道:“你这次及时的将北边的情报告诉给我,让我提前获知了北边的东向。你想让我怎么奖励你?”
这个传令兵正将这一封信如同宝贝一般的折叠起来装进自己贴身的衣物内,没有想到丧主的奖励就来了!
奖励,谁都希望一份奖励。但是传令兵这时候却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在使徒一族里,通常都会说反话。而奖励的反话,不就是惩罚么?
这个传令兵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啊?而且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将北方的情报带回来了,可以说反而还是有功劳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丧主却想要惩罚他?
“饶命,饶命啊。。。”
传令兵的这个举动,丧主倒是觉得有些疑惑了。“我没有说要杀你,为什么你要吓成这样?”
传令兵还以为丧主不过是在玩游戏,跪在地上颤抖了起来。
“丧主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我绝对会改!请不要杀了我。。。”
丧主并不想和这个传令兵废话,而是直接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谁告诉你我要杀你了?”
传令兵战战兢兢道:“难道不是吗。。。难道我不会死吗?”
丧主也是被气乐了。“我以前就经常说反话?”
传令兵急忙摇头:“不,不是。我哪有那么大的幸运,这一次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您。我,我,能活着我就满足了,也不奢求什么奖励了。”
“奖励还是要有的。不过,之前我打算是给你中阶使徒做的,但是现在你让我失望了,还是低阶使徒吧。”
低阶使徒?他,他居然能做低阶使徒了?“丧主大人,我没有听错吧!我,我居然是低阶使徒了?”
“难道你很惊讶吗?哦,的确,自从这最后一战开始之后,我就经常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好了,你快滚吧,在我没有收回成命之前,你快拿着任命书滚吧。”
传令兵喜出望外,这,这,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原本从来都不奢求自己会有现在这样的成就!
如今,他终于是一个低阶使徒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里还是比较危险的,从丧主手里恭恭敬敬的接过了任命书之后,传令兵屁颠屁颠的骑上了坐骑,朝着北方跑去。
等到这传令兵的视线消失之后,丧主的表情重新变得阴郁了起来。
“装起来真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态度大变?难道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之所以会改变,是因为我的大限到了吗?”
就在丧主思考问题的时候,从勇气防线的城墙上面忽然袭来一支无形的弓箭。在那千钧一发的那一刻,丧主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她甚至看都没有看这弓箭一眼,就躲开了。
“你们应该知道,这样的小动作是根本伤不到我的。”
虽然丧主同站在勇气防线城墙上的齐天赐和希尔有着不止上千米之遥,但是丧主的声音却依旧传到了他们两个的脑袋里。
不过齐天赐和希尔是何等人物?对此也已经是习惯了。“放心吧,咱们这不是袭击你,而是告诉你,你这第一波攻击算是洗白了。什么时候来第二波?”
原来这时候,丧主所安排的对这一段城墙所发动的攻击已经以失败告终。在地上,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使徒一族的尸体。
至于数量,作为统帅这一部队的领袖,丧主自然是非常的清楚。一共死了大概七千多。
区区七千多的数字对丧主来说还是小意思,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当他拉过一位军官来问战损时不由得有些怒了。
守卫在这一段勇气防线城墙上的德诺玛帝国的巨人,居然毫发无伤。
城墙上的齐天赐看到了这一幕,得意大喊道:“傻娘们现在你是真的傻了吧。咱们现在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哟,你手底下恐怕是死了上万吧。”
“七千三百多而已。”
“七千多不是人啊,你居然这么没感情。哦哦,我差点忘了,你们本来就不是人,说你们是人倒是有些委屈你们了。你们是,畜生,哈哈哈。”
紧接着,城墙上的守城士兵们也纷纷附和“畜生,畜生!”
不生气,我不生气。丧主放下了这个指挥官,淡淡道:“区区七千多士兵而已,这在我的估计范围之内。好了,天黑之后再准备五波攻击,天亮后停止。每波两万,传令下去。”
哪怕是这个使徒指挥官心中再怎么疑惑,他都不敢说出口。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逃得一命,之前那传令兵晋升为低阶使徒好歹是因为他有功劳,而自己呢?明显的治军无方。
而在勇气防线上,情况的确是要比预想中的要好得多。居然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这简直是个奇迹。
在他们的城墙下面有三万的骑兵,其中包括八千洛汉帝国的骑兵和两万两千德诺玛帝国的骑兵。他们可以说是齐天赐这一段以及附近城墙的唯一机动兵力。
在开战之后,这些骑兵还以为能够让自己分一杯羹,但没想到的是等了一半天了连屁事都没有,这让他们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甚至在催战了。
齐天赐当然没有傻到想要主动出击了,所以只有安抚他们,答应他们弱勇气防线真的有危机会第一个想到他们。
而比起他们这里的惬意,北方的情况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好。相反,还是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