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次成功的操盘或者收购,让他志得意满。而傅清浅却让他见识了其他领域的精彩,他不得不承认,每个行业,都有让人震惊的辉煌一幕。
傅清浅等不来他的回应,忽然有些沮丧。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了。
“你到底怎么想?”
不料沈叶白忽然伸出手来,将她盘好的头发一把松开,蓬松的发线一股脑倾泄。弹力的大卷摭住她半边脸颊,那道被抓过的痕迹骤然被挡去一半。
他磁性嗓音低沉:“我在想,这一头浓密的长发被拽下去可惜了。”
傅清浅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沈叶白会突然扯到这上面来,真是不合适宜。
她淡淡说:“没关系,打了我的,终有一日我会加倍的打回去。”
沈叶白若有似无的笑笑。他的心情更愉悦了。
“以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再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傅清浅望着他,几日来悬浮的心终于落地。她知道两人的关系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沈叶白最后的表现也不是反常,他就是要给她一丝柔情,让她偿到一点儿甜头,再靠到他的身边去。可能就连沈叶白也觉得,之前可能吓到她了。
就像一只小狗,主人烦燥的时候狠狠的踹了它一脚,过后心情好了,就来摸着它的毛发安抚。
这个比喻虽然有点儿不合适,但是,傅清浅觉得她和沈叶白的关系就是如此。
傅清浅将手机里的文件给沈叶白发过去,他要采取什么做法,那就是他的事了。
毕竟是沈家的事,她不好插手。
沈叶白将傅清浅送到楼下。
傅清浅解开安全带:“时间不早了,沈总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沈叶白侧首:“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傅清浅粲然一笑。
收获最大的一天,两人见招拆招这么久,沈叶白终于有了一点儿松懈,准备开始相信她了。
为着这一天,傅清浅不知消耗了多少力体。
今晚可以上去好好睡一觉了。
沈叶白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驾车回老宅。
路上回想当晚发生的一切,越发觉得傅清浅这个女人本事非凡,几次见面,没有一次她是无所作为的。而且,手段莫测,让人无从防备。
他相信,即便是个从业多年的老咨询师,也不见得可以像她这么“刁钻”。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天份”有多重要。
伊青没想到沈叶白会回来。见他进来,忙问:“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吃饭了吗?”
沈叶白说:“吃过了,我爸呢?”
“晚上心脏有点儿不舒服,所以,早吃了药睡下了。”伊青又问他:“你回来有事?”
沈叶白坐到沙发上:“为了你那个宝贝女儿回来的。”
伊青狐疑:“流云怎么了?”
沈叶白将手机里的音频播放给她听。
伊青听到最后,慢慢脸色就变了。她不止一次见过常远和苏萌萌,两人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出。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沈叶白慵懒的靠在那里:“今晚在会所录的,你那宝贝女儿一离开,他们就在包间里做这种勾当。”
“流云知道吗?”
沈叶白“切”了声:“你那个傻白甜的女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会儿可能还在其乐融融的跟那对狗男女把酒言欢呢。”
伊青已经抑制不住的火冒三丈:“太过份了,我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常远竟是这种东西……”
沈叶白冷笑:“他的禽兽不如都写在脸上,是你们选择视而不见。”
伊青拿眼睛瞪他,这边电话忽然通了,伊青忙问:“你在哪里?赶紧回来,我有事说。”
沈流云说她已经快到了,伊青这才挂了电话。
也是,常远和苏萌萌急着回去翻云覆雨,又怎么可能浪费太多时间。
很快沈流云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晚上喝了一点儿薄酒,小脸通红,竟有一点儿春风得意。
沈叶白冷笑:“瞧这心大的。”
伊青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说话。”
沈流云见手长脚长的沈叶白颓在那里,也是一脸嫌弃:“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伊青呵斥她一句,又说:“看看你找的男朋友,是什么好东西。”
她把刚才听过的录音再度播放给沈流云听。
沈流云听罢,当即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常远和萌萌不可能这样对我。”
沈叶白告诉她:“到底能不能,去苏萌萌家看一眼就知道了。”
管保可以捉奸在床。
沈流云神色慌乱:“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沈叶白说:“先前在会所,傅清浅用手机录下来的。”
沈流云听出了录音里的背景音乐,的确是她离开包间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歌曲。还是她喜欢的《今后我与自己流浪》,伴着戚许的旋律,常远和苏萌萌竟双双的背叛了她。
她的眼睛已经湿透了,伊青心疼女儿,过来揽住她:“这种人干脆跟他一刀两断,还有那个苏萌萌,以后也不要搭理她,真是狼心狗肺,这些年你帮得她还少吗?”
她越说,沈流云哭得越厉害。
沈叶白最了解她的哭法,很快就要嚎啕大哭,一点儿成年人的隐忍与矜持都没有。
他拿过手机,将重复播放的录音关闭。
对于沈流云这种小儿科的恋情,沈叶白觉得上门抓奸的必要都没有。
他一边拔通电话,一边向外走。
果然,才出厅门,就听到身后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夜深人静,听得人毛骨悚然。
常远才脱了裤子,阉割似的痛楚就传来了。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来夏城创业,借了沈流云不少力。是沈流云死去掰咧的求沈叶白,沈叶白才指缝里漏了一点儿机会给他。现在沈叶白一个电话将所有的恩惠都收回去了,不仅如此,以后即便凭一已之力,他也让常远在夏城寸步难行。
常远半跪在床上接到合伙人的电话,呆若木鸡。
好一会儿,才猛地从苏萌萌身上翻下来,急得声音颤抖:“怎么会这样,我给流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