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孤独,地狱难存……”
最后一句话听的众人心血晃荡,这是什么样的气势才能说出这般让人久久无法平静的话语。
“原来,你入轮回是因为我……”
东方夏苦涩着脸,眸光看向红莲:“我不说就是不想让你走我的路,不曾想却让你引发好奇,这条路太痛苦了,当你懂的那天,肝肠寸断,便是拥有一身让人羡慕的修为,都无济于事。”
“公子,你经历了什么?”火鸾好奇的问道。
“曾经有一个和毒后一样的女子,她……”东方夏似乎不敢往下想,一提到那个女子,竟忍不住落泪。
“公子竟然流泪了。”风惊讶的张大嘴巴,他做梦都想不到一天内看到两个绝世男儿落泪。
无论是东方夏,还是秦忘川,他们都是天地间最为强悍的存在,可是即便如此,他们的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
“以前的木头无懈可击,现在不同了,他会变的和我一样。”东方夏说着看到记忆碎片中,出现一道庞大到足够遮天的巨大背影。
那道背影,背对星辰,转身间,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盘棋局纵横交错的摆着旗子。
每颗旗子若是可以放大,定然能发现,那不是单纯的旗子,而是秦忘川所经历的一生。
他会遇到曹冰凝,准时赴约,会走向九洲,来到道玄界,他会成为救世主,也会做到永恒之主,会重新统一云行商会,也会遇到冰皇毒后,只是……到了最后一步,当毒后出了差错后,背影高举的手迟迟无法放下,不会落子了。
“我该怎么摆弄这局天地棋局……”
哄厚的声音并不是从背影那传来,而是出自秦忘川的口中,此刻的秦忘川闭着眼睛,不知何时,来到背影正面,他站在棋局上,痛苦的嘶吼:“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为何会出现差错!!”
“我轮回归来,即便仙莲错失又如何?她能让我懂得神棍的感受便已经足够了,可为何月牙儿会出事?我该怎么下完这局棋……该怎么办啊……”
“他懂了……”东方夏红润着眼睛,瞥了一眼并蒂仙莲:“可惜了,让他懂的不是你……本来在他的规划中,赴约的对象是你,可你却亲手葬送了一切。”
“秦忘川……”并蒂仙莲泪流满面,心里肠子悔青了,可是当时的她别无选择,她不知道秦忘川有这么大的来头。
“我知道你的想法,若你真心无情,我已将你灭杀。”东方夏叹息道:“说到底,你不如毒后,你不信木头,可毒后做事,只要涉及到木头,从不考虑前因后果。”
“秦忘川……”并蒂仙莲已经泣不成声,口中不停的念叨着秦忘川的名字。
“小姐……”莲儿愧疚的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让你取他魔气,你们也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局面。小姐,你看!”
光幕中,秦忘川突然一掌拍碎背影,一瞬间,背影碎裂,化为诸多记忆碎片,零零星星的记忆,看的众人眼花缭乱,这些碎片全部钻入秦忘川的脑海里。
“呃啊啊啊啊啊!!!”
秦忘川抱着脑袋,庞大的记忆量,如同星空星辰,源源不断,数不清楚。
“这么多记忆,该融合到多久?”风看的叹为观止,他融合两人记忆就差点懵过去,现在的秦忘川,从那些记忆碎片的数量来看,起码是他数万倍!
“他是天地间最早出现的大能,没有之一,便是天子琴内封印的几位,与他相比,也差了太多。”东方夏叹道:“估计彻底融合记忆还需要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我也该走了。”
东方夏加大力度自尽,可是还是无法一时间做到。
“公子!”
五龙卫绝望着脸。
一个月过去。
记忆还在融合!
东方夏还在自尽!
一年过去!
依旧如是!
十年!
百年!
一眼千年!
“是时候了啊……”东方夏微微伸手,朝着空间猛的一抓,顷刻间,天子星砰的一声炸裂,无数大气运在道玄界泄露,逃窜,最后被东方夏控制,注入大部分进入红莲中。
红莲微微摇晃,娇躯轻颤,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东方夏看着红莲,先是期待,最后近乎抓狂:“为什么?百世了!百世你还是不能复苏,我的路没有走错,为何还是见不到你!”
“公子!”
一千年了,五龙卫知道劝不动东方夏,不敢出声,而东方夏的所作所为也确实震慑到了所有人。
他自杀了一千年!
“时候到了,我该走了,只可惜见不到你复苏,我心不甘!”东方夏的身子开始分裂,裂成无数碎片,随风化去,与此同时,那些没有被红莲吸收的大气运,缓缓升腾到天空,像张巨大的网一样,笼罩苍穹。
东方夏缓缓抬头,看着巨网,叹息道:“木头,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这些,若是成功,或许能帮你逆天改命,等待红莲开花,等待她的复苏!”
“属下恭送公子!”
五龙卫整齐跪拜在地,每个人都红润着眸子,眼眶湿润。
东方夏在众人的目送中,身躯由碎片化风,消散不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刹那,他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红莲。
……
“终于死了吗?”丹青子一阵后怕的道:“天地间竟有这般奇人,无人能杀他,便是自尽都要一千年。”
“还……还有更可怕的……”陆通指着光幕,此刻秦忘川已经吸收完全部得记忆,有九张神秘的纸张,飘浮在他的身前。
丹青子也是惊叹道:“都是怪物,还有个融合记忆就用了一千年的人,若不是东方先生的大气运滋润着我们,恐怕以我们低弱的修为,都活不了这么久……”
这一刻,不少人的修为都有长进,连天子的四肢都重新生长出来,这些全是因为东方夏的大气运,那是比天道更加威猛的存在!
“完了,你们看天上!”
突然,有人惊呼道,天上黑门突然再次出现……