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江韵寒一张完美的笑脸葛然僵住,不敢置信的回过头。
明亮阳光下,一位身材高挑单瘦,一袭黑衣的少女款步走来,过膝的高跟长靴勾勒出一股强劲气势,褐色的发丝无风自动,纤长弯曲的睫毛下是一双幽黑动人的大眼睛,看人的时候,眸底一闪而过的是最冷最寒的阴寒。
这个贱人!
她,她怎么会来!
端着碟子的一只手紧紧用力,手指关节一阵泛白,江韵寒微笑着说道,“江佩娆,你发烧糊涂了,跑出来说胡话!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
江佩娆轻笑了一声,“妹妹,殷勤不能乱献,献得不好是要命的。”
“姐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江韵寒笑了笑,抬手将耳边的发丝拢了拢,道:“你病的不轻,还是回去休息吧,别把病气传染给大家。”
说罢,看向帝延卿,她浅声道:“帝少,这是我家大姐,她最近感冒发烧了,所以胡言乱语,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了。”然后,冲一旁的女佣们吩咐道:“愣着做什么!大姐犯病了,还不快扶她下去休息!”
女佣们忙朝江佩娆靠近。
“都给我站住!”江佩娆冷喝一声,气势十足,“我才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你们竟敢听一个冒牌货的话?”
冒牌货?
江韵寒端着碟子,突然有些激动:“姐姐,我和婧琪的姓氏都随了父亲,父亲早已承认了我们的身份。你说我们是冒牌货,你什么意思,想抹黑父亲的名声吗?”
这是威胁?
江佩娆冷笑一声,“见不得光的东西,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自以为高人一等,实际上,就是几只蹦跶的野鸡,还自鸣得意,耀武扬威,真是恶心!”
江韵寒手握得更紧,眼底霎时一阵怒气袭来。
“够了。”
帝延卿皱眉,“我没功夫听你们斗嘴。”
他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光落在江佩娆身上,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机器,散发出的那种实质般的冷意,冷冷道:“说出你的理由,我会死?”
江佩娆:“没错,因为你对可卡粉过敏。”
帝延卿的瞳孔几不可见地重重收缩了下,眸色渐深,眉间闪过了一丝诧异,性感的薄唇抿成了凛冽的刀锋,他叫了她的名字,冷笑:“你叫江佩娆?”
“嗯哼。”江佩娆笑了,“帝少,听说过我?”
“过来。”帝延卿下令。
“帝少!”
就好像一个晴天霹雳,江韵寒整张脸直接白了。
帝少什么意思?
相信了江佩娆的话吗?
江佩娆走了过去。
不管隔了多久,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帝延卿薄唇一掀,陡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厉开口:“说!你为什么知道我对可卡粉过敏?”
黑泽则一脸警惕的看着江佩娆,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手枪上。
江佩娆不能交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必将命丧当场!
帝少那么隐秘的事情,不该是这个人知道的。
江佩娆看着帝延卿,抿着唇,然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