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是在放假，但是整个寒假里朱啸林一天都没闲过。
幸好有吴穹跟着来给瞿梦凡做全职保姆，朱啸林可以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
瞿梦凡正和吴穹玩得开心，朱啸林冷不丁出现在二人身边。吴穹只觉一股阴风袭来，顿时没了呼吸。瞿梦凡则是一步跳进朱啸林怀里问：“外公，你会不会唱小鸟鸟唱的歌，唧唧唧那种歌？”
朱啸林一挑眉，他当真是会的。年轻时候在部队的时候特意练过吹口哨，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不能暴露行踪，队员之间的交流基本依靠各种口哨互动。
朱啸林噘起嘴，吹出几声漂亮的哨音。
瞿梦凡顿时大为惊异，她搂着朱啸林的脖子说：“外公教我唱小鸟鸟的歌好不好？”
朱啸林跟着老脸一横，“女娃娃学什么吹口哨，又不是街上的二流子。”
瞿梦凡听不懂什么是二流子，但是她知道外公的意思就是这门绝技传男不传女。往吴穹方向一指，“外公教哥哥唱小鸟鸟的歌好不好？”
吴穹冷不丁缩了缩脖子，这事怎么绕一圈还能再绕回他身上来？吴穹立马认怂，对着朱啸林挤眉弄眼一阵摇头。
朱啸林不禁笑起来，吴穹这种连吹口哨都学不会的人，为什么会被那么多国家的政要盯上？最奇怪的是艾思尘也盯上了吴穹，他们到底看上吴穹的什么优点？
朱啸林眉毛一挑，“你哥哥太笨了，他也学不会。”
朱啸林没有在吹口哨这件事情上继续讨论，毕竟他发自内心不希望瞿梦凡长大以后成天吹着口哨在街上溜达。
把瞿梦凡放一边坐好，朱啸林对吴穹说：“吴穹，我和院长要去瑞士开个会，要去半个月。这半个月你是想带凡凡回杭州还是去山东找白景天？”
吴穹对第二个选项很疑惑，“为什么要去山东找白大哥？”
“我会派两个保镖随时跟在你和凡凡身边。”朱啸林毋庸置疑地说，“你家比较小，所以你回杭州肯定不能回家住，我会在杭州另外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到白景天那里，我觉得那里对你来说更安全。”
“这样啊……”吴穹为难地挠挠头，“要是去白大哥那里，我春节就没办法回家过了。会不会太叨扰白大哥一家了？”
朱啸林直接把话说开：“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至少被34个国家的政界高层盯上。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那些高层想要对你做什么，或者想要让你去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处境非常危险。”
吴穹垂下眼帘，语气中甚至有些自责，“无论我是回家还是去白大哥家，我岂不是会给其他人带来危险？如果有人想绑架我，可能他们会连着我的家人一起绑架吧？或者先绑架我的家人，再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
“这一点你放心。”朱啸林胸有成竹道，“我们已经给你的直系亲属提供了最高级别的安保措施，如果有必要，细胞学院或许会邀请你的直系亲属到学校里住一段时间。不过我给你的建议是去找白景天，他那里对你来说更安全。”
吴穹不想给家人和学校增添更多麻烦，他听从了朱啸林的建议，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一路来到山东。
和上次一样，吴穹刚走出超音速列车就看见车站门口等了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
今年是个暖冬，路上没有太多积雪。白景天带着吴穹一群人往梨园走，沿路都是光秃秃的树枝，树上没有叶子也没有梨。
一直走到白景天家门口时，吴穹才真正领悟到朱啸林一直劝说他来山东的原因。
房子还是原来的那栋二层小楼，白景天却指着房子的各个角落说：“吴穹你要注意了，这个房子被装了生命体征监测系统，跟你们细胞学院的细胞宿舍一样。以后你在这个房子里不能做剧烈运动，不然会出发警报。”
“有必要这么……”吴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二层小楼，“这么草木皆兵吗？”
“很有必要。”白景天说，“林震知道他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他拉拢了几十个国家的高层领导。我不清楚林震和那些领导作了什么交易，我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交易内容里有你的信息。
“现在事情已经很复杂，你需要对抗的不仅仅是林震，也不单纯是行者组织。你要提防的，是来自各个国家高层的压力。”
这话吴穹最近听了至少有五十遍，整个假期朱啸林一直在给吴穹科普吴穹的处境有多危险。可是吴穹想象不出来林震怎么会改行去做人贩子，世界上只有一个吴穹，林震到底是准备怎么卖？
吴穹耷拉着眉毛问：“既然林震这么危险，你们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因为证据不足。”白景天把吴穹带进门说，“以上种种都只是我们的推断，我们并没有足够多的证据来证明林震有罪，或者证明林震在和他国高层做非法生意。
“就说去年一年，我们国家还有其他一些艺人受邀参加他国高层宴会。那些都是私人宴会，不涉及外交事物。林震受邀参加了其中一些私人宴会，宴会内容是高度保密的，我们不知道林震和那些高层说了什么。
“我们唯一掌握的信息就是，每当林震受邀参加一次宴会，会后不久那个国家的高层就会上网查找有关你的资料。这样的事情连续发生了十多次，以上种种只能说明林震在宴会上提到过你。”
明明进屋以后暖和了不少，可是吴穹还是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去年我把他丢到贵州的大山里，让他接受了半年的贫下中农再教育。他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打击报复我？”
“这个还不好确定。”白景天说，“不过这件事情不像是打击报复，更像是某种上不得台面的交易。现在比较好的是我弟弟一直和林震有往来，我们会密切关注我弟弟的动向，必要的时候让我弟弟去林震那里套套话。”
“这样岂不是太为难白师兄了？”吴穹说，“我知道白师兄是很在意林震的，这样做岂不是要让白师兄出卖朋友？”
白景天揉揉吴穹的脑袋说：“你怎么不说林震一直都是通过我弟弟和你接触的？我弟弟早就被林震卖了，只不过他身在局中分不清善恶，被恶人卖了还一个劲帮恶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