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苏丽丽送去了深度酒吧,这才有点不情愿的回家,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饭菜香,竟然是天悠然亲自下厨。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三菜一汤端上来我尝了口,味道还不错,也算的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可她却面无表情,我俩一声不吭默默的吃着。
吃完饭她才说道,“半年时间,咱俩实在合不来的话就离婚,我只希望你这半年时间里别做出什么让我难堪的事情。”
我淡淡回应,“比如不许找女人?”
她脸色越发的冷漠,“我不能履行当妻子的义务,也就没理由阻止你找女人。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已经有了一个私生子,如果在搞出来一个,别怪我翻脸无情。”
她开始收拾碗筷,又来了句,“我跟宋金凤商量好了,她以后来家里当佣人。”
额……
怎么把她弄来了?
我有点纳闷,离开餐厅给宋金凤打了个电话,这娘们儿还挺乐意来当佣人,已经安排好将饭店交给其他人打理。
意思是来这当佣人,也比外面做生意风光,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来就来吧,每次锻炼后都肌肉酸痛,正好给我推油按摩放松一下。
天悠然去了医院,宋金凤得安排下赵敏月,明天才能过来。
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登录民调局内部网络看资料。
每次看到那些异类和奇人的资料都能让人大开眼界,正看得入迷手机铃声响起,我也没看是谁拿起来接听。
“你去那几栋凶宅看看,如果能用的话我打算用来奖励优秀员工,资料和钥匙在卧室的保险柜里。”
我眨眨眼想起来了,宋宝强卖掉的地产里就有几栋零散房产,还真没去看过。
她又说道,“还有件事,李烟萌的手术出现了排斥,你找的那些黑医实在太不靠谱了!”
啥?
我立刻有点急了,这不坑人吗,不但没治好眼睛还得受罪,怎么跟李烟萌交代哦!
“让人从正规渠道找眼角膜了,还是大医院靠谱,你就别管了。”
我只好应了声挂断通话,将电脑关机,原本想给霍胜男打个电话一起去看看那几套凶宅,可想到她还在搜捕消失踪迹的王文雅,独自开车离开了家。
按照地址来到最近的一家,所谓凶宅不一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大多是发生过惨案,这才没人愿意购买。
这是一栋才没建成几年的新校区,资料上说是一家四口还不起高利贷打开煤气自杀了。
高利贷害人不浅,可有的人不是因为缺钱周转,而是纯粹脑残的想找钱挥霍,挥霍完被催债才知道要还的,这种事我见的太多太多。
打开房门进入,屋里的装修都基本是新的,里面还有一家四口的照片。
转悠了一圈没什么问题,找人收拾下就能住,就算被奖励的员工不敢住,出租或是转卖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第二家也在这个小区另外一个单元楼,发生过一起凶杀案,钥匙竟然插不进去,屋里隐隐还传来嬉笑声,我又看了一遍地址应该没错。
这可把我吓一跳,难道里面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这时电梯传来响动,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出来,看到我立刻喝问。
“你是干嘛的,站我家门口干嘛?”
我一脸愕然,“你家?”
“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
说着她快步到近前,掏出房门钥匙开门,里面四个汉子正在吃吃喝喝。
女子立刻告状,“老公,这人鬼鬼祟祟站门口不知道想干嘛?”
四人疼的一下起身跑出来,把我围在中间。
为首男子个头不高,长着个草包肚子,敞怀穿着短袖花衬衣,露出身上粗制滥造的龙形纹身,用手戳我胸口。
“小子,你特么谁啊,站我家门口干嘛?”
紧跟着另一个花臂男用手推了我一把,“快说,要不然让你好看。”
我眯眼低语,“你们确定是这里的房主?”
那个妇女立刻叫嚣,“废话,我们都住好几年了!”
“可房本在我手上。”
几人面面相窥,可为首男子却突然抓住我衣领。
“你来的正好,以前的房主欠我一百多万,你买了房子就替他还吧,要不然休想把房子弄走。”
口臭味儿扑面而来,熏的我赶紧屏住呼吸,心里算是明白了,这是遇到了无赖。
什么欠钱,真要是欠了那么多,去法院起诉不得了,这栋房子也落不到我手里,就是想霸占这里。
其他人也起哄叫喊,那个妇女最是激动,一个劲儿嚷嚷着不给钱就不搬走。
我也没吭声,他们以为我认怂了,得意洋洋看着我进入电梯。
对付无赖我有经验,你越是退让他越是得寸进尺,就得用比他更无赖的办法应对。
上车给苏丽丽打了个电话,让她派大壮带人过来,心里琢磨着也得找几个靠谱的得力下属。
能干的下属可遇不可求,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只能是碰运气。
大壮众人没多久到了,按照我的吩咐立刻上楼,把那五个男女按在地上,把其他物品砸了个稀巴烂。
也不说赶他们走,逼问出姓名和工作单位,明天不主动搬走就去他们的工作单位闹,闹他个鸡犬不宁。
就算他们报警又如何,砸的是我自己的房子,又没大人,顶多是进行调节。
就跟我猜的一样,什么欠了一百多万,两口子原本住对门,欠了一屁股债。耍无赖不还钱,银行把房子查封强制收走。
两人见对门没人住,干脆就私自撬开锁搬了进去。
他们既然敢住,代表房子没问题,我直奔第三家。
这栋房子问题就大了,是城南城中村的自建二层小楼,去年晚上发生火灾烧死了一家三代人,房子是继承的亲属卖掉的。
为了卖掉房子,还进行了简单的收拾,可有些潦草,粉刷的前面还能隐隐看到些烟熏的痕迹。
我一进门就赶到了一股阴冷气息扑面而来,我扭头往外走,出门擦了把脑门上的汗。
在里面有个身上燃烧火焰的身影在游荡,还在发出痛苦哀嚎,看来是怨气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