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大江帮一间密室之中。
谭东城朝崔浩宇拱手见礼道:“公子找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他一进们就看到密室里除了崔浩宇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蒙面黑衣人,那人个身材中等,全身包的严严实实,笔直的站在门口,谭东城无法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气息,包裹呼吸。
之前他曾听崔浩宇说过,崔沛然最近会派一名金丹修士过来,他估计此人应该就是新来的金丹修士。
谭东城坐下后,时不时侧身朝门口瞟上一眼,他自打一进门,心中就对门口那黑衣人生出一股莫名的惧意,似乎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不安的情绪始终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谭兄,我有一件事情相求,还请谭兄莫要推辞。”崔浩宇起身向谭东城深施一礼后说道。
谭东城赶紧回礼后道:“公子严重了,为你办事是我的本分,有事你只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谭某绝不推辞,公子还请坐下来讲。”
崔浩宇缓缓坐下后,深深的谈了一口气后,说道:“我在这黑虎城呆不长久。”
“公子何出此言,你在这呆的好好的,眼看便要将黑虎城完全掌控,不久之后这里就是公子你一人说了算,又怎么会不长久呢?”谭东城不解的问道。
“谭兄,你有所不知,家父就我这么一个独子,很多事情他不放心别人去办,又不便自己现身,只能由我出面,待到黑虎城的事情平息之后,我就必须离开,去办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我担心,一旦我离开之后,虞瑞青失去牵制,一人独大,难免对我日后归来,重新接掌黑虎城有所不利,谭兄修为已入化境实力在那虞瑞青之上,之前也是统领一帮的英雄豪杰,如果只是在我身边做个护卫,未免大材小用,所以我想请你留在黑虎城中帮牵制虞瑞青,不知谭兄愿不愿意”
谭东城一听崔浩宇要搞制衡,放权给自己,打压虞瑞青,顿时心中大喜。
这等好事无异于天上掉馅饼,自己正求之不得,但自己眼下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还是先看看情况,再尽量多捞好处。谭东城摆出一副哭丧脸道:“公子是在说笑吧!如今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要人没人,要势力没势力,你让我拿什么来牵制虞瑞青?”
崔浩宇听罢,哈哈笑道:“谭兄多虑了,我既然要你牵制虞瑞青,那自然就要给你制衡他的筹码,人我暂时不能给你,还得靠你自己召集,这对你来说都是小事,但是钱和资源,我却是可以满足你的,你有没有想过重新接掌整个黑虎城的赌场和黑道生意?”
“啊!”
崔浩宇一番话无异于在谭东城脑中炸了一道响雷,地下赌场,黑道生意,只要自己能将这些重新掌握在手中,那岂不是说东城帮就又回到自己手里了吗?
他身体抑制不住兴奋颤抖,满脸通红。
“公子,你所言当真!你真的要将......”
谭东城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一动不动的僵在当场,手脚都保持在着这一瞬间的动作,面色却从刚才的赤红瞬间变的惨白,仅有眼睛和大脑还受自由控制。
他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崔公子,他虽然没弄清具体情况,却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走到崔浩宇身侧。
“唐兄,你坐这里。”
谭东城不可置信的看着崔浩宇站起来,将自己的椅子让给身边的黑衣人,接着他又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黑衣人做下之后摘下一双黑手套,摘下面巾,又脱下了一身黑衣。
“唐九!”
谭东城脑中立刻闪出了这个名字,虽然他没见过唐九本人,但却见过唐九的画像,知道那个毁掉东城帮,年仅十四岁的少年是何等的恐怖。
眼前少年与画像有九分相似,那年轻到过分的面孔,无一不说明此人就是最近在黑虎城搅动风雨,灭了自己东城帮的罪魁祸首“唐九”。
他怒火中烧,目眦欲裂,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如果他此刻不是中了唐九的定身术,恐怕他已经冲上去,咬死这个与自己仇恨不共戴天的混蛋了。
“谭帮主,其实我早就想见见你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我去赌场的时候你去了城主府,我回到城主府你又来了大江帮,还好这次来大江帮,我总算是见到了你本尊,我知道你肯定很想杀了我,可是我却不会杀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唐九伸手将中指竖起,只见一道朦胧的白烟在他中指之上慢慢凝聚,越来越清晰,三四个呼吸之后,就凝聚成一个大小如蚕豆的小球,接着,那小白球缓缓自唐九指尖飞起,在谭东城面前转了两圈后,便漂浮在他鼻尖之前。
“你肯定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叫做‘灵魂禁制’,专门用来控制人灵魂的东西,只要它钻进你的识海里,之后你的一切思想都逃不过我的感知,你要是对我生出一点恶念,我马上就能知道,然后我只需要一个念头便能引爆你整个识海,将你炸的魂飞湮灭,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也可以将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不知道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我要开始了!”
唐九平静解释着‘灵魂禁制’的种种效果,谭东城却是听的毛骨悚然,骨头缝都发凉,眼神中渐渐流露出无尽的恐惧。
眼睁睁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任谁都不可能平静。
在谭东城惊恐的眼神中,那白色小球便如同活物一般,蠕动,拉长,缓缓钻进他的鼻孔,接着他便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能量沿着他的鼻子向上,慢慢钻进自己脑子中的一个区域后突然消失,这一刻他的精神仿佛被套上了一把压抑的枷锁,他知道对方没有骗自己,真的在他脑中下了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