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坏死了,要是给别人看到了,又要说我们的闲话了!”文兄娇滴滴说道。
“管他们做什么,闲话谁敢说,谁说就把他卖到妓院去!”达兄劝慰道。
文兄轻遮嘴唇,莞尔一笑,伸出骨肉均匀的修长手指,点在达兄光洁的额头上,“就你最坏!”
这两位仁兄你侬我侬,没有丝毫觉察到周围的环境根本不适合他二人亲亲我我,他们身后跟着的小兵,站在他们面前,笑着讨好道:“两位大人,丞相大人说要咱们配合京兆伊彻查着火的事情,您看先从哪儿着手?”
文兄一听,不高兴地撅起嘴来,“你瞧瞧他,就会指使我们俩,手底下养那么多的人,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还有那个京兆伊真是饭桶一个!真是气死人了!”
微微哈腰陪笑的小兵给文兄撒娇的语气激的打了个冷颤,接着又听到达兄说道:“手下的人若是有用,他也用不着麻烦你和我了!难道不是么?”
文兄听这回答,十分满意,微微笑了笑道:“那么,我们走吧!”
达兄小心的护着文兄,“你仔细瞧路,别叫乱石膈了脚……”
两人秀着恩爱走了,那个小兵也跟在他们身后,随时听候他俩的差遣。
一行三人来到着火现场外围,那里聚集着添香楼其他人,和一些凑热闹的看客们,官兵排成一链,将这些人统统隔在现场最外围。
此时一见丞相大人身边的人,都往前涌,官兵们厉声叫嚷这些人退后,本来都是一些散人,见官兵守的严,也都往后退开,此时人群之外忽然窜进一人,正是添香楼的老鸨子杨妈妈。
杨妈妈披头散发,哭天抢地的跑了过去,挤开人群,嘶哑着声音喊道:“两位大人,你们可要为民妇做主呀,一定是那些眼红我们添香楼生意好的青楼做的,我们陆姑娘也在里面,就是丞相大人的红粉知己,陆姑娘也在里面哇……”
杨妈妈肝肠寸断。
花昔节他们去花神庙,香烧完了,祈福也完了,正准备带着大家去郊外踏青,不想却听见人们都说添香楼着火的事情,杨妈妈立刻带人赶了回来,却发现火势已经控制不住。
街坊领居都帮忙救火,一脸盆一桶水的根本无济于事,连官府的水牛来了都止不住火势的蔓延,火势越来越大,泼上去灭火的水,似乎都成了大火的燃料,让火越烧越旺。
添香楼内众人的哭嚎,杨妈妈干看着却救不了,她期待着陆绵绵能施点法术,将这火灭了,把这些人都救出来,可是等到这火越来越大,越来越猛,随着风向把一条街的楼全都点燃了后,杨妈妈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陆绵绵要么不在楼里,要么她就是个骗子,一点法术也没有,却骗了她那么久,杨妈妈被人拉扯到远一些的地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一点点烧光,一点点变成灰烬。
好像她的希望,她所有的盼头在火烧完的那一刻,灰飞烟灭。
“大人啊……给民妇做主……火烧起来的时候,我听见楼里面的人都活着,可是一个人都没跑出来,肯定有人做了手脚,他们跑不出来,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呀,还我这二十多个人的性命呀!”
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的杨妈妈此刻犹如疯妇一般,使劲儿想抓住文兄与达兄的衣角,可是被在场的官兵阻挡着。
“大人求你们给民妇做主,陆姑娘也在里面呀……”杨妈妈再一次被春来和夏去拖走,可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将这两人推开又冲到了文兄与达兄跟前,为添香楼喊冤。
文兄十分不耐烦,厌恶的瞪了一眼杨妈妈,十分嫌弃的往里走,达兄叫人将杨妈妈和添香楼众人带到衙门问话,做笔录,可是那个老鸨子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往前冲,最终使了人将杨妈妈打晕了过去,对添香楼的人做了番吩咐后,继续在现场周围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