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这两个字,语气异常的坚定。
裴思怡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料到,裴博诚必然不可能会轻易放人,并且,如果裴俊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裴博诚一定会用黑鹰来逼迫裴俊现身。
明面上斗,裴博诚现在可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有黑鹰牵绊着,裴俊不可能占上风。
“啪——”
她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很小型的枪,放在桌子上。
这是为了防止周锦铭再纠缠伤害她时不得已准备的。
裴博诚眯着眼睛,目光从枪上缓缓的移到了裴思怡的脸上,“什么意思?”
“裴博诚,你已经得到了我手中的king集团股票,并且,你也成功让二妹和三妹不会说出你的那个秘密,你究竟还想要怎样?”
“所以,你才是那两个愚蠢的女人背后的人?”
裴博诚眉间褶皱加深,满满的都是不信。
“对,就是我教她们那样做的!”
“不可能!”
裴博诚一直也很不解这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厉害了。
在黑鹰出现的时候,他猜测着应该是裴俊。
可现在,裴思怡竟然跑到他的面前,跟他说什么,这一切是她背后指使。
“你以为我会相信?”
裴思怡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拿出手机,“看到了吗?”
裴博诚在清楚的看到了手机里的照片时,眉心轻轻跳了几下。
“dna鉴定报告如果现在被曝光出去,你以为你能够控制好舆论对king集团的影响吗?”
裴博诚眸光轻闪,多了几许的斟酌。
“裴博诚,我现在好言好语的跟你谈条件,别让我做出让彼此都很难堪的事情。”
她什么意思,裴博诚很清楚。
“好,我的条件也很简单。”裴博诚向来懂得进退取舍,此刻,自然顺坡下台。
“说。”裴思怡暗暗松了口气。
“dna鉴定报告,还有,她们两个人手里的king集团股票。”
“裴博诚,你已经给了她们,还想要收回去?”
“那你就等着给黑鹰收尸吧!”裴博诚的语气完全不容半分商量。
裴思怡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了好久,“既然股票你已经给了她们,自然不可能让她们再还给你!你应该也知道她们两个人没有经历过商场之中的这些尔虞我诈,如果你一再逼迫,我估计,她们会直接将股票抛出去。”
这话,之前裴二姐她们也的确跟他说过,所以,裴博诚并没有表示反对。
“我会尽力劝说她们将股票以低价卖给你,这样的方式,你能接受吗?”
裴博诚搓着指尖,眸中如同布着一团浓雾,纵然是商场之中向来所向披靡的裴思怡也无法一下子就将他的内心看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良久,裴博诚方才说道:“可以,dna鉴定报告,我希望可以彻底的毁掉!”
“好。”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裴思怡重新抓起桌子上的枪,转身离开。
裴二姐和裴三姐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门铃声,都很是不悦。
“大姐,这外面就要下雨了,你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裴二姐打了个呵欠,水雾濛濛的眼睛里尽是不耐。
“事情紧迫,我长话短说。”裴思怡语速极快的跟她们说了一下想要她们做的事情。
裴三姐声音尖利的说道:“大姐,你竟然为了裴俊身边的一个保镖,就让我们又是把dna鉴定报告交给裴博诚,又是让我们将手里的股票也都低价卖给他,你什么时候对裴俊这么深的感情了?”
“三妹,如果你们不想看着爸爸辛苦打下来的king集团就这样被裴博诚给毁掉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先暂时放下手中的利益。”裴思怡语气沉沉的说道。
“你问问爸爸有将我们当成是他的女儿吗?”
裴三姐说起这事儿便是一肚子的火气。
裴老爷子一生枭雄,他创建了king集团,自然希望能够有个儿子接替他,无奈,第一胎竟然是裴思怡这个女儿。
因为当时没有其他的孩子,裴思怡也得到了裴老爷子的宠爱,被裴老爷子带在身边好好的教着。
但是,她们不同。
裴老爷子有多么的期盼是个儿子,便有多么的失望。
长时间生活在这种重男轻女极度扭曲的环境里,她们对裴老爷子没有半分的感情,尤其是在得知遗嘱内容全部都是偏向于裴博诚以及裴俊之后,她们真的是彻底的失望了!
“如果……”裴思怡的语气变得异常的凝重。
“如果什么?”
裴二姐与裴三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如果我说,那份遗嘱根本就是假的,你们会相信我吗?”
两人眸中都快速的浮上一抹震惊之色,“什么?”
“那份遗嘱是假的。”
事已至此,裴思怡选择跟她们摊开一切。
不管怎么说,她们这些人身上终归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液,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裴博诚这个外人将king集团占为己有。
长时间的静默,裴二姐方才开口:“大姐,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
裴三姐也忙不迭的问:“是啊,我怎么觉得大姐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裴思怡深吸一口气,“我的确瞒着你们一些事情。”
“大姐。”裴二姐怒火中烧,“你是把我们当成傻子戏耍,还是觉得我们根本就不是裴家人?”
裴思怡知道这些年,这两人虽然是裴家千金,但是,生活的并不幸福。
学业,爱人,朋友,乃至婚姻,全无例外的要听从裴老爷子的。
她尚且可以因为周锦铭而去反抗裴老爷子,但是,她们两人却只有听从的份儿。
“我从来没有将你们排除在裴家之外!”
裴二姐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冷笑连连,“大姐,你口口声声的说从来没有将我们排除在裴家之外,可是,在此之前,你是如何瞒着我跟三妹的?”
裴三姐向来耳根子软,见状,扯了扯裴二姐的衣角,“二姐,或许大姐有什么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