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早饭时,肖泽茵递来一份文件让我签署,我扫了一眼后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把那个铁矿场买下来了?”
她露出微笑,“矿场老板死了,都传言那边邪门不干净,没人敢买那里。我去慰问时老板娘就想让帮忙处理掉,悠然就做主买下来了。”
我点点头,没人买的话只能荒废了,虽然低价占了便宜,可也够那个寡妇享受余生。
签字后文件递给她,天悠然又冒出来一句,“酒店工程虽然顾家不捣乱了,可还有人敲诈勒索阻挠施工,你回去处理下。手段温柔点,能不伤人尽量别伤人。”
看来她也被搞烦了,我立刻领命往外走,正好回去散散心。
回到保城直奔工地,里面冷冷清清,一辆被砸烂车窗的货车停在一边。
看来事情比想象的严重,可我就搞不懂了,顾家都被连锅端了,怎么还有人如此大胆。
忍着怒气给程慧娇打了个电话,一问才知道原因。
原来顾家找人来捣乱,结果还没给人家结账就出事了。
那帮人拿不到钱,尤其是牵头的人有些焦头烂额,又不知道顾家出事是我搞的,只好继续捣乱想从我们这边把钱补上,好给手下们分发一下。
领头人已经见过程慧娇,她抬出自己老爸都没有用,只好汇报给了天悠然。
听到对方的绰号我哭笑不得,正是当初我想整治的火六,没想到他被放出来了,还来这里找麻烦。
这才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上次原本躲过一劫,可却又作死的自投罗网,那可就被怪我手黑了!
看了眼倒车镜,自己还欠六百多年寿命,人皮纸借款协议是用一张少一张,如果对方寿命短我还真舍不得用了。
一边开车赶往火六的据点,一边心里瞎琢磨,老板是放弃我这代理人了,还是出事了,怎么也没个动静。
到了地方已经是中午,院子里摆着一张长条桌案,六七个人正围着喝酒吃饭。
见劳特莱斯驶入,他们齐齐看过来,又矮又挫的火六立刻站起身吆喝一声。
“我说喜鹊怎么一直叫个不停,原来是孙总来了。”
我笑容满面的开门下车走过去,火六招呼人去拿碗筷,可我到了近前伸手就把桌子掀翻了,盘子碗稀里哗啦洒落一地。
火六脸色一变,“耗子,我特么可没惹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还收了力气,要不然怕把他踹死。
紧跟着砍瓜切菜的将其他人全都打倒在地,这才用脚踩着火六的脸。
他的称呼又变了,“浩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气笑了,“你去工地捣乱,不提前打听一下那里老板是谁吗?”
“是顾家请我去的,不是说就是外地来的公司吗?”
“那是你爷爷我的产业,顾家都倒台了,你特么还敢去。”
“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是你的产业,全家不得好死……”
他诅咒发誓也没用,我太了解这种人了,惹不起的时候可以忍气吞声,却会吧仇恨记在心里,若是轻易饶了,绝对会找准机会咬你一口。
我对着几人又是一顿乱踹,打的他们哀嚎不已不敢乱动,这才回车里拿出借款协议。
挑了三个命长的,包括火六,收了他们总共一百年二十年寿命,这才心满意足的当场烧了借款协议。
这玩意用过的我不打算留了,让他们也摸不着头脑。
搬了把椅子坐下,淡淡低语,“给你们一个报仇的机会,现在叫人吧。”
我是打算一劳永逸,看能不能今天就把欠的寿命还清。
火六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屋里有条好烟,这就给浩哥你拿来。”
他起身进屋,我笑着拔枪掏了出来,其他人一看眼睛都瞪圆了。
火六怎么可能拿烟,被当众揍的鼻青脸肿,如果不找回场子,以后谁还会怕他。
就跟我想的一样,他端出来一把喷子,我却冲着天空搂了一枪。
“砰!”
枪声响起,火六急速就把喷子往屋里一扔,双手高高举起,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浩爷,我跟你开玩笑呢,您别介意。”
我露出冷笑,“你们这些扑街货,好好享受余生吧,再赶去捣乱,我可就没这次好说话了。”
在他们卑躬屈膝的欢送中我开车就走,一路来到之前居住的小区,如今苏丽丽就住我之前的家。
腻到晚上我才离开,转悠了下三个被烧的地方,装修已经重新开始,花费可不小。
刚从深度酒吧里面出来,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向我走来,寿命只剩下一天,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他抽出一把小太刀向我冲来,左手刀鞘带着风声砸向我的头。
“砰砰砰……”
我连开三枪击中他的身体,却也被刀鞘砸中脑袋,吓得几个路人尖叫远离。
这家伙还没死,我迈步走到近前,嘴里骂骂咧咧,“都特么什么年代了还用刀,哥们儿你落伍了!”
伸手摘下他的口罩,根本不认识,脸上有条斜着的伤疤。
他一脸苦涩,“你这是什么枪,威力好大!”
我耸耸肩,“民调局专用的,里面是穿甲弹。哥们儿,你是奇人?”
他笑的更苦,“奇人不值钱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你可挺住哦!”
说着掏出手机打给了霍胜男,免得一会儿把我当成杀人犯抓捕。
挂断通话看着他,“有遗言吗?”
“我只是不甘心,你一点武德都不讲,竟然用枪,年轻人你好自为之吧,早晚不得好死……”说完他头一歪挂了。
我吧唧下嘴,感觉不像是火六雇佣的,他没那么大能力雇佣奇人。
翻翻他的衣兜找到个钱包,里面有张他和一个女人的合照,当时脸上还没疤痕,长得还算英俊。
很快几辆车行驶到近前,周浩然怒气冲冲的开门下车,指着我就吗。
“你是不是有病,在闹市区开枪,伤及无辜付得起责任吗?”
我皱起眉头,“你挤兑我也得看情况吧,他用刀行刺,难道我赤手空拳吗?”
“你就没资格用枪!”
他还在强词夺理,说完才蹲下检查身体,我走到也下车的霍胜男身边低语。
“我打算调去津城分部了。”
她笑着回应,“一起吧,我特么真怕哪天忍不住挂了这个大傻啵一。”
我跟她有同样的担心,这时周浩然说道。
“我认识他,郝青堂的忠实手下,这是来为主报仇的,也算是够忠义,可惜惨死在你这种人手里!”
去你丫的,老子挂了就应该吗?
实在是没发跟这种人交流,招呼霍胜男上了我的车,直奔首都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