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后,是在一间装潢富丽的房间内,身上穿着婚纱,我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时,门口便有个仆人看向房间内的我,她忽然捂住嘴满脸惊讶的模样,冲上来便拽住我问:“小姐呢?”
我揉了揉脑袋暂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回答:“什么小姐?”
那仆人连声音都带着颤音,脸上满是焦急,她说:“邹小姐呢?你怎么会穿着她婚纱?她人呢?婚礼就要开始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低头一看,奇怪的说:“我也不知道,她说要我出来见她……”我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然后有一辆车冲到我后面,有人捂住了我嘴巴,紧接着……”我忽然抬起脸来,看向满脸焦急的仆人说:“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那仆人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仆人,她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便焦急的催促我面前穿制服仆人说:“你怎么还没把邹小姐给扶出来?婚礼都要开始了好不好!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呢!”
我面前的仆人带着哭腔对门外催促的人说:“邹小姐……跑了,玉姐。”
那人视线猛然定在我身上,发现我不是邹清扬,满脸慌张大骂了一句糟糕,说了一句:“我去通知先生!”
说完转身就跑了,留了我一个人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切,低头一看身上的婚纱,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好像被邹清扬掉包的婚礼现场了。
这是她和齐镜的婚礼现场,我在心里想着,天啊,她都干了什么!倒时候齐镜不会以为是我没脸没皮自己主动来冒充的吧?
想到这里,我一刻也不敢待了,必须现在就走,我从床上爬下来后,便慌张的要从门口跑出去,守住我的仆人想要拦我都没有拦住,可我刚冲到门口,正好撞在一个人怀中,我错愕抬起脸来,便看到齐镜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燕尾服站在门口,他正扶住我身体,目光落在我脸上时,语气带了寒意问身后跟着那些仆人问:“邹小姐呢?”
身后有仆人颤着声音回答说:“齐先生,邹小姐之前还在房间内待得好好地,可转眼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只有这位小姐穿着婚纱在里面。”
我听到这句话后,赶紧对齐镜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到这里的,是邹清扬把我弄昏后,我就到了这里,我也才刚醒。”
我说完这句话,快速拆着头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往齐镜怀中一塞说:“不关我时,我爸妈现在肯定急疯了。”
我塞完后,转身就要走,齐镜忽然用力将我一拉扣在怀中,眉头紧皱对仆人说:“去宴会大厅通知邹小姐的家人。”
那仆人一听,赶紧点头转身就跑。
齐镜直接将我扣在房间内,我想要推开他,可谁知他力气特别大,房门被关上后,里面只剩下一个仆人还有我和齐镜,他直接将我扣到房中央,我大叫一声说:“我要回家!真不是我干的,我也是无辜的人!你干嘛不让走!”
齐镜脸色铁青问我:“邹小姐人呢?”
我说:“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怎么来的,我都不清楚。”
齐镜又问:“周宴宴,我要你的实话。”
我从来没见过齐镜对我如此狠厉说过话,我委屈大叫说:“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来这里!我也不知道邹清扬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根本没想过要破坏你的婚礼,我怎么会去做这些事情?!”
我想要推开他说:“我现在要回家,你放开我。”
齐镜说:“在邹清扬没有被找出来之前,你暂时不能走。”
我说:“凭什么?我都没找你们麻烦,无缘无故把我弄来这里,凭什么你们这些人还不准我走?”
我这句话刚说完,门外很快便走来一些人,在那些人进来后,齐镜松开了我,转过身看向其中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问:“邹总,今天这样的场面,您女儿不见,我希望您给我个解释。”
走进来的中年男人看到我后,脸色忽然晃了一下,他身旁的中年妇女看到我后,忽然大惊问:“我家清扬呢?”
齐镜脸色不郁说:“这我就要问你们了。”
邹清扬的父亲在察觉到齐镜生气了,立马开口赔笑说:“齐总,我这个女儿性子一直比较烈,你先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找,给我半个小时。”
齐镜说:“这个婚礼场面不小,如果半个小时没找到人,传出去,你们邹家没事,可我们齐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邹清扬的母亲焦急得满头大汗,她看到穿着婚纱的我后,忽然冲上来抓住我手臂问:“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换去哪里了?你告诉我你把她弄去哪里了?是不是你使的怪?”
那女人不知道时太过焦急还是慌张,握住我手臂的手非常用力,我想要将她手从我手臂上拿开,可她握得更紧了,一直逼问我邹清扬去了哪里,看到这一切,我也急了,又急又委屈,红着眼睛说:“你们不要逼问我邹清扬去哪里了!我还要问她怎么把我弄来了这里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干嘛好像是我硬要赖在这里一样,不信的话,你们就报警啊,一遍一遍逼问我人她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可那中年根本不管我,只是反复逼问我邹清扬去哪里了,并且还说让我还出来。
我被她逼得差点摔倒在地,还好齐镜扶住了我,对邹清扬的母亲说:“邹夫人,我希望您冷静,在这半个小时内我希望你们把人交出来,如果邹小姐并不想嫁给我,之前你们可以和我说明白,我齐镜绝对不会勉强,可现在婚礼上,她人不见了,婚礼场面并不小,我们齐家丢不起这个脸,我并不希望合作不成反倒结为仇家。”
邹夫人哭着说:“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清扬去了哪里啊,你要我们去哪里找人?”
齐镜说:“这些事情并不归我管,我只要结果和人。”
邹清扬的父亲将她往后一拉说:“你哭哭啼啼干什么?哭哭啼啼有用吗?当初我就叫你来守着她,你说她老实,答应了你,可现在人跑了,你怎么给我交代?”
邹清扬的母亲说:“她之前答应了我会老老实实来参加婚礼的。”
“她答应了你,她就不会骗你吗?你这完全是妇人之仁。”
“可现在该怎么办?”
邹清扬的父亲立马打了电话发动人去找,他打了几通后,便对齐镜说:“齐总,婚礼能否推迟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一定把人带回来。”
齐镜说:“我希望半个小时,能够见到邹小姐本人。”
邹清扬的父亲说:“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人找回来的。”
齐镜招来于助理吩咐婚礼推迟半个小时,邹清扬的父母在那儿不断打着电话查找着邹清扬的消息。
我站在那儿像个傻瓜一般,我一句话都不说,提着婚纱就要走,齐镜在我身后说:“去哪里。”
我说:“我要回家。”
我刚走到门口,便两三个保镖站在那里拦住了我去路,我怒了,看向齐镜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邹清扬不见了,关我什么事?”
齐镜说:“邹清扬没找到,你就不能走。”
我说:“凭什么?我今天一定要走。”
我说完这句话,便想从保镖中硬闯过去,可那三人挡在门口纹丝不动,我冲到齐镜面前说:“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齐镜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半个小时过去后,于助理匆匆从门外赶进来,对齐镜说:“齐总,现在已经十二点整了,推迟了整整半个小时了,该怎办?”
齐镜看向邹清扬的父亲说:“邹总,半个小时到了,人呢?”
邹清扬的父亲满头大汗说:“齐总,您再稍等一会儿,人马上就有消息了。”
齐镜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没时间等,你们邹家丢得起这个脸,齐家不行。”齐镜对于助理说:“找人把她打扮好,十分钟后我要带人出去。”
于助理一听,便对门外候着的几个化妆师看了一眼,那些化妆师走上来便将我按在了化妆镜,我大慌失色说:“你们放开我,我不是邹清扬,你们到底想干嘛?!”
邹清扬的父母像是明白了齐镜的意思,立马走上来拦在齐镜面前问:“齐总,这……不合适吧?”
齐镜说:“对不住了,这场婚礼不能有半分的差错。”
邹清扬的母亲问:“可我清扬怎么办?”
齐镜说:“如果邹小姐不想嫁我,我也不勉强,可这场婚礼必须要进行。”
邹清扬的父亲一听齐镜的意思,赶忙又说:“您再给我半个小时,我一定把人找到。”
齐镜说:“如果半个小时人还是没找到呢?”
邹清扬的父亲沉默了,齐镜说:“既然你无法和我保证,那我自然不能拿我齐家的名誉冒险,邹总,这件事情过后,我希望你们邹家能够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齐镜冷哼了一声后,便朝后走,拉起了化妆镜前的我,我伸出手就要将脑袋上的头纱给扯下来,齐镜一把按住我的手,将我用力按在怀中,把我从房间内拖了出去,后面跟着十几个人,我狠狠捶打着他胸口说:“你放开我!你想干嘛!你到底想干嘛?!新娘不是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齐镜将我困在怀中,我随着他脚步不得不往前快速走着,可因为身下的裙摆,差点绊倒,齐镜将我腰一扶,把我人扣在怀中说:“走路小心点。”
我急哭了,我说:“是你要走这么快好不好?”
齐镜说:“那我走慢点就是了。”
有工作人员在后面为提着裙子,齐镜带着经过一处走廊后,到达一个入口处,他对还在试图挣扎的我说:“好了,从现在开始,到达婚礼上你只需要微笑,不要说任何话。”
我说:“你想干嘛?你知道我不是邹小姐吧?”
齐镜说:“新娘被弄走了,只能你来替补了。”
我说:“新娘不是我弄走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齐镜笑着说:“人是不是你弄走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似乎很想嫁给我,我还以为你真如那天所说那么慷慨祝福我,原来,都是谎话。”
我气得眼睛红红地,看向齐镜说:“你是不是觉得是我破坏了你的好事?”
齐镜说:“嗯。”
我说:“你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我?我根本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婚礼。”
齐镜擦着我脸上的眼泪说:“哭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厚脸皮?”
齐镜说:“有点。”
我发狠的想要推开他说:“那你松开我,放我走,我才不要和你结婚,你松开我。”
齐镜将我撑住他胸口的手束缚住,将我脑袋按在他胸口,我手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可他在我面前纹丝不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已经觉得我是牛皮糖了,千方百计想要嫁给他,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大约已经是没脸没皮了。
我在他面前最后一点自尊都没有了,我趴在他怀中嚎啕大哭说:“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有把邹小姐弄走,齐镜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齐镜按住脑袋好一会儿,在察觉到我不挣扎后,抚摸着我后脑勺说:“哭完了吗?”
他松开我抬起我脸,目光和我平视,眼神内满是认真说:“哭完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他为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说:“别紧张,到达宴会厅后,挽着我就好,只需要你微笑,其余的事情全部由我来处理,听明白了吗?”
我被他眼神给迷惑了,不明白他话是什么意思,我说:“可是我不是邹清扬……”
齐镜见我眼睛内挂着眼泪,低笑说:“是不是邹清扬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