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名片,扫了一眼:李福刚。
真是个朴实的名字。
“好了,先走了,谢谢你们的啤酒”
李福刚的任务好像在名片递到我手上之后就结束了,立马就说要走了。
胖子的目光跟着他的身影慢慢地转动,直到他慢慢远去,也没见他在任何一个钓点边上停留,说他跟老丈人来钓鱼,果然是瞎掰的,完全就是故意来找我的。
等到他走了,胖子回头问我:“南宗什么地方?”
“不晓得”我说道,果然胖子还是惦记着的,只不过刚刚李福刚在这里,确实是不敢问。
“有大墓吧?”
“都派一支考古所去了,肯定有的。”
胖子原本听我说有大墓,眼睛都亮了,不过又想到什么,眼睛也随着黯淡下来:“考古所队都去了,肯定没啥便宜好挣了。”
我说:“那不一定。”
胖子亮着眼睛问我:“你怎么知道?”
“额……”我思索之下还是决定说了:“你还记得我爷爷给我的信吧?那上面说了,他在南宗给我藏了一批明器。”
“什么!?”胖子夸张地叫了起来,好在这附近没有人,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说:“真的假的?你爷爷不是考古人员吗?”
“嗯,上面是这么说,但我不知道数量,而且也不知道这南宗到底是什么地方。”
“都说一批了,肯定不会少!”胖子两只眼睛放着光:“你这什么爷爷,这么护犊。”
我尴尬地说:“这……我也不太清楚,依他的人品,我也很难想象他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我也说不明白。”
胖子简直比我还流口水,直接就说:“你要是发财了,可别忘了我招待你的这份情谊啊!”
“额……”我道:“这地方存不存在还不好说,而且我跟你说这个事情,本来就是要分你一份。”
胖子对我的事情多么上心我是看得出来的,如果不是把我当兄弟,他不会拼命地叫我留在济南,还不是怕我一个人被人怎么样吗?
这样的人,如果我不带着他一块发财,那跟畜生还有啥两样?
倒是胖子,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吴我没白疼你!真的!别说了,抱一个!”
说完他真的探着身子来抱我,一边感动地拍着我的后背,我忍不住对他说:“你真别忘了,南宗这地方是不是真的存在现在还不好说。”
“我知道。”胖子松开我然后说:“咱去茶馆问,砸钱!就不信他不告诉咱们!”
“嗯。”我觉得可行,这办法还是这李福刚想出来的,这是个刺头,要怎么躲着他还得想想办法。
总之茶馆问还是要问,问完告不告诉他可就是我的事了,如果能骗到有关老高的事情那就更好了。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我就问到南宗这个地方之后,干脆去南宗躲一躲,老高的仇人,总不会跟着我跑到墓里去吧?
嗯,这算盘敲定了。
于我这里,算没什么损失。
于那警察就不一定了,只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地内疚的感觉。
我确实缺钱啊,有了钱什么都好办,像我现在连杭州都不敢回了。
两个人意淫了一下南宗到底有多少明器,胖子说到时候给他抽个一两件就好了,毕竟他什么都没付出,不好意思要多了。
我点点头说:“随你。”
说完又开始喝酒吃菜,原来还温温的菜到现在全都凉透了,口感都不好了,所以我俩就光喝着啤酒,一直钓到后半夜,才上钩了一条四斤多的大鱼,真是意外之喜,胖子激动地收着鱼竿,无奈那鱼也不是白长那么大的,力气实在是很大。
最后胖子将鱼竿一收一放,把鱼遛得力气都没有了,再把它捞了上来。
到后面又钓到了几条,只不过没这么大条,差不多都是一斤多的,后面我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都十点多了,就跟胖子说收拾一下回家吧。
胖子也同意,就拎着鱼走了,回去把几条鱼分给左右的邻居,只剩下一条大的,先放在厨房里面养着。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闻到厨房不停地传出一股腥味,走去一看,一地的血,看上去还有点渗人,胖子果然在杀鱼,搞的到处都是红的,那股腥味也真大。
胖子杀完鱼后煮了一锅鱼汤,我就在客厅那坐着看电视,等到他喊我的时候,到厨房一看,那好家伙烧了一锅鱼头豆腐汤,看上去很有食欲,加了不少姜丝跟葱花去腥,闻起来味道真的很好,不知道他去哪里学的这般好手艺。
一大早喝鱼汤真的很棒,味特别鲜。
两个人对坐着喝鱼汤,胖子说:“还不错吧?这野生的鱼肉质就是不一样!爽!”
我点头说:“对。”
胖子跟我说:“那条鱼还剩很多,我刚刚顺势把剩下的都处理好了,中午还能再做两锅。”
“行。”反正他安排,我等吃就好了,没什么不行的。
喝完鱼汤我在客厅上看着电视,须尽欢突然给我打了电话,我接了。
“吴哥”清朗又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像吃了蜂蜜似的,甜甜的。
“嗯,我在。”
“这边一部分算是尘埃落定了,涂老师的尸体已经被领走了,铜棺的事虽然我已经查了,但是还要等结果,今天下午爸爸要去参加涂老师的葬礼,你也去吗?”
“我去?”我心说我去做什么?又不是很熟。
“嗯”须尽欢说:“你来一下,说不定有些事情,我可以说的更清楚。”
有些事情?难不成她已经有什么结果了?
这一来我就想,下午反正也没事情做,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就跟她说:“那行,我们两个人都去。”
须尽欢应该是想了一会,才回答:“知道了,这附近就这个殡仪馆,杨先生应该知道在哪的,我先挂了。”
“嗯,再见。”
电话一挂,胖子在边上迫不及待地问:“又是那骚娘们?找你干嘛?”
“嗯,她喊我去参加涂山的葬礼”
“噢?”胖子无所谓地说:“这么快就要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