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雾茫茫的,在我的期盼下,灰色的浓雾渐渐地散去……
换上了倦怠的白色。
跟我一样,我很困了,连续两个早上没有睡好,因为我睡不着。
外面的雾又白又浓,太阳被遮挡住了,这注定不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我走到客厅的前廊去,盯着院子,看看解金宝来没来。
也行是太早了,雾浓了,天气也不太好,所以看不见。
胖子见我天亮了之后,就一直坐立难安,强行压着我坐下去,还告诉我。
“你别着急啊,你都没睡,先休息会,等他来了我再喊你,你这样硬撑着也没用,等会我们出发的时候,没有精力你怎么跟上我们?”
胖子劝我先去睡觉,可是我睡不着啊,我要是睡得着,就不用这样了。
就不会盯着天空看了一宿了。
我确实两个晚上没有好好地睡觉了,但是不要紧,我还能熬。
我跟胖子说不用:“我清醒地很。”
“听话。”
胖子知道我等的有点焦虑,所以想尽量让我别太着急。
这人啊,你不注意,他说来就来了,可是你等他,他就死活不来。
这难道,一种定律?
我听胖子的话,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一早天气有点微凉,特别是昨天刚下过一场大雨,外面还是雾蒙蒙的。
看来也就是五点左右的时间。
果然还是太早了。
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的。
眼巴巴地等着觉得眼睛实在是干涩,就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但是绝对没有睡觉。
我想睡,让时间好过一点,但是没有办法睡着。
心里面有颗巨大的石头悬着,怎么可能睡着?
但是说实话,睡觉是最消磨时间的,小安就在睡觉,从我们决定要一早就出发的时候,她收拾完东西就开始睡觉了。
特别坦然。
其实我多想她跟我说:“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我们队里,没有一个人写字的字迹是这个样子的!一定不是我们那里的人!”
但是她却说:“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不知道……知道……道……”
弄得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同时我心里也存在着疑惑。
我突然想到的。
昨晚上一直没想到的,我突然睁开眼睛,拍了一下大腿喊:“他们不至于连信号弹都没有吧!”
吓到了胖子不说,还把正在睡觉的小安也给吓到了。
她坐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胖子问:“信号弹?”
我说:“对啊!肯定有信号弹的吧!”
我说:“肯定有,之前我们不是见过吗?胖子,那个女孩。”
那个,被人吊死在树上的女孩!
胖子好像后知后觉,不过经过我这么一提醒,他立马也恍然大悟地说:“对啊,应该会有信号弹的啊!”
当时在那个女孩死掉的地方有好几个散落的信号盒。
这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既然是分开行动的,那信号弹不是标配吗?
而且他们后期还等人运了物资进去,不可能连个区区的信号弹都没有。
信号弹那可是求救最有利的东西了啊!
相比之下,用死尸送纸条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够看,而且效率还差。
能不能找到人都是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我激动地坐了起来,对他们说:“如果有信号弹的话,出了什么事情,应该都是用信号弹求救才对吧?你们说呢?”
胖子连忙说,对啊。
有信号弹这种便利的工具,谁还用死尸来搬救兵?
那不是显得很傻?
人生的阴霾中突然像是有了一丝的光亮。
既然放着信号弹不用,我说:“那有大概率可以证明,不是我老爹他们了?”
我兴奋地说着,想征求他们的同意。
胖子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真的这么认为,他不停地附和我。
最终那个小安听不下去了,慢悠悠地说:“别忘了,昨天下了一场大雨……”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
她的潜意识是想说:说不定子弹都被淋湿了。
所以才没有打信号弹。
这一下,像是浇了一盆的冷水在我的脸上。
没等我反驳,胖子就说道:“那不一定,昨天下午,那一下午,就算淋湿了,那么大的太阳都能晒干了。”
晒干了就能用了,但是一下午一晚上什么信号弹都没看到。
后面出的信号弹都是很持久的,打上去,就算是刮大风,也是很难吹散的。
基本上,只要有心,怎么也能看见了。
不会到现在什么都没看见。
我说胖子还是你最懂我的心。
要说除非求救的根本就不是我老爹他们,要不就是真的连打信号弹的条件都不好。
那距离死也不远了……
不过从一开始连信号弹都没一个,实在是不可能。
难道是……真的很倒霉……一个都没看到?
这是极小的可能性了。
她也是想提醒我,让我不要掉以轻心。
但是泼冷水的人,真的很令人厌烦……
那是人家人生中的一丝光亮,转眼就给人家熄灭了。
胖子安慰我说:“老吴,别想太多,我觉得很大的几率,不是他们,没事的,不过我照样会跟你去的。”
虽然结果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情况没有那么紧急了。
而且也安心多了。
心里安慰自己,没有那么紧急了,很大的概率不是我老爹的人了。
我又重新躺下,外面的雾还是很浓,,我跟女孩子等男朋友一样地等着解金宝。
但是他还是迟迟地不现身。
除此之外,我多啦一样可以等的东西,那就是:信号弹。
信号弹不比其他的妖艳贱货更有用?
不过没有的话就更好了。
突然发现我真的是有点矛盾。
我一边担忧着数着时间过,看着天空何时放晴。
解嫂的炉也添了一瓢又一瓢的水,都快煮干了,外面才出现了一个人影。
当时我已经睡着了,听见了解嫂在说话,才渐渐醒转过来。
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
解金宝!
就站在门口。
解嫂跟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手里提着解金宝送来的野味。
蓑衣,斗笠?
我看向了外面: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