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垒二世终于还是收到了从海上来的消息。
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记不得有多久了,但是一直以来壁垒二世都没有收到哪怕是一点点关于海面上的消息。
这让壁垒二世非常的着急。尤其是在最初,当初的那一份作战计划上,海上和陆地是要双路共举的。
只有这海上和陆地上都能够势如破竹顺利的完成之前订下的作战目标,这一场行动才有可能获胜。而且一开始,他们都认为这海路是最为简单的。
因为那些使徒根本没有任何的船只。
只是当急匆匆赶到壁垒之城的瑞文侯爵将事情的详细经过都全盘托出后,壁垒二世震惊了。
亡灵,居然跑了!而且维伦他们,还得罪了海洋一族!
壁垒二世的心中忽然赶到一股心悸,他不敢讲事情再往多里想了。
“轻叹女士现在在哪?那些亡灵现在在哪?维伦魔法师现在在哪?”
瑞文侯爵战战兢兢话不敢说。
不过壁垒二世毕竟还算是一代明君,一样就看出来了瑞文侯爵害怕获罪。所以劝道:“算了,你尽管说,朕免你罪过。”
瑞文侯爵这才说道:“轻叹女士是自己忽然消失的。而那些亡灵船队本来也是跟着我们的,但是随着轻叹女士的离开,那一支亡灵的船队也就消失不见。而维伦魔法师,也是在那个时候和那南部海洋帝国有了矛盾。后来。。。”
说到这里,瑞文侯爵又不敢说了。
直到壁垒二世一拍桌子厉声质问,瑞文侯爵才慌慌张张将所有的事情都讲述出来。
“陛下,后来的事情是我听说的,所以我不知道是否属实。。。”
“不管属实不属实,你都要一个字不漏的将事情告诉给朕!”
“好的,好的。那时候我们已经走了,后来我们曾经派出了一些侦察舰去寻找维伦,但是却收到消息说维伦和他的巨龙一起消失了。而且好像还杀了南部海洋帝国的唯一继承人!”
这下,壁垒二世的脸色终于变得苍白了。
“你确定这件事情属实?”
瑞文侯爵犹豫了一番之后,确定道:“陛下,我确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因为我们曾经听到东方的海面上传来战争特有的声音。
壁垒二世凝视着瑞文侯爵,确认他现在没有撒谎。
哎。既然是这样,那么也就意味着陆地上的人类世界即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敌人。而这个敌人,居然是区区的一个人类魔法师引起的。
而我们现在的那位维伦魔法师在哪里呢?他现在正在东部海洋帝国休息着呢。
由于齐天赐和玛丽丝说什么也不愿意下水,再加上维伦现在的体制也根本不适合下水,所以蕾汐只能够将维伦两人和一龙安置到岛上。
除了一些战士留在附近守备并且警惕关注边境线上的动向之外,其他的战士都留在了海里进行训练。他们暂时已经没有在短时间继续战斗的能力了。他们还需要后方源源不断的调派援军过来,就好像是人类世界的德诺玛帝国一样。
但是唯一的一个并不好的消息就是,维伦现在依旧还是昏迷的。
期间维伦并没有清醒过,这让蕾汐心急如焚。
就算她现在能够筹集十万的大军,但是她也没有那个胆量让这些军队上岸。
因为,他们现在没有维伦!
而且,因为维伦长时间的昏迷不醒,所以蕾汐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心情。
多泽这段时间倒是出现过几次。但是多泽虽然是这海洋的守护神兽,但是他最大的作用也就只有发挥在海上了。多泽又不能上陆地,那么笨重的身躯,等到上岸后,哪怕只是仅仅一个普普通通的使徒水兵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杀了多泽。
蕾汐静静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维伦,默默的掉着眼泪。
而这个时候,齐天赐和玛丽丝经过一段水岸的休整,早就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额康复了。
而维伦,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准确的来说,维伦现在应该并不是昏迷,而是睡着了。而他,现在正在自己的梦里。
“为什么,我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
维伦仿佛感觉到自己身处一片汪洋大海,他像是一只纸船一样在海洋当中随波逐流的。
这海,时而好像是风平浪静,时而好像是狂风暴雨。但是无论如何,维伦都没有办法出去。
他知道自己在梦中,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醒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我到底在哪里?”
这时候,从他的心里忽然传来了他自己的声音。“你在你的梦里。”
维伦一惊,为什么这声音是这么的熟悉,就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啊?而且,还是从自己的心中发出了的?
而那个声音却只是淡淡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维伦大吓,难道这又是一个心魔?
“你是心魔?”
“不,我只是你。”
“那为什么我见不到你?”
那个声音笑了笑:“那是因为我只能够在你的心里。”“你想要做什么?”“我并不想做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蕾汐呢,齐天赐呢,玛丽丝呢?”
“他们都在外面的世界。”
维伦急了:“不行,我现在必须要回去!”
“你回不去的,至少不是现在。”
海洋又开始飘摇了起来。“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里怎么都是狂风巨浪啊?”“那是因为你的恐惧。”那个声音淡淡道:“如果你的心中一直还是怎么的恐惧和激动,那么这里将会一直是惊涛骇浪。”
“那这是为什么啊?”“因为这里就是你的心中,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维伦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现在还根本不能理解,这个所谓的自己到底是什么。难道现在,他也就只能够留在这里了吗?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啊!”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是一声声的叹息。“你出不去的,现在,你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