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坏坏地看了一眼胖子,没想到这涂山艳福不浅啊,那手脚眼看着就诱惑非常。
李福刚在边上拆了包烟,又开始抽了起来,三个人像傻子一般坐等着下一段的视频。
第二段视频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拍的,看了内容才知道,是小两口去度蜜月的时候拍的。
其他视频在我们看来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是对当事人来讲却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趟看下来我都觉得烦。
李福刚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座去拿了三罐啤酒过来,一人发了一瓶。
胖子喝了啤酒,忍不住抱怨:“这老家伙太烦了,啥破事都往上拍……”
我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心想他真是该成家了。
我心里觉得烦也不敢离开,就怕错过什么事情。
上面的视频我觉得都是后面整理过后再拷贝过来的。
啤酒喝了半瓶之后,镜头又重新晃动,我心里叹气,终于又过一条。
这条视频一放进来,感觉涂山脸上的笑意完全不见了,有种很严肃的感觉,以往的视频都是笑嘻嘻的样子。
这一下严肃起来,我觉着是不是有事,就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等着画面里的涂山。
那时的视频背景是间书房,背后满墙的书架跟书,环境特别有味道。
涂山坐在镜头前闷了半天,看上去好像有什么烦恼似的。
涂山面无表情地说着什么,当时我脑袋也算是懵的。
胖子看完那一条视频后,就默默地在边上看着我,似乎在看我有什么反应没有。
事实上我当时脑子里还在整理这条视频,据涂山的自述,可以看出视频是在迷魂阵出来之后拍摄的。
据他所说,他出来之后用了很长时间调节自己的心态跟身体,所以是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最开始说起,当时吴青松带队的考古队接到一个秘密任务,就是前往孙膑的地宫。
当时他确实在其中,但是因为他那阵子有点缺钱,就生了下斗的心思,所以他请了陪产假,跟着吴青松随后进入了迷魂阵。
那里面是满无休止的黑暗,失去方向跟没有食物一度让他绝望。
之后他又发现吴青松自行离队了,他并没跟去,而是静静地观察着余下的考古人员。
夜晚他们围在一起抓了阄,抓到阄的那个人,当晚被一群人掐死了,大家分食了尸体。
余下的打包分配好了,这让涂山十分地震惊。
不过有了食物的考古队又有动力了,而且真的前进了。
……
……
……
后来剩下一个江水经过八角塔的地下室进入一条地下河,不过当时据观察他已经疯了,不断地一个人说着话,偶尔不停地大笑,那个样子好像还在跟以前的考古队友一起相处似的。
那是一条很浅的时候地下水流,水只能淹到脚踝,一个棺材扔在那里,水从边上流了过去。
进入地下河之后的江水可吓人了,那样子就像魔怔了一样,整个人躺在了棺材上,像是有人拽他一样,手脚伸在空中胡乱地大叫。
过了一会,扯着嗓子发出了长长的打嗝声,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过了一会,手脚就不动了,整个人静静地躺在了棺材上。
躲在暗处的涂山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觉得奇怪,这人怎么突然就魔怔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路过去,发现躺在上面的人眼珠子瞪得老大,手脚虽说放松了,但是表情依然十分狰狞,涂山小心翼翼地叫了叫江水的名字,发现没有回应。
于是他伸出手探了下他的鼻息,还没探到,那个江水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脸猛地转向了他,怒吼着:“你在这里!你杀了我!”
吓得涂山猛地一巴掌推了过去,那江水的脖子也是脆弱得很,就这么一下,居然一下子扭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手上也松开了。
涂山倒是惊魂未定,在地上坐了很久,屁股泡着水,差点拉稀了。
不管怎么说人是死了,而且死的还比较玄乎,这虽然吓到了涂山,但却没有吓坏了涂山。
当时他也十分地疲惫,他往外走了一点,就靠在一边干燥的地方睡觉了。
直到了水淹到了自己,把他冻醒了,他打了个激灵,赶紧坐了起来,然后他就发现了那口棺材被打开了。
而且不仅仅地打开,那边上还有一个人,身形还蛮高大的,他把江水的尸体搬到棺材里,将脑袋折起来……
他看到了!是吴青松!
他穿着风衣像夜晚收尸的鬼魅一般,低着头,将尸体塞进并不大的棺材之中。
“吴老师!吴老师!”涂山大喊着跑过去。
但是吴青松并没有理会他,他在他边上蹲下,哀求他:“吴老师我错了,我错了,带我出去,带我出去……”
吴青松慢慢地叠着尸体,依然默不作声,像是听不到一般,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
“吴老师?吴老师我真的错啦……求你带我出去吧……带我出去……”
涂山还哀求着看着吴青松冷冷地独自将棺材盖抬上去,他觉得吴青松不是活人了。
吴青松的样子既木讷又冷漠,跟以前的吴青松完全不一样了。
一定是疯了,看错了……
“你们这些神经病!我不跟你们玩啦……”涂山大叫着跑开了,朝着黑暗的地下河跑过去。
脚步践踏在水面上的浪花浸湿了自己的裤脚,地底的阴风吹得脸跟脖子都似刀刮一般的疼,他闷着头拼命地跑着,仿佛身后有各种的恶鬼。
跑了一会,他感觉有人在背后使劲推了他一把,让他一下子砸进一个深深的水坑里。
那里面暗流涌动,将涂山整个人吸了出去,水流极快,连鱼类也游走不动,直到重新找回知觉,才又看见了光明。
涂山是直接被水流卷了出来。
他麻木地叙述着这些经历,看上去像个特别糟糕的茶楼说书人一般,让人没有代入感。
画面好歹是切回来了,看见了涂山那张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脸,他抽着烟,慢悠悠地说:“我觉得,吴青松在南宗已经丢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