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带着家里人连连点头哈腰:“这是自然的,我们自然会去村口做牛车去县衙,就不劳烦差大哥了!”
衙差从周丁山家里出来,并没有立即离去,反而是又去了周丁富家里,把周晏清还有丁一宁带上了牛车。
周丁富家里人并不算太多,不过是多了个孙氏而已,衙差倒是大发善心,让孙氏也跟着一道上了牛车,牛车满满当当的坐了一车人,衙差赶着车,身后紧跟着孙氏等人往镇上县衙去了。
消息传到赵芝兰耳朵里,赵芝兰什么都顾不上了,拽着丁秀才,匆匆忙忙的往村口跑。
她只知道若是晚了一步,她的闺女一个人在镇上还不知道要受些什么委屈,既然如此,索性她也跟着去就是了,不管有什么样的委屈,有她这个当娘的在,旁人总是不能欺负她闺女的!
“你能不能快点?
若是去晚了,谁知道我们闺女会不会在县衙受欺负?”
丁秀才脚下步伐加快,冷哼一声:“我走的不算慢了,你要是还觉得我走的慢,你就先去村口拦车,等你拦好车了,我正好就到了!”
赵芝兰幽幽的瞪了眼丁秀才,她才不信他说的话。
当她不知道呢?
他腿脚向来慢,她要是真的按照他说的法子离开了,没有人监督他了,他更是会慢吞吞的往村口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她在后面催促着走的快点!
赵芝兰和丁秀才到县衙的时候,便见县衙外面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把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是丁秀才和衙门外站着的衙差好好说道了一通,衙差这才放人进去。
宋县令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看着跪在地上的周丁山,眉眼间看不出喜怒。
“周丁山,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周丁山抬起头,不解的看向主位上的宋县令:“县令这话是什么意思?
草民怎么听不懂?”
“你听不懂?
本官已有证人,可以证明,当时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兄长!”
围在外面的人群一片哗然,村民们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公堂上跪着的周丁山身上,带着几分狐疑,带着几分不解,还有几分打量。
“怎么?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认罪?”
周丁山低垂的头让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下意识的,他紧咬自己的下嘴唇,怔了片刻,待再抬起眼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慌乱。
“县太爷,你这话说的是何意思?
我听不懂,我不懂你的意思!”
“怎么?
难道非要本官拿出证据你才肯认罪?”
周丁山脸上涌上几分悲痛和吃惊:“宋县令,你这是何意啊?
你明知道草民说的不是这样,草民不知道宋县令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是草民知道,这消息定然不会是真的,草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不管宋县令找几个人,草民还是这句话,草民没有逼死自己的亲大哥!”
宋县令冷哼一声:“这话你信吗?
周丁山,本官已经掌握了证据,莫非你要让我把这些证据亲自放到你的面前你才肯说实话?”
周丁山仍是那福样子,冷着脸:“宋县令,草民说了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不管你拿多少证据放在草民的眼前,草民都是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