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里奈曾经想过自己卧底生涯会出现的所有情况。
比如说之前的被组织发现自己是工藤绯里奈的借口,还有接下来一系列突发情况她的解释。
最后想到的,就是自己fbi的身份暴露之后,组织的动作。
首先,肯定会毁掉所有和她有关的人或物,。
其次,会放弃她所知道的所有东京基地。
最后,再用尽所有的资源把她除掉。
就像赤井秀一一样,虽然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但那也是fbi保护的结果,在美国,组织的手也伸不过去。
如果她被发现,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接受证人保护计划。
但是她会拒绝,她宁愿死在什么人的枪下。
做好死的觉悟,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
她怕的是,在意她的人离开,她在意的人失望。
想到这里,绯里奈突然感觉前途像一片迷雾重重的围城,如同鬼打墙一般,走不出去,也回不到从前。
塞卡兰一直看着绯里奈的神色,最后只能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别管那么多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他淡淡的说到,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已知的事实一般,让人心碎。
绯里奈蹲在墙边,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死的时候,和我说,”她的声音低落无比,手指在地上戳着。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绯里奈,你要懂得取舍。”
苏格兰离去的那一天,是她对这个任务认知的一个转折。她曾经尤为任性地剑走偏锋,以为自己孤身一人,可以更好的潜伏。直到那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生机,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并不是坚不可摧。
她会为了诸伏景光的死去二伤心,会为了赤井秀一的离开而寂寞,会为了与工藤新一相会而忐忑,会为了工藤优作的谅解而落泪,会为了琴酒对她的不同而动心。
这些羁绊,虽然让她不在感到孤单无助,但是同时也牵绊着她的脚步。
(“不要太任性,绯里奈,你为的不只是你自己。”诸伏仰着头,“于公于私,你都要做好和我分别的准备。”)
分别……
绯里奈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不想分别,特别是在重新遇到工藤一家之后。
如果我不曾见过阳光,我便不会恐惧黑暗。
她为的不是她自己。
组织残忍无比,fbi又何止是冷漠无情?
说起诸伏景光,塞卡兰也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摸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很快,绯里奈重新抬起头,拍了拍塞卡兰的肩膀。
“人呐,总是要向前看的。”她装作老成,故作大方,煞有其事,老气横秋地点了点头。
塞卡兰被她逗笑了,随后用一种冷漠的嘲讽说到:“为了我的任务,你要是陷入困境,我会撇清关系的。”
“我才不想把你拉下水呢。”绯里奈昂起头,眼神有点诡异,“而且,最近……朗姆要对我动手了。”
“你把他攻克了!”塞卡兰满脸兴奋。
“……”绯里奈瞪着他。
为什么这货比她还要脱线?
“不是。”她摇着头,“现在琴酒对他的威胁已经让他难以坐视不管,而我是他眼里唯一可以动摇琴酒的砝码。”
“开什么玩笑,你就一个人,算上我,你顶多只有两个手下,他收了你有什么好处?”塞卡兰表示嗤之以鼻。
“可是……”绯里奈轻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你怎么解释,朗姆亲自向那位先生,请求我的所有权?”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