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你们都是贱人!”
未曾靠近江婧琪的房间,传来便是一阵叫骂声。
此刻的江婧琪坐在梳妆台前,桌面一片狼藉,她面容扭曲,“你们还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国宴上的事情,自己全身瘙痒不止,举止不端闹出的笑话,这几天江韵寒已经逐字逐句全告诉她了,她是如何被拖出去的,江佩娆又是如何站在一旁看笑话,以及一些名媛们给予她的评价,什么春心寂寞,春心放荡……
听了这些话,江婧琪几乎要呕出血。
为什么!
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明明是要发生在江佩娆身上的!出丑丢脸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为什么变成了自己!?
“啊啊啊啊!”江婧琪抱头尖叫,她那么狼狈的一面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尤其是帝延卿,以后她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他的面前,帝少会如何想她?也会认为她是个举止轻浮放荡的女人吗?
只要一想男人鄙夷的眼神,江婧琪就觉得心好痛。
“江佩娆那个贱人呢!?”她恶狠狠咬牙,“把她给我叫过来!”
佣人小珠看着一脸狰狞样貌的江婧琪,打了个寒颤,“小,小姐,您别生气,我马上去,马上去。”不是她要和江佩娆过意不去,是现在三小姐正在气头上,急需有人泻火,她可不想再遭一顿毒打,这几天她身上就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所以只好让江佩娆当出气筒了。
然而,小珠刚把房门打开,顿时便震惊了,“大,大小姐?”
“大小姐?你叫谁大小姐?她算哪门子大小姐!”闻言,江婧琪疾步而来,照着小珠的脸上一巴掌甩过去。
啪的一响!
回音又大又重!
小珠捂着脸退到一边,嘴边溢出一条血丝,她望着江婧琪却不敢叫一声委屈,三小姐的脾气总这样,一言不合就拿她当出气包,可怜见的,她为什么要被夫人派给她?要是能成为二小姐的佣人多好,听说二小姐人美心地更美,从不虐待下人。
江婧琪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珠,而后才斜睨着站在门口的人。
“江佩娆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才来啊!”
说罢,她五指大张,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先把江佩娆拽进房间,然后……把门一关就可以任她处置。
谁料她的手还没碰到江佩娆,便被江佩娆一个侧身躲开了。
站在门口的少女,容姿淡雅,笑容浅浅,她不紧不慢道:“一口一个贱人,江婧琪你的家教真叫人不敢恭维,你骂我贱人?岂不是把父亲一起骂进去了,怎么,你想说他是我们的贱人爹?”
“你!”江婧琪扑了个空,眼神像要吃人一般,“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谁敢骂江炎武啊,要是这话传到严肃刻板的父亲耳朵里,保准她要吃一闷亏。
江佩娆笑了笑,“啊哈,几日不见,你还是那么蠢,蠢到让我来看你,我都觉得白来了一趟。”就这种喜形于色的蠢东西,也配当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