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公堂外面看热闹的丁秀才和赵芝兰听着周二叔这番话,着实是气得不轻。
赵芝兰听不惯有人欺负她闺女,她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下来。
“我说周家二叔,这话你可就是说错了,你自己大哥什么身体你难道不知道?
活到现在也未可知?
你可真是有脸这么说!
你自己大哥那缠绵病榻的样子你怕是忘了吧?
当时求娶我们家宁儿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
不就是说你大哥身体不好,怕是熬不过那个冬天?
想着早点让孩子们把婚事给办了,也好冲冲喜,或许你大哥身体也就好了!”
“怎么?
事到如今你都不认账了?
这些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莫非是忘了不成?”
周二叔神情冷了下来,扭头质问赵芝兰:“不错,这话是我亲口说的。
结果呢?
结果你闺女到了我们周家,本来我大哥能活过那个冬天的,不过是娶到家里第二天就没有命了,你说这怨谁?
难道不怨你闺女?
若是不怨你闺女,何必全村人都觉得是你闺女的过错?
说到底是还是你们丁家的闺女太懂事了吧,懂事的让人觉得是个悍妇!”
周二叔的话不可谓不诛心,气的赵芝兰浑身颤抖。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当着宋县令的面,咱们两家把这件事好好掰扯清楚!
到底是我闺女把她公公给气死了,还是你这个当弟弟的气死了也未可知,你当我不知道呢,你可比我闺女先进了你大哥的屋子里,谁知道你在屋子里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把你大哥给气死了,结果你还想把过错栽赃在我闺女身上?”
周二叔脸上闪过几分慌乱,却被公堂上的县太爷尽收眼底。
“你,你胡乱说些什么?
当时你又没有去我们家里,你怎么知道我进了我大哥的屋子里?
你就算是说瞎话也要有个分寸吧?”
赵芝兰也是气狠了,双手叉腰,有些口不择言:“我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吧?”
周二叔气得浑身哆嗦,伸手颤颤巍巍指着赵芝兰:“你这是一派胡言,这根本就做不得数,谁不知道我和我大哥兄弟感情深厚,你少在这里污蔑我们了!
你当在场的人都是眼瞎心盲?
你当我们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
你不就是想替你闺女洗刷她身上悍妇的名声吗?
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赵芝兰张口便准备反驳,却被公堂上的宋县令把话截了去:“赵芝兰,你说的可是真的?”
有了宋县令的开口,公堂上的衙差识趣的把赵芝兰带了进去,立在赵芝兰身旁的丁秀才紧跟着也进了公堂上。
赵芝兰连连点头,想必是宋县令找到了奇怪之处,脸上恼怒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敢有一句假话!”
孙月红张口呵斥:“你瞎说,你说没有半句假话便是没有半句假话?
你信吗?
分明是想洗刷你闺女身上的名声,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