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还是在试探我对罪族的态度，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直接点了下头。
文王这才松口气举起茶杯，“那就一言为定。”
以茶代酒喝了口，可她还没打算让我走，幽幽低语，“如今上界的混乱不算什么，很快就会平稳下来，你如果想对付罪族，还是要去通天柱顶部一趟，见见那些各族的绝顶强者。”
我原本就打算去趟通天柱顶部，点了点头飘然离去。
倒也不着急，古城缓缓进入传送通道，再次出现时已经可以看到连绵不绝的高耸山脉。
可这些大山只能看到外围，全都被灰黑色的混沌之气笼罩，越往里混沌之气越浓烈，甚至可以看到一直恐怖荒兽在雾气中飞翔。
地面满是战斗后的痕迹，一座虫巢的残骸周边是海量虫族残缺不全的尸体，显得很是凄凉。
一百座虫巢被毁，十多亿虫兵被杀，却连一个罪族都没干掉，我也是心情沉重。
这也让我明白，虫海战术在下界有用，而在上界却用处不大。
在上界日月境都是炮灰，可培养无敌境虫兵又不值得，还不如培养麾下战士或化身，虫族的利用率大打折扣。
不光是虫族的利用率打折扣，傀儡制造也是如此，不过用来对付新迁徙上来的各族足够了。
可我对那些种族已经看不上眼，就连人皇也没当成敌手，那些古老的存在才是目标。
内心深处不想有人骑在我脑袋上，要么把他们毁灭，要么全都踩在脚下。
我相信这个道路不算太远，而且感觉这还不是尽头，总感觉一只无形大手在操控一切。
能操控这一切的人，很可能就是开天者，也是万界的造物主。
观察了很久断罪山，我又投下一枚虫王卵，这个虫王不在深入群山峻岭，负责回收虫族尸体免得浪费，在周边布下虫兵境界。
虫王卵快速钻入地下深处才开始扎根膨胀，以后只能是偷偷摸摸当地下工作者了，古城也传送离开。
古城去收集各地日月境虫兵，我则是来到通天柱附近。
进入通天柱，直接出现在了八百六十一层，离着顶部也就一百多层了。
继续闯关，甚至懒得观摩时间长河投影，第二分身如今实力也提升很多，尤其是主意识操控，闯关还是很轻松的。
当我来到通天柱顶部时愣了下，时间长河和众多大道支流就在头顶虚空横跨而过，这里竟然是时间长河下方！
我习惯了在虚空俯视时间长河，还是第一次在下方仰视，感觉还真的不一样。
顶部除了脚下的传送阵，其他地方一马平川面积很大，目光所及之处，足有数千各族强者散落其上，他们互不干扰都在感悟大道，很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就是当初第一次进入通天柱时遇到的神族女子，没想到又见面了，不过也没什么交情，见她在感悟大道也没打扰。
虽然不知道这些强者的名字，却牢牢记住了他们的样子，指不定合适就会兵戎相见。
人族强者很少，虽然没看到人祖的踪迹，可天知道这里有没有他的化身。
一个人族看了我一眼后并没理会，我也没打算搭理他，脑中却响起清脆话语。
“你怎么才上来？”
听出是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族女子，我看过去露出善意笑容，却没靠近，而是找了个没人地方盘腿坐下。
来这里就是纯粹看情况，不管是在时间长河上方还是下方，感悟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没想到那个神族女子却主动飘身来到近前坐下，继续传音道，“你是从下界来的吗？”
这地方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图书馆，谁都不发出声音，我也只好传音回应。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族里都在讨论你们这些下界人，如今把上界弄得乌烟瘴气，还说是你们人族把他们驱赶上来的。”
口气有些轻视，看来她所谓的族人，也看不起刚上来没多久的其他神族，也就难怪神皇会跟人皇合作。
我随口回应，“你们还不是从下界上来的，只不过时间久而已。”
可她却一本正经，“不一样的，我的族人在上界生活了数个潮汐时代，很多人都是在这里出声。”
“再过几个潮汐时代，你们也就不用下界人这个称呼了。”
她眨眨眼似乎感觉有点道理，却又摇了摇头，“人口这么多，还有那么多人繁殖力强的种族，用不了这个潮汐时代结束，上界的资源就会耗尽，到时上界或许还会因此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