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诈尸?”唰的一声,细川信元衣冠不整的拉开了障门。
“怎么可能!首级都被割下来了,你少在这里听风就是雨的,快去给我查谣言从哪里来的。”细川信元可是过来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些鬼怪邪说。
“是真的主公,属下本来也不信的,后来服部大人亲自去落实了一下。据说前几日在三河冈崎城内,松平元康突然出现,把今川家的山田新右卫门给吓跑了,便顺势占领了冈崎城。”喜兵卫又详细的说了一下服部保长的调查,听着还比较真实可靠的。
“半藏!半藏!”细川信元离开觉得事有蹊跷,想要探个究竟。
唰的一下,从院子里的草丛中钻出来一名忍者。“主公!半藏被您派去三河国执行任务了,现在由臣下暂时负责主公的警卫工作。”
“哦,是五右卫门啊,也好,你去落实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记住!要准确情报,活要见人,看看是不是松平元康本人。”细川信元还是不放心,特意嘱咐了一下石川明盗,这毕竟关系到以后的发展方向。
“是!臣下这就去办!”说完,石川明盗唤过来几名暗藏的忍者,嘱咐了几句,再次去冈崎城核实真伪了。
二日后,消息传来。松平元康是真货,而且还出兵不断骚扰织田家的领土,尝试攻打织田家的城砦。
当细川信元得知这个消息,愣了半晌“我擦!死的是影武者!原来如此,怪不得能被中岛清延和香川忠次讨取,他俩本来剑术就一般,我还以为他俩撞大运,中六合彩了呢。”
“主公!中岛大人和香川大人求见。”门外传来侧近宫森丸的声音。
“嗯,让他们进来吧。”细川信元已经猜到他俩来的意图。
果然,是因为赏赐的问题,本来连跳几级就已经被非议了,现在又证实那颗脑袋是假的,更是有人怀疑他俩是不是把屁股卖给了主公。本来细川信元不以为意,不想撤回赏赐,现在的他可是意气风发,有点儿飘飘然了,连后见役吉田宗桂的话都不听,更何况下面的人。不过最后细川信元觉得还是遵从一下民意,同意把他俩又降了一级,其实他主要是在乎别人误会卖屁股的事儿。
后来,细川信元主动找到织田信长,要求出兵灭了松平元康,不知何故却被拒绝了。没办法,只好回来继续操练兵马,谁让细川信元现在没有自主出兵权呢。
“预备!射!”嗖嗖嗖!大高城内的训练场上,新招募的一百弓手众正在训练,现在大高城经过了一年的扩建,终于建造完毕。
“主公,这大量招募外地的佣兵恐怕不合适吧?”一旁侍奉的喜兵卫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细川信元赞赏的看了一眼,喜兵卫可是他重点培养的智谋之士。“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是,属下认为,招募的人员根基不在本土,恐怕这忠诚无法保证,此其一。其二,兵员地过于单一,恐怕会形成地域派别,而且会独揽我军中大权。其三嘛……属下还没想好。”喜兵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凡事都喜欢说个一二三,这是跟本多正信学的,所出计谋必分个上中下策。
“嗯,说的在理,不过本家现在刚刚起步,若想极速发展,初期必定会有这种畸形存在。等过渡一段时间,本土的招募上来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况且伊贺本来就是雇佣兵集散地,好处是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为雇主效死的理念;其次是从小受到严酷的训练,战斗素养高;最后就是,军势的将领安插的都是从小追随于我的,能够严格的遵守我的命令,哪怕去死。而且《细川军律》贯彻的也极为彻底,开了一个好头,即使在以后的本土招募,也能起到带头的示范作用。”细川信元坐在将台上的马扎,看着下面正在训练的弓足轻说道。
“主公说得在理。”喜兵卫也望向训练的弓足轻,似有感悟的说道。
“对了,主公,新的大高城建设完毕,该叫什么名?还叫大高城吗?”喜兵卫不像其他的人在主公面前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相反他有啥说啥。
细川信元也乐得有人和他闲聊天,想了一下说道:“就叫拉斯维加斯吧。”想起了后世著名的不夜城。
“拉~拉~拉?”喜兵卫拉了半天没有拉出来。
“真笨!叫拉斯维加斯!你们几个也说说看。”说完,冲着身后一干的侧近众、小姓等说道。
“拉~。”“拉?”“拉!”“啦啦啦,啦啦啦。”有个家伙都快能唱出《卖报歌》了。
“算了,算了。不合适。那该叫什么呢?你们也都给我好好想想!”细川信元无奈的否定了这划时代的名称,没办法,以后他和织田犬就会被人用城池的名称尊呼。总不能一大堆人,拉了半天都说不出来,那可是很失礼的,况且真说出来也不是很好听。
“主公!不如叫德文城,寓意主公德才兼备,文武双全,我细川家必定在主公的带领下同心同德,同文共轨。”远处传来吉田宗桂的声音,只见他从营外进来,看来似有什么要紧事。
“好!就叫德文城了!吉田师匠,可是家中有什么要紧事吗?劳烦您亲自过来。”细川信元立刻采纳了新的城名。
“主公,家中接到义辉将军的谕令,要求本家出兵上洛。”吉田宗桂说出了一个惊天消息。
“什么!义辉将军的谕令!难道他不知道我已经再织田家配下吗?就这么直接越过主公给我下达命令?”细川信元一听头都大了,别人可能倍感荣幸,但是他知道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啊。不听从将军的命令视为大罪,背着主公擅自出兵又是为臣的一大忌讳。
“这尼玛就是个死局啊。”忽然细川信元感觉有些不对劲,以前将军也从来没有征召过他呀,怎么现在突然这么急?隐约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