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陆绵绵赶去前楼,见到人已经到齐,并且准备在上演潜在排练一次,于是坐在舞台下方的椅子上休息休息,夜里没睡好,心又总是悬着,现在稍微稳妥了,困意就上来了。
一阵阵锣鼓急催,台上的好戏重新开始,陆绵绵却见了周公。
睡的实在很香,若不是胳膊压的有些疼,她都不打算醒来了,看看台上的人,一个从其他戏班里挖过来的班主,正对两位主角儿讲走位。
这一醒就很难再睡了,陆绵绵想起花容来,实在担心,连带着今天这样好的节日都有些惴惴不安,似乎是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担心又有何用?还是要靠花容自己慢慢恢复。
不过这个“花容”是不是要配上“月貌”才更像是一对儿?如果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陆月貌好像也挺不错的……或者干脆叫月貌也很好……
正在陆绵绵自我陶醉之际,准备开门通风的大家却发现门打不开了,本来开着的窗户也被封了起来,像是有人故意这样锁上。
陆绵绵站起身来,确实觉得十分闷热,便叫大家从后门出去,看看是谁在搞鬼,没想到在后台的人出来前台也说后门被锁了,正在纳闷不已的众人,忽然闻到烟火味。
还有人正在说笑,这外面的野味都拿到了家里烤时,才反应过来可能着火了!
再看门和窗户时,火已经烧了起来,舞台上的人都跑下来,站在宽阔一些的观众席上。
“刚才是谁在窗边的?有人看见没?”书局里的一个编辑,站得离门有些近,看着慢慢烧起来的窗户问道。
“这个时候想这个干什么!怎么出去才是最要紧的!”戏剧班的一个女配角尖声喊道。
“糟了,外面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大家都去庙里了,现在还有谁在?”一个小厮模样的说着说着便有些颤抖。
众人七嘴八舌的吵闹起来,还有一两个比较小的丫头,沉不住气哭了起来,大家开始有点慌乱。
眼看着门和窗户上烧起来大火来,环顾一周,竟然全都着了。
屋内的男人们又到窗户边和门边查看了一下,所有的门窗都被人从外面锁上,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哭喊的人越来越多。
陆绵绵刚要开口喊,却被烟呛到肺管说不出话来,只是剧烈的咳嗽,疼的钻心挠肺,好容易缓过气来,却见刚才十几二十个人已经散乱的逃往别处。
这个排练厅还算大,还有个二楼,虽然不太高,但是烟都在上面,暂时还能看得清楚。
“咳咳……大家不要乱跑,趴在原地,找个湿布,咳咳……捂住口鼻……咳咳……”陆绵绵的声音嘶哑,喊出来的声音很小。
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现在是高温天气,门窗是木头和纸做的,随便一点就能立马烧开,火舌已经舔上了房梁,一时半会儿还烧不起来,可是大量的烟却塞了整整一屋。陆绵绵勉强睁开眼睛,半眯着眼,往离她最近的人那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