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短信的是一个网络号码,内容是让我去上次发现的炼尸地点,署名是楚楚。
我没忘了有人冒充邱楚楚设陷阱的事情,可感觉这次应该是她再约我。
可她想见我的目的却有点搞不懂,可不想再被软禁,成了她的男宠。
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去看看,跟谁也没说独自开车赶了过去。
由于这里出了大事,大楼都被贴了封条,我不在意的进入里面,找到楼梯来到宽敞的地下室。
里面那些炼尸用的大缸已经被搬走,显得空荡荡的,没有灯光更是黑暗。
突然一个黑影向我窜来,我发现自己夜晚之下也能视物,笑着张开双臂。
飞扑而来的正是邱楚楚,她也不说话,显得很是急不可耐,我抱着她靠在一根柱子上……
暴风雨过去,我俩就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她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笑了。
“孩子都快忘记你的气味了!”
我点了根烟,用力抽了口询问,“你怎么又冒险回来了,到处都在抓你。”
“想你了呗,一会儿就走。”
听起来是满满的情谊,可我不信她只是因为想我才冒险来到津城。
如今身处不同阵营,我也不好问的太清楚,甚至没打听王文雅的下落。
她起身整理了下裙子摆手告别,我躺在那也没送,继续在那抽烟。
还自嘲笑笑想起一句话,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抽完烟我才离开这里,刚上车接到了天冷雪的电话,说是家里去了客人,让我赶紧回去。
开车回到家里,见到客人时脸上却没笑容,又是不想见到的不速之客。
来的是程德元和程慧娇,程慧娇倒没什么,可每次见到程德元都没好事,这老家伙总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参与到是非中。
没好气的询问,“你俩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干嘛?”
程德元一脸献媚,“我有个朋友找到条发财途径,想找您入个股。”
有这种好事你还找我?
打心里不信他说的话,可天冷雪低语道,“他跟我说了,我感觉可行,你先听听。”
这让我有点意外,如果是她觉得可行,何必又让我做主,以她的性格早就拍板了。
程德元继续说道,“我朋友是做进出口贸易的,能联系到境外便宜的石油,只要拉到国内炼油厂,利润很是丰厚。”
我真不懂石油行情,却懂其中的一些弯弯绕,“正规途径的石油?”
程德元有些忐忑说道,“不算太正规,是从战乱地区运来,就得靠您跑跑手续,如果能成,您不用掏资金占两成。”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我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我能跑下正规入境的手续,何必让你和朋友参与进来。战乱地区的石油都是白菜价,只要派人去就能搞到,我自己弄不就成了。
确实是条发财的途径,我表面不动声色,淡淡回应,“我还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你回去等消息吧。”
看我兴趣不大的样子,程德元有点失望,却又不想走。
我直接又说道,“累了一天,我先去洗个澡。”
你爱走不走,我先闪了,直接去了浴室里。
没多久天冷雪来到浴室门外,隔着房门询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真不认识倒腾批文的人,况且就算是认识,咱们自己搞就行了,何必掺和上其他人。”
“批文的事情我能搞定,可石油采购,运输,提炼都是麻烦事,咱们没有搞进出口的经验,还是找人合作比较好。”
缓了几秒钟再次说道,“我一直想把公司搞成跨国集团,这次也算是个机会,不想错过。”
“你想弄就弄吧,不过没必要找程德元当合作伙伴,那家伙要钱没钱,要渠道没渠道,就是想吃现成的。”
“他可是你秘书的父亲。”
“那又怎样,商场无父子,秘书的爹而已,又不是我爹。”
门外的天冷雪笑了,“看来你成熟不少,这次要是赔钱了可别怪我哦。”
“反正家里的钱都是你掌控,你别心疼就成。”
我不想在谈论生意上的事,也不想操那个心,只要能把握住跟庞豹的内丹生意,就比石油利润还高,其他的是操心也没用。
晚饭时没见到天冷雪和肖泽茵,两人去首都去托关系办石油进口批文。
家里却来了一个蹭饭的,郝素华竟然出人意料的来了,坐在饭桌边开吃。
她吃的很快,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一样,样子也有点风尘仆仆,衣服都有点脏了。
吃饱喝足一擦嘴,“不白吃你的。”
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银质瓶子放桌上,“来时路上顺便抓了个恶灵,你收着吧。”
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肯定是特意去抓的,估计费了不少手段。
又说道,“害死丽丽的杀手已经处理掉。”
“辛苦了!”说着我给她倒了一杯茶。
郝素华双手捧起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后说道,“你到底能不能娶我?”
额……
我一脑门黑线,讪讪回应,“好好的又提这事干嘛,咱们可是好哥们儿,况且我已经结婚了。”
她凝视我片刻后苦涩的笑了,“我还是败给了天悠然,她又不能履行妻子的义务,有什么好的。”
我也苦涩回应,“你这话没错,可既然结婚了,她也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总不能说抛弃就抛弃。如果我抛弃了她,早晚也能抛弃你。”
“少说漂亮话,是在等她抛弃你,心里好不亏欠吧?”
我有点无言以对,只能讪讪的笑笑,她却说出一句打死我也没想到的话语。
“你若不娶我,我只能嫁给胡水林了。”
我立刻急眼,“次哦,你绝对不能嫁给那混蛋!”
她露出微笑,“那你娶我?”
我再次无言以对,知道她不情愿嫁给胡水林,肯定是家族的安排。
紧跟着她又说道,“下个月我会跟胡水林订婚,你就不必去了。还有就是,酒吧的股份我得转让,你要不要?”
我笑的更苦,“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郝素华握住我的人,“人生在世太多不得已,你我也都是身不由己,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保重!”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又嫣然一笑,“下辈子希望早点认识你,包里是酒吧的股份转让协议。”
虽然在笑,可她眼眶发红,我生出一种不顾一切把她留下来的冲动,可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