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子拉了上来,里面有个尖嘴猴腮,很是矮小干瘦的褐色生物。
看起来像是猴子又不是猴子,手脚上都是蹼,还有稀疏的头发,比上次看到的山精还要丑陋,惊恐的尖叫出声。
我惊愕询问,“这是啥玩意?”
郝青堂笑了,“水猴子而已,专门在水里害人,养了很多年了,你看看它有多少寿命?”
养这玩意当宠物,你特么的爱好真奇特!
心里暗骂,嘴上回应,“二百三十二年。”
郝青堂有点失望,我从挎包里取出一张借款协议。
他好奇询问,“这东西别人填写有用吗?”
原本可以,可我不想说实话,免得他乱写,可又怕他查出别人填写过,只好折中回应。
“我授权的话可以,不过不能离开我十米之内。”
“挺神奇的!”他反应平淡没在深究。
随着笼子被抬上岸,他却又说道,“还没见过直接夺走所有寿命立刻死去,表演下。”
那口气就像是在吩咐下人,我没吭声的填写了二百三十三年,拿出了印油,让人抓住水猴子的手。
水猴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拼命的挣扎,可只能如同上岸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随着手印按下,它两眼翻白,手捂脖子像是无法呼吸一样,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有意思,把它解刨了看看怎么死的。”
随着郝青堂下令,立刻有人将水猴子的尸体从笼子里拖出来现场解刨,发现它是窒息而死,一个个都惊讶的看着我。
“弄成标本。”
郝青堂说完起身看着我,“既然悠然没在家,你就和素华在这小住几天算是度假吧。”
我赶紧回应,“我还好多事呢。”
可他脸色一沉,“没征求你的意见,明天还会送来其他异类。”
我算是明白了,这是要软禁,直到把欠的寿命还清,我老板出现为止。
郝素华立刻拽着我走向别墅大门,进门后才低语,“别跟他吵,一点好处没有,只能自找苦吃。”
我冷哼一声没多说,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掏出手机想跟千秋枫说一声晚上不回去,却发现没信号。
“特么的!”
低咒一声来到窗边,看到郝青堂走过了廊桥上车离开,却留下了不少人当看守。
房间里没什么好待的,看到湖水不错,我下楼到了湖边一个小亭子旁,直接脱了衣服跳进水里游泳。
水里的鱼还不少,长得很肥,见郝素华来到湖边,我游近些高声询问。
“有鱼竿或是渔网吗?”
她玩味儿笑着回应,“我要是你,就不吃这里的鱼。”
说完用手一指刚才捞铁笼子的地方,“你去那边潜水看看。”
看个球啊!
我意识到水里肯定死过不少人,估计遗骸还在水里,赶紧游上岸。
郝素华一点不避讳的看着我擦拭水迹,竟然还走到近前伸手触碰伤疤,提议道,“我给你纹身吧。”
天悠然也提议过,这都什么毛病哦,我赶紧摇头。
“算了,我还是当个好人吧。”
可她却露出坏笑,突然出手砍在我脖子上,我立刻双眼一黑。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感觉胸口周边刺痛,刚要起身传来郝素华的低吟。
“别乱动,已经纹了一半,小心纹坏了。”
我勒个去!
我简直要疯了,这特么什么恶趣味,平躺着也看不到她在纹什么图案,只能哀嚎。
“你到底想干嘛?”
“给你纹身啊,放心吧,我手艺很好的。”
“纹的啥?”
她将一张图样放在我脑边,上面画着一只豹身龙首,全身奇异花纹,嘴里叼着宝剑的狰狞怪兽。
“这是睚眦,嘴里叼的宝剑正好遮住这条疤,纹完这个过几天给你纹囚牛。”
我立刻傻眼,再次哀嚎,“啥意思,纹一个还不行啊?”
“一个盖不住所有纹身,听过龙生九子吧,都纹一遍估计够了。”
额……
我一脑门汗,这个纹身已经进行一半,纹完也就算了,绝对不可能让她在纹一个,干脆闭眼让她折腾。
好不容易纹完,她又涂抹了药膏,我这才站到镜子前欣赏。
好别说,虽然是用针刺纹的,手艺还不错,睚眦狰狞又霸气,只不过红肿一片刺痛依旧没有消失。
郝素华似乎是故意的,晚上吃的河鲜宴,都是从湖里捞出来的,鱼虾蟹全都有。
反正我没见过湖底都有什么,她既然再吃,我也没矫情,就算留在这有危险,也得当个饱死鬼。
夜深时分独自躺下有点睡不着,手机上不了网,电视也没有,起身打算找点酒喝。
原本想去餐厅,路过二楼一个小客厅时,听到有人交谈,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听说南边有个村子闹僵尸了,整个村子都鸡犬不留,全被封锁。”
“我也听说了,是个山村。世道不好必有妖孽,那个孙浩不就是突然变成了不死者,好多人盯上了他。”
“真是走了狗屎运,大少爷都要把二小姐嫁给他,羡慕死个人。”
“羡慕个屁,天底下除了家主和大少爷,咱们二小姐畏惧过谁哦。谁娶了谁倒霉,弄不好就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不死者,剁碎了喂狗也没办法复活。”
“哈哈,那就变成狗粑粑了。”
次哦!
我听的脑门直冒汗,加快脚步走过去突然大喝一声,“你们这么背后嚼舌根好嘛?”
两人吓了一大跳,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显得不知所措,肯定是畏惧我告状。
转瞬我又笑了,“别紧张,村里闹僵尸怎么回事?”
我还真没介意他们怎么编排我,早就习惯被人嚼舌根。
两人全都松口气,其中一个微胖男子赶紧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大少爷跟人打电话时说了那么几句。说是有个赶尸人纵尸作乱,把全村人都给害死了。”
“有没有一个穿红衣服的?”
他俩茫然摇头,看来知道的不多,只可惜联系不上霍胜男,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知道的应该多一些。
茶几上就有些酒菜,我也坐下开喝,跟这俩守夜人聊的还不错,旁击侧敲出郝家一些事情。
这才知道,郝素华的母亲谁都没见过,她是刚出生没多久被郝青堂父亲抱回家的,从小就孤僻没朋友,造成了直来直去的性格。
喝着喝着有点微醉,终于有了困意,返回卧室吓一跳,郝素华竟然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